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绿是绿宝石中最名贵的品种,是国际公认的四大宝石之一,其他几个宝石,分别是红宝石,蓝宝石和钻石。
跟翡翠并不是一类。
在港岛这里,自然要和国际接轨,因此珠宝这行里,宝石的品种也很受追捧。
这祖母绿一出,自然引起了轰动。
这个祖母绿的颜色非常的纯正,看着就是优等宝石,而且切割和做工都十分精细,一出现在台上,再由聚光灯一照,显得更为梦幻美丽,连沈傲儿都显得高贵了不少。
其他人都议论纷纷,“看这个色泽,实在是美丽,纯度极高,这是上等的祖母绿啊,没想到盛世竟然拿出了这么好品质的珠宝来,看来是势在必得。”
“可不是么,你看平时都不怎么出现的沈老太爷,都出现在了场上,这不就是有备而来,就是为了自己孙女造势。”
“以前看老太爷并不偏向于任何人,二房的孩子结婚还是进公司,老太爷都没有特别的表示,对其他几房也都是如此,如今看来,是三房拔得头筹了,二房太太从来不争不抢,哪怕有儿有女,也没有去好好的培养,现在可不就落后三房了么。”
“我还听说三房的大儿子,现在在内地搞房地产,估计是要进军内地了,要不是有老太爷的首肯,谁敢这么大张旗鼓啊,再看沈傲儿又开始掌管盛世,三房现在是一家独大了。”
至于什么四房,那就完全不是其他人的讨论范围了。
前些年才进来的,外面的人给沈家面子,所以称呼四太太,其实都不受法律保护,生的孩子才是几岁大的女儿,都知道四房太太想要拼儿子,可哪有那么容易,沈景同都六十多了。
一时之间,认为看清了风向的富豪们,为了想要在三房面前争好印象,各个都追捧起了这祖母绿来。
现场空前热烈。
对此。
沈傲儿格外的得意。
她抬了抬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天鹅。
见状。
谢温纶的眉头紧紧皱起,祖母绿在八喜也不是没有,可像是这样好的工艺水平和成色,倒是有点难了。
难怪谢文柏这么自信,感情是因为手中握有好宝石。
看来是真的要输了。
珠宝展览会不能脱颖而出的话,这一波热度就够不上,哪怕八喜后面改革,能改变八喜珠宝的生意,对盛世来说,却是望尘莫及。
他的竞争对手是盛世,是谢文柏!
让谢文柏得意,谢温纶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这么想着。
谢文柏讨人厌的声音就传来了,“阿纶,你现在带着你旁边的这位小姐,去跟傲儿道歉还来得及,看在我们都姓谢的份上,我会劝一劝傲儿,不要对八喜赶尽杀绝的,毕竟八喜是你母亲娘家的,要是你母亲知道,因为你的关系,八喜就此消失,被盛世给收购,她泉下有知,也会不瞑目吧。”
他的语气很是阴阳,令人听着就觉得恶心。
对于谢温纶来说,死去的母亲就是逆鳞,现在他这么说,相当于是在往他身上戳刀子。
他的脸色顿变。
看到谢温纶没稳住情绪,祝穗岁立马上手拦住了他。
谢温纶的眼睛充满了血丝,看向祝穗岁时,才勉强控制住了情绪。
祝穗岁能理解谢温纶,要是自己是谢温纶,有人说起自己的母亲,她也会无法理智。
可这里是在展览会上,那就必须要理智。
祝穗岁按住了他,淡淡的瞥了一眼谢文柏,“不知道港岛是什么情况,在我们内地,私生子是没法上桌的,哪怕是旧社会,小妾的儿子见了原配家的人,都得毕恭毕敬,才能有一口饭吃,原本还以为港岛人很懂这些呢,现在看来,倒是我误会了。”
眼看着谢温纶要被自己激怒,不曾想祝穗岁就按住了他,而谢温纶还真就控制住了。
这本来就让谢文柏有些不爽,现在又听祝穗岁把自己母亲是小三的事情拿出来说,谢文柏的脸色就黑了下来,不过半晌,他又阴笑了起来。
“你们现在也就是嘴硬,我知道你们不服气,可没有办法,这个社会就是弱肉强食,谢温纶你以为靠你母亲的娘家,就能跟我争,可殊不知,我背后站着的是沈家,你看不起我对人卑躬屈膝,却不知道如果我不争的话,那什么都不会得到,出生我没有办法选择,可同样都是谢家的孩子,凭什么你和你父亲有,我跟我母亲就不能有呢。”
“你就高傲吧,以后的历史只会是胜利者书写,等我赢了,没人会论英雄出处,我的下一代会因此感谢我,而你的下一代,却会从你开始没落,这就是你的结局。”
谢文柏的这番话,算是直接撕破脸了。
不过他们之间,也不需要怎么样的友爱,顶多在谢家人面前表现一下,私底下何必还虚情假意呢。
谢文柏已经认定了自己会赢,而谢温纶最错的,就是跟祝穗岁合作。
当然这一点,对于谢文柏来说,那是好事情,毕竟只有谢温纶出错,自己才能够利益最大化不是么。
看着谢文柏的样子,谢温纶自然不会长他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只要不提及自己的母亲,谢温纶就能够恢复理智,看着谢文柏的样子,他只是轻蔑一笑,“一个人若是连起码的风骨都没有,那他注定不会是英雄,所以谢文柏,你不会是英雄,在你选择当狗的时候,你就要做一辈子的狗了。”
谢文柏眼神阴鸷,“随你怎么说,反正你也笑不了多久了,就算是整个谢家都没法跟沈家比,你以为靠你的一己之力,还能够扳倒沈家?实在是可笑。”
“沈家是厉害,但那跟你有什么关系,”谢温纶的嘴皮子一向来不会吃亏,他嗤了一声,“再说了,你傍上的还只是沈家众多之一,对方还不一定看得上你,只是觉得你还挺好玩的,扔根肉骨头你就能表演摇尾巴,换做是我,我也会愿意花点小钱玩玩你。”
谢文柏到底是沉得住气。
谢温纶都这么说了,他竟然没有发怒,这会儿正好有人在竞拍,价格很快就超过了八百万港币,来到了一千万。
他这么听着,就低低的笑了起来,“听到了么,一千万的港币,这还在叫价呢,我倒是要看看你嘴这么硬,到时候能不能比这个价格更高。”
谢温纶懒得搭理他了。
等人走后,祝穗岁瞥了他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并不在意,便低声问了句,“之前看你还怪紧张的,现在倒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来你对我还挺自信的。”
闻言。
谢温纶的眼神顿时变得幽怨了起来,“你都听到了,谢文柏是怎么说我的,我肯定不能让他看出我的端倪来,万一知道我心里很慌,岂不是让他更得意了,别说我了,倒是你,到底有没有底啊,你不是说等盛世的展览品出来,你就有底了么,你看现在都拍卖到一千二百万了!”
这个珠宝水分肯定是有的,很多人拍卖,不是因为珠宝值这个价格,而是给三房的投名状。
谢温纶自问,自己的关系比不过沈家,现在都有些摆烂了。
能怎么办。
除了信任祝穗岁,能怎么办。
看他这样,祝穗岁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还真以为你淡定呢,看来是我高估你了,不过现在我确实有底了,咱们赢定了。”
谢温纶:“啊?”
他这会儿真的有些着急了,“这是什么意思,你赶紧和我说说。”
“你等着看吧。”祝穗岁只是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