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壮气势汹汹地来到刘哲身边,怒目圆睁道:“放下!怎么的?不认识我?市总公司二处,田壮!我看谁敢动!来,我看谁敢动!操!谁敢动他?”田壮怒指众人。
咱说田壮为什么叫流氓警察?这小子牛逼在哪儿呢?他见着社会人,像李正光这样的,他熊不了,像代哥这样的,他也熊不了。就像刘泽他们从东北领来的这些个刀枪炮,他随便熊。
一走过去,他咔地一下提溜起来,往你脑袋上一顶,让你蹲下。没听着啊?啊?数三声,不蹲下算你拘捕,当场击毙你试试!来,操!先拿你开刀!”
说着,田壮举枪一挥,“啪”的一声,仿佛要震慑在场的所有人。
刘哲心中不甘,却也只能暂且蹲下。
此时,加代走了过来,对田壮说道:“壮哥,带回去吧,都整走!
走走走,脑袋上小黑头套一扣,手铐一上,小脚镣子一上,直接带回市总公司,别整没用的。随后,众人被带回市总公司关押起来。
加代和正光找到田壮,说道:“壮哥,给我严办!他们这种行为,直接来到我们吃饭的饭局上闹事。98 年了,正好也没说抓着什么典型的,不行,得定个一号案得了。该无期的无期,调查调查,身上有命案的,该死刑就死刑。”
田壮当时一咬牙,道:“代弟,放心就完事儿了。我要不把这些个杂碎收拾得服服帖帖,我就不是你壮哥。回去听信儿,回去听信儿就完事儿了。”李正光和加代回去等候消息。
刘哲也是做生意的,手里边有不少钱,在四九城也并非谁都不认识。
他盯着田壮说道:“虽然我们拿着家伙去了,但是我们没有任何的攻击行为呀!
你是没有任何的行为,你要是打了人,连无期都不够,必须死刑。你就领着团伙上去,你就打我代哥去,我给你来个无期,就一点毛病也没有。
田处长,你让我打个电话行不行?让你打个电话。
你认识谁呀?
我认识谁不认识谁,你这么的,你让我打个电话呗,我保证啊,我打完电话以后你得放了我,而且咱俩极有可能成为哥们儿。你想想,我叫刘哲。我还认识一个姓刘的,他是……专门给这个衙门这边倒腾底儿的。你让我打个电话。
你可别他妈诓我啊!你要是不认识他,我可就直接起诉了!!
你让我打个电话行吗?”
田壮冷哼一声:“没问题,你打。”
刘哲拨通电话:“哎,哥呀,我是刘哲。
刘哲!怎么的了?你说吧。
我这跟一伙人也是东北的,发生了点误会,发生了点冲突。前一段时间他扎了我一刀,我不告诉你了吗?我这领着一帮兄弟,我给他堵这个饭店里了。堵饭店里边以后吧,这伙人玩埋汰的…!
当时田壮在这儿,你他妈说谁埋汰呐?
你先让我打电话,给我堵酒店里边,报阿 sir 了,现在是给我抓进来了。
他们玩的挺埋汰,他们玩的挺不干净啊?
你看这事儿的情况下…!
谁抓的你啊?”
“田壮抓的我。
你让田壮接个电话。”。
刘哲的背景可不一般,他给一位权势极大的人物看家护院。此人的实力堪比沈阳的刘勇,是个省代级别的大老板,财富雄厚,手眼通天,在京城乃至全国都有着庞大的关系网。
不要猜这个人是干啥的,沈阳的刘勇大家都知道吧,属于省代表。
这个人不能多说。反正就是很有钱很有钱的一个大老板。
刘哲,给人看个家护个院,能明白啥意思吧,就是很有钱很有钱,没事就是给衙门办事,就是手眼通天的那种人,花钱已经买了很大很大关系了。”
对方说道:“哎,这个田队呀,是吧,你看这个刘哲跟我是老乡,作为东北人呢,他在这个北京领着一伙子兄弟,有的时候给我看个家护个院,年底的时候呢,给我收个账啥的,也挺不容易的,是吧?要是没有发生实质性的伤害行为呢,你对他睁一只眼,你也要对他闭一只眼好不好?然后我这边后期必有重谢,你看行不行?所以你看这个事儿,谢谢你啊,能给我个面子好不好,九八年了,所以你边……!。”
田壮听着电话那头的话语,思索片刻后回道:“行!好,那你既然亲自给打电话了,那我们肯定会给个面子,好吧。”
电话一撂,田壮瞅着刘哲,刘哲此时露出一副特别高傲的表情。
田壮深知此事还需与加代和李正光沟通,毕竟这是他们的事儿。
他拿着电话出去,打给了加代。“哎,代弟呀,我是田壮你壮哥,有这么个事儿,我跟你说一下子,说你看这个刘哲找人了,找到咱们四九城一个很大很大的一个代表,包括应该跟张毛他们关系也都非常好,张毛见着了他以后呢,也是特别的尊重,是不是,给打来电话说没有发生实际性的这种伤害行为,就让我把他放了,是这意思。”
此时,李正光在一旁说道:“代哥,别让壮哥为难是吧?咱找阿 sir 就是希望保自个儿一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让壮哥把他放出来,出来我接着跟他打。”这句话掷地有声,尽显李正光的硬气。
“咱找阿 sir 只是为了留得青山在。先别让你打死我,最起码你别废了我。别让阿 sir 为难,别让那个系统里的为难,把他放出来,我李正光得跟他干,我得收拾他。
你他妈上饭店里边咔,你给我支上了,我不得拿捏拿捏你,我不得研究研究你啊。”
加代听后,沉思片刻,说道:“行,正光说了,放吧,你把电话给刘哲。”
电话扒的一给刘哲,正光这边也一接过来,正光跟刘哲这电话就通上了。
刘哲对着电话那头的李正光怒喝道:“李正光没想到吧,这个地方不但你们来去自如,这个地方我呀也来去自如。
行,咱们同作为社会人,我报阿 sir 呢,我希望你不要说我埋汰!为了保住我的命,没什么毛病。
咱俩接着干,你敢不敢?”
李正光回应道:“你要说咱俩谁玩的埋汰?我认为你玩的才埋汰。你他妈不给我打电话,不给我甩点儿,你直接带四五十号兄弟上饭店里边阴过来,我好悬他妈让你整死。这样,你出来,我给你几天时间行不行?你先压压惊,你再张罗点兄弟甩个点儿,咱俩上亮马河干一仗?”
刘哲冷哼一声:“有啥不敢的?我还是那句话,金仲德不敢跟你火拼,我敢,金仲德干不过你,我敢。我告诉你,李正光,你给我等着,这个我都恨不得拿着五连发在你脑袋上打个大窟窿,你知道吗?
你别吹牛逼,来,你先出来,现在没事了,你先出来缓两天,什么时候感觉行了,给我打电话说正光,咱俩上亮马河,咱俩干去,行吗?
你他妈等着。”说罢,刘哲把电话猛地一撂。
这边,田壮来到刘哲的耳边,非常语重心长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你呀,跟加代干,你跟李正光干?你省省吧,别到时候把自己干没喽。”
刘哲却一脸倔强:“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加代铜头铁骨啊,还是李正光铜头铁骨啊?我刘哲怎么这么不信呐?操,不说别的,田队谢了啊,谢谢你在里边没有折磨我,我也谢谢你在里边没有收拾我,我在这儿抱拳了。李正光,我跟他没完,你给我抓起来了,在饭店里边钱我没要着,打也没打上,还在我腿上扎这么大一个大窟窿,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田队无奈地摇摇头,看着刘哲扭头朝着自己的地盘走去。
刘哲回到自己的地盘后,心中的怒火依旧难以平息,他决定继续从东北调人,要跟李正光磕,要跟李正光干。
在当年那个年代,打仗没有理由,也没有原因,就是谁都不服谁。
而这边,李长华却要倒霉了。
李长华,咱说句不好听的,跟着李正光在这个饭局上有惊无险,他下来了,有了吹牛逼的资本。
有好多人以跟着李正光,以跟着加代为荣,有很多人觉得像昨天晚上这样的事儿,都值得拿出来吹一辈子。
当天晚上,李长华没有跟着李正光,也没有在夜总会或者饭店里边。
这哥们儿约了几个朋友,也是一块儿在东北,一块在四九城发展的。
这个李长华已经迫不及待了,他得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好好给朋友们讲讲。
他把电话拨给自个儿的小伙计:“哎,喊上咱那几个哥们儿,我给你们讲讲,我操!昨天晚上那可老悬啦,我跟我哥都被支上了,就是你真没尝试过被五连发给支上是什么感觉。你是真没体会,你这么的,你们出来我好好给你形容形容?
是啊,那行,今天晚上你请客啊,我请客我请客,出来大排档呗。”
说完,李长华把电话一挂,等待着夜晚的这场聚会,却不知危险正悄然逼近。
李长华此刻已经张罗了六七个、七八个年轻人,找了一家大排档坐下。
一开始,他还比较收敛,只是轻描淡写地说着:“哎,我说咋咋地的,三瓶啤酒下肚后,他的话匣子渐渐打开。
“哎呀,昨天晚上那悬透了。
昨天晚上那怎么个悬透了。
把酒倒上来啊,再喝两来回,我好好跟你讲。”稀里糊涂间,李长华就喝多了。
这一喝多,他把小衣服一脱,小肩膀一露出来,大声嚷嚷道:“我告诉你,操,在四九城跟着李正光,我李长华就无敌,知道吧,在四九城跟着李正光,那昨天你是没看着怎么的,10 多杆五连发架你身上,你麻不麻?你麻不麻?我他妈是真麻了啊,但是咋的,阿 sir 也都帮着咱们,市总公司那个,田总亲自过来抓的人。”
他在这儿口无遮拦地说着,却不知旁边有人正悄悄盯着他。
旁边一瞅,这人心里嘀咕:“这是不是昨天那小子啊?这是不是给哲哥扎一刀的那小子?”跑不了了,就他了。”
此时,刘哲正忙着张罗人,准备跟李正光大干一场。
突然,他接到了自个儿兄弟的电话。“哎,哥,老天爷都在帮咱呢!
咋的了?”刘哲问道。
“你猜我看着谁了?
看着谁了?
你现在除了生李正光的气,你还生谁的气?我他妈生那小兔崽子的气,在我腿上给我扎一刀。
我瞅着他了,在大排档领着七八个小孩在这吹牛逼呢。”
“果真吗?”刘哲急切地问。
“太果真了,这事儿能有假,这事能有错啊?怎么的哥呀?你不打算过来扎他一刀啊?”
刘哲一听,心中大喜:“哎呀,这真是他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在哪儿呢?告诉我。”
“虎牌龙虾,来吧。”电话啪的一挂。
刘哲说道:“先别找人了,拿着两杆枪跟我走!!
哥干啥去?
跟我走就得了,哪那么多废话呀!
找多少兄弟?
带五六个足够了,开个面包车跟我过去。”
就这样,一个小面包车带着五六个老弟,两杆五连发,就跟金华那时一模一样。
金华还不是死在那张嘴上了,金华在九八年刚刚跟李正光,实在是没有经验,他差太多了,真的不是一星半点。
而李长华这边呢,还在那儿喝得根儿嘎的,也不说走,他要是这会儿走,都没有接下来的事情了。
刘哲带着五六个手下,气势汹汹地抵达了目的地。他们从面包车上下来,刘哲手里紧紧夹着家伙什。
此时的李长华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临近,还在那儿滔滔不绝地吹着牛逼。
“我咋咋地他,他他妈咋咋地我。”李长华口沫横飞地说着。
我告诉你啊,刘哲这两天要跟咱们甩点,知道吧,我哥说了,给他两天时间让他先压压惊,完事以后亮马河开干,等咱们把刘哲壳了,完事了以后我好好给你们讲讲怎么回事。”
就在李长华说得兴起之时,刘哲悄然来到了他的身后。
刘哲可是个大社会、老社会人了,他把家伙慢慢靠近李长华的耳根子。
“你觉得李正光能干过我吗?李正光能不能干过我?我可想死你啦!3 天前,你他妈差点勒死我,你差点捅死我,大夫说,就差这么一点,你要扎我动脉上,我都得凉。哥们。今天让我在这儿碰着你,算你倒霉!知道吧。说吧。打左腿,咱还是打右腿,你在我腿上扎一刀,我把你腿打残了,我不弄死你,你放心,我给你腿打瘸它。哥这个人呢,绝对公平,我可不欺负小孩。”说着,刘哲把家伙往李长华的腿上一放。
不得不说,这李长华敢主动去找李正光混社会,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这小子的身手绝对是没什么毛病。
但坏就坏在他性子太急,咱们想想,要是高泽建此时此刻面对这样的情况,人不多,五六个就两杆枪,小高能不能跑了?能不能虎口脱险?能!但是他李长华呢?火拼经验太少,被人围堵的经验太少。
再加上喝点酒,这个大脑吧,一时之间就有点儿做不出来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