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锣鼓震天,鞭炮齐鸣。

宫中鼓乐阵阵,寿康宫中却是执手相看泪眼。

今日是姜淑媛成亲的日子。

当朝拜堂成亲后,当夜便会随同新郎迎亲队伍返回封地。

无在京管制的侯爵返回封地后,无召不得进京。

便代表姜淑媛这一走,除了一些大节日,恐怕难再回京。

最不舍的当属太后,这两日眼睛总是红肿难消,今日更是难以抑制。

在姜舒媛来拜别时,还是忍不住抱着她哽咽叮嘱几番。

使得姜舒媛也泪眼婆娑,差点弄花了妆容。

沈婼无奈的拿着小帕子,点在她的眼脸下止住眼泪。

妆已经盖了一次,再盖下去就太明显,也不好看。

边温声劝道:“阿媛那边我肯定会时时去瞧,陪她说话玩耍,断不会叫她无聊,也不会让人欺负去,太后若想念她了,也可随时召她入宫陪同么。”

她这话着实可靠,倒真让太后心安不少。

如今朝野上下,还有谁比沈婼这个靠山更强有力和安稳。

别说琮王府在一天,就没人敢随便动她。

现在还多了两大强国庇护。

说句不敬的话,如今她的话,有时候可能比魏帝还要有分量。

太后如今最为庆幸的,就是姜舒媛能与沈婼交心,成为知己密友。

每每想到曾经多次想要隔断姜舒媛与沈婼的结交,最后总心软在姜舒媛的劝说中,便心有余悸。

如今姜舒媛有了沈婼庇护,至少她不用担心自己百年后,这孩子没人照拂,会被欺负。

太后深吸了口气,接过婢女的帕子,轻轻替她擦拭。

“好了,别哭了,哭花了妆容就不好看,今日你可是最美的新娘。”

姜舒媛也接过沈婼递来的帕子给她擦拭。

“您也是,就如阿婼所言,若您想念我了,便随时派人来唤,我定立刻动身前来。”

太后含泪笑着点头,心中却只能无奈喟叹。

她恨不得把她时时刻刻留在身边,但不行。

女子出嫁从夫,也需为侯府开枝散叶。

只有拥有自己的子嗣,才能真正安稳下来,她断不能为自己一己私欲影响了她的未来。

外面吉官又忍不住站到门口,躬身提醒,吉时快到了。

“行了,走吧,阿婼,媛儿就拜托你了。”

沈婼点头,“太后放心便好。”

说完,她把手里的盖头给她盖上。

太后看着被盖头遮住的人,不舍的放开她的手,狠心转过身,低头擦拭眼泪。

沈婼扶住姜舒媛的胳膊,低声道:“走吧。”

姜舒媛一步三回头,眼泪跟断线的珍珠似的不断往下掉。

沈婼无奈。

心想妆花了就花吧。

反正盖头已经落下,之后能看到的也就新郎官了。

美人就算无妆也美。

殿外,靳芷君犹犹豫豫的走过来,也扶住她另一边。

靳芷君原本不愿意当姜舒媛的送嫁喜娘。

不是她与姜舒媛关系出现裂痕。

单纯只是因为她以前发生的那些事。

送嫁喜娘第一条件就是必须纯瑕无垢的未婚女子。

她虽未婚,却已不净。

但姜舒媛却希望她能做送嫁喜娘,太后也应允,沈婼也劝。

沈婼的劝说最有力。

“要真论起来,我可是已婚离异之人呢。”

最后靳芷君顶不住两人劝说,还是答应了。

只是到这会还是有些犹豫,生怕自己的情况会给姜舒媛的婚姻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

不过再犹豫,如今也退不得,只能硬着头皮上。

出了寿康宫,两人送新娘上花车,随后也一同上去,一左一右。

红色绸帘放下来,花车被长长的队伍簇拥前进,往玄天殿去。

此时玄天殿内外百官侧立。

从宫门口到殿内,地上铺上了火红色的绸子。

殿外有宫人牵着红绸侍立。

算是魏帝给姜舒媛的脸面了。

说是给姜舒媛脸面,倒不如说是给沈婼和太后脸面。

前者现在身份特殊,后者在宫变时帮他登位,算是投桃报李。

穿着红色婚服的管阳侯早就等在殿中。

听到唱报声,忙朝魏帝一礼,而后退出殿外,站到盘龙白玉台上等候。

花车一路行进,停在台下。

沈婼和靳芷君先后下车,扶着姜舒媛下来,而后一左一右扶着她登上台阶。

快到玉台上时,似也有些紧张的管阳侯忍不住想要往下走去接人。

被宫人急忙拦住才没坏了规矩。

但他还是伸出手来。

沈婼扫了他一眼,和靳芷君对视一眼,停下脚步。

姜舒媛看着上方伸过来的手,暗暗吸了口气,缓缓抬手放上。

随后在对方的牵拉中,走完最后两阶。

接过宫人递来的红绸,一起缓缓步入殿中。

沈婼和靳芷君随行在后,也步入殿中,随着新人一起躬身朝魏帝行礼。

等魏帝讲完开场白后,便站在两旁看新人拜堂。

拜堂结束,沈婼给了穆严北一个眼神,便又上前搀扶新娘离开。

这便算礼成,新郎需要把新娘迎回京城的侯府。

因为管阳侯的母亲因病无法来京。

所以他们还需要再赶回封地拜堂。

为了避免误了时间,便暂不停留。

中午倒是会摆酒宴客,但傍晚就得赶路。

姜舒媛已经换了一身比较舒适的红衣常服。

三人一同登上马车。

原本新郎和新娘应该同一辆马车。

不过姜舒媛有些不太适应,沈婼便以想多点时间和她相处为由,跟靳芷君占了马车的位置。

闲着跟队随行的穆严北笑眯眯一把揽过新郎官的肩膀,把人拐到马上,边走边聊。

车里,姜舒媛忍不住掀开帘子往后看,眼底满是惆怅、不安与不舍。

沈婼见此,干脆撤了小案几上的瓜果,放上一副纸牌。

“来来,路上无聊,咱来玩点有意思的东西。”

靳芷君看到她拿出来的精美卡纸,有些好奇。

“这是什么?”

“好玩的,等会你就知,我先简单教你们。”

没一会,车厢里就传来几人清脆悦耳的喊声。

管阳侯有些好奇,想掀开帘子瞧一眼。

穆严北也想看,但新娘在里面,外男不能看。

所以他直接一巴掌打新郎官马屁股上,带着往前走。

他看不了,别人也不能看。

队伍就这么打打闹闹走了十几日,终于到了管阳侯所在封地,京州。

管阳侯府的情况的确比较简单,人都算好相处,也不复杂。

姜舒媛不到三日便已经能完全适应,且把整个侯府理得井井有条。

但沈婼和靳芷君,以及厚着脸皮跟来的穆严北还是留了一个月才离开。

这一个月,沈婼还顺道给京州和钦州建立了贸易关系。

钦州是沈婼的封地,是后面魏帝又补给她的封地。

封地距离朔关城不算远,虽不算多繁荣的腹地,却也不算差。

沈婼这大半年的主要工作就是治理钦州,把部分业务从朔关城转移过来。

给姜舒媛送嫁完毕,她还得回去继续忙。

靳芷君担心太后的身体,便没有跟她一起去钦州,随同送嫁队伍回京城去。

至此三角暂分,等再聚时,已经是在沈婼的婚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