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龙只觉得心神不宁,等转身看去来人后,算是知道原因了。
“赵...大夏帝,您...来了。”
这么说,盘城的战斗结束了?
赵无极也不见外,径直坐了下来。
“没别的事,就是来看看你。”
石屋龙牵强一笑,“大夏帝,您说笑了。”
眼前的年轻男子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宗师。
大胡宗师周百通死了,就这么死了。
再看眼前男子的状态,毫无受伤的样子。
实力恐怖如斯。
赵无极指了指身前的小板凳,“别站着,坐下说话。”
石屋龙极为乖巧的坐在小板凳上,放不开的身子,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大夏帝到此,是...有事?”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是来看一看你,顺便给你指一条明路。”
赵无极说的风淡云轻。
听的石屋龙心惊肉跳,“哈...”
迎上赵无极的目光,他干笑了一下,止住了笑声。
“我就是走江湖的,享受惯了自由,待在凉州这一亩三分地,挺好。”
“哦?”赵无极意味深长的扫了他一眼,手指点了点,“这凉州是我的地盘。”
石屋龙为之语塞,这话好像还真没错。
“大夏帝,请明示,我听着便是。”
“你八品境的高手,躲来这穷乡僻壤,总是有所图吧?”
赵无极说完,又补充一句,“你慢慢想,想好了再说,说完了,我再考虑要不要你留在这。”
八品境高手屈身来凉州,肯定不是躲避仇家的,凉州,人人可进,躲个毛线。
石屋龙陷入了沉默。
他屈身来凉州,为了是心中的那一束白月光。
他还在等,等着她回心转意,一同回家。
“大夏帝,这是我的私事,我只能说,来这,就是为了等人。”
听到这话,赵无极反而惆怅了,自顾自地的自语:“问世间情为何物?”
他从怀中掏出一纸条来,递了过去,“看看吧,你等的人不会回头了。”
石屋龙半信半疑,接过纸条,看到纸条末端上的落款,眉头紧皱起来。
“心已决,君莫等。”
“是她,是秀秀的笔迹,你怎么会有她的书信?”
石屋龙情绪激动起来,瞳孔泛红,怒吼道:“你把她怎么了?”
【叮,石屋龙的怒气+20】
【叮,石屋龙的怒气+30】
【叮,石屋龙的怒气+35】
......
眼见这汉子的脸已经红温预警,赵无极不慌不忙,没有急于解释。
落在石屋龙眼中,就是赤裸裸的无言挑衅。
“赵无极,我要杀了你。”
石屋龙出拳了,全身的真气积于双拳,朝前轰去。
他眼中没有什么大宗师,只有血红一片。
杀,杀,一定要杀了赵无极,为秀秀报仇。
赵无极只做灵巧的闪躲,根本不和拳头硬碰硬。
“赵无极,你有本事别躲啊!”石屋龙怒吼。
拳拳打在棉花上,毫无受力感,满腔的怒火,无处宣泄。
赵无极摇摆手指,“你累了,歇一歇,让我说两句。”
石屋龙喘着粗气,缓缓蹲下身来,盘膝而坐。
他体内的真气紊乱不堪,再不调息,就要爆体而亡了。
“作为对手,火气这么大,我还是很喜欢的。”赵无极咧了咧嘴。
石屋龙刚稳住的真气,险些又紊乱起来。
“啾啾啾......”
赵无极指了指天上的飞鹰,“看见没,这纸条只是被大夏截获而来的。”
有鹰将们的制空权,飞鸽传书?不可能。
益州周围的所有通信,都被大夏拦腰截断。
天上飞的,路上跑的,只要冒头,就是死。
如今的益州,就是一座失去听觉的孤城,独自恐慌。
“这么说,你们是要对益州下手了吗?”石屋龙问道。
赵无极摊摊手,“没办法,不然打谁?”
他表面这么说,其实并没有要对益州出手的意思。
益州陆家只要闭门不出,他的人是不会主动攻城的。
围而不大,更确切的说是,驱逐。
把陆家军,从益州驱逐出去,让他们不得不直面泸州三皇子的势力。
石屋龙眼神中透露着复杂,沉吟良久。
他妥协道:“我可以替你办事,但我有一个条件。”
“秀秀不能有事,攻下益州之后,放我和秀秀走。”
赵无极摇摇头,“你没有资格谈条件。”
“你......”石屋龙咬咬牙,“赵无极,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师傅可是大宗师。”
迫于无奈,他还是把自己师父搬了出来。
“大宗师也不行?”赵无极又笑吟吟伸出两根手指,“除非两位,才好使。”
石屋龙哑然失笑,眼神中透露出疯狂之色,嘴中一字一句迸发。
“我整个师门,大宗师足足二十多位,够不够?”
卧槽!?
郭有福下马,持枪挑指,“你他娘的,吹牛皮比我还离谱哩。”
赵无极皱了皱眉头,横了一眼,“滚蛋,这边没你什么事。”
郭有福吃瘪,挠了挠头,灰溜溜的跑回去了。
“冒昧问一下,”赵无极走近些,俯下身来,“你宗门是哪?”
二十多位大宗师?
没听说过啊!
就算是清风观那种隐世不出的道观,也不可能出现这么多大宗师啊?
石屋龙咬咬嘴唇,红着双眼,“我说了,就真的死了。”
赵无极摇摇脑袋,不再去想。
“听一听我的提议,秀秀,我会尽力保住。”
“但是,她必须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一件事,她如果不答应,我最后只能血祭。”
益州的精神洗礼,必须要有个结果。
圣女秀秀就是很好的突破点,要么主动的说破谎言。
要么,就死在信徒们的眼前。
把信仰的东西彻底摧毁。
不管是哪一种方式,狂热且真诚的信徒们,都不会接受的。
只要揪出这些狂热信徒,才是赵无极稳住益州的关键一步。
这些潜在的威胁,必须消灭,必须铲除,不遗余力。
前进的道路上,总是要有所牺牲的。
赵无极尽量选择必要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