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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玦!”银月飞到入口处,穿过那层对于别人来说坚不可摧的结界,一下就扑进了坐在地上入定的白玦怀里。

白玦惊喜地睁眼看她,又上上下下摸索了一遍,才满目担忧道:“你没事吧?玄一有没有为难你?”

雪胖子蹲在一旁舔着爪子嘟囔:“哎,人家为你担惊受怕,哪知这两年你一直跟别人滚在床里,这个纯情小伙知道后,会不会气吐血啊?”

白玦的人设的确就是如此,用情至深,至死不渝,一双深邃如星空的眼眸,看得人罪恶感爆棚,就像以前的李莲花。银月最怕碰上这样的主,显得她没心没肺、主神界渣神特质。反倒玄一这样的,她渣他心安理得。

不过,她向来会演,能演爱他们至深一辈子,所以,也不算委屈了他们。

“我没事。他又打不过我。”银月搂住白玦的脖子,亲了他一下。

白玦羞涩地笑了,但很快又端起一丝生气:“是不是你封了我的元神,让我无法放出来?”

元神,原剧情里白玦为了保护上古,不顾被玄一发现元神出窍灰飞烟灭的危险,只用元神进入九幽陪伴上古。

所以,银月预测了他到时候也会整这么一出,释放元神进来找她。于是离别那时的吻,也不仅仅是吻,而是她用了法力,将白玦的元神封在他体内,让他无法释放而出。如此,他就进不来了。

一来也算保护他,二来么,就是谨防被他看到类似这两年发生的事情,总归伤他心。答应了擎天要让他女儿和徒弟开心快乐,总不能让他爬出一个坑,又掉进另一坑吧。

“因为我知道你的心,怕你犯傻。我真不会有事的。你以后别来了,一百年很快的。这段时间,你和炙阳月弥好好教导上古,让她改掉那些坏毛病,成为一个合格的心怀天下的主神。”

白玦抿了抿唇,艰难地点了点头。

银月又凑上去,主动吻他,手不安分地往他衣襟里探去,他这么担心她,得补偿他一下。反正灵丹已经把身体的痕迹与伤都修复了。

白玦红了脸抓住她的手:“守界神兵都看着呢。”

“那……换个地方。”银月眨眨眼,环顾了一下,“那边的树林子吧。”

“树、树林子?”白玦脸更红了。

“不想啊?那我回去了。”银月状似起身要走。

白玦果然按住她,让她感受他的热切,低哑着声音道:“那我不客气了。”

九幽附近的树林子自然也是黑森森的,一般没人敢去。树干晃得很厉害,树叶子唰啦啦地往下落,好似有斧头在砍树。

“你的背会不会很痛啊?”白玦虽然尽力抱住她,但银月的背仍是控制不了地碰上树干。

“有一点。”银月咬着嘴唇,眼里泪光点点。

白玦一看,气血翻腾,托着她转了个身,自己躺在地上了。

“地上脏,你坐我身上。”白玦掐住她的腰。

“你又欺负我,我腿已经软了,现在哪里能做主?”

白玦于是坐起来,挺了一下腰,咬她的耳垂:“那这样?”

银月挺直了脊背,说不出话来。

这边草木繁盛,拔节挥汗,而另一丛灌木后头站着一个棕色衣袍的人影,注视良久,终于带着满身燥热飞走了,再待下去,他会疯掉的。

“主人,炙阳刚刚在偷看你们。”雪胖子蹲在树杈上。

“我知道。”银月识海里的声音都有些破碎,“你死开,我没有被外人围观的癖好。”

“我又不是人。”雪胖子不以为然,“小白小朋友太规矩了些,要不我放几个片子给他去看看,让他改进一下技术?不然,还真比不上疯子玄一了。”

银月:“……也好。”

缚神台,银月回去的时候,就见玄一坐在一块木板上,对,就是木板,周围飞着好多碎木头,显然就是她的大床与贵妃椅!

“我的床!我的贵妃椅!”银月“嗷”一嗓子扑进结界,抓住几块碎木头冲罪魁祸首大骂,“你他娘是不是有病!做什么把我床给毁了!”

虽然没几个积分吧,她也心疼!

“哼!”玄一嗤了一声,“跟小情人幽会很开心嘛,我以为你不回来了,还要这个床,这个椅子做什么。”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只会骗人和算计?”银月气呼呼地又让雪胖子兑了一张高科技纳米机器人床垫,这下随便玄一怎么去打碎,它都能恢复成原样。然后,找了个舒服的体位躺下睡了。

玄一阴郁地沉默良久,手一挥,那些碎渣都消失了。他飞近了银月的床垫,白色的,看起来很软,她背对着他侧躺在上面,褥子勾勒出了她曼妙的身体曲线。

他只觉身体里的火又上来了。

他的腿刚爬上床垫,那张床像是有生命般,刷啦啦全散了,随后裹挟着银月飞到了另一角落,重新变成了床,银月翻了个身,斜睨他:“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说翻脸就翻脸,你说和好就和好?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玄一面子上挂不住,重重哼了一声,跳到结界底部打坐入定了。

银月白了他一眼,也入定去了,神生漫长,唯有入定。

这一闭眼,大概过了十来年了。

醒来的时候,玄一已经没有入定了,而且……

搞什么?周围不仅有床,有椅,还有桌子椅子和柜子,俨然就是把屋子搬了进来。他想在这里定居了?虽然他也出不去。

“怎么回事?”银月吃惊。

“你以为就你有乾坤袋吗,我也有啊。缚神锁解开之后,我自然能用我的神器了。”

银月白了他一眼:“所以呢,你要在这里安家不成?”

“既然无所事事,那便随遇而安呗,说不定你还能给我生几个孩子,既然出不去,到时候咱们一家在此处生活倒也不错……”

银月“啪”地把手掌覆在他额头上:“没发烧啊。你没毛病吧,这还是那个传说中与神界势不两立,想魔界独尊的魔尊吗?况且,一,只是你出不去,我可来去自如。二,想让本神给你生孩子,想得美。我可不想孩子有一个你这种三观不正的爹。”

玄一虽然没听懂什么叫“三观”,但“不正”与“不想”,他听得清清楚楚。岂有此理,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简直要把他气炸了好吗。

怎么办,只能扑上去,能不能生孩子另当别论,先收拾她一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