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老将军,这红色衣服...不用穿了吧?”完颜若水低垂着头,唯唯诺诺道,其声音如蚊。
蒙霍吞咽了一下口水,目光艰难的从她胸前挪开。
“公主殿下,莫不是嫌弃做工简陋?没办法,正逢战事,将就一下子吧。”
“哈哈哈...,公主殿下,虽然是诱敌之计,但就算是做样子还是要有的。”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公主殿下换上?”
蒙霍恋恋不舍的挪步走出房间,内心开始期待夜幕的降临。
诱敌之计,总该是要有样子的,假戏真做,岂不美哉?
这般美人,埋土半截的他能得到一晚,虽死无憾。
“伏兵都准备好了吗?”蒙霍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嘴,别到时候坏了自己的好事。
蒙霍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门外的银面甲士,
他微微皱眉,完颜若水的贴身侍卫,这...一直跟着,岂不是不好下手。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心里到底想好没有?”
回应蒙霍的依然还是无言的沉默。
银面甲士如同哑巴一般,从未在外人面前说过一句话。
等蒙霍一走,银面甲士闪身走进屋内,仅仅只是简单扫了一眼。
其凌人的气势,把屋内的侍女吓得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完颜若水弱弱劝道:“她们也是身不由己,奉命行事,你不要为难她们的。”
“你们先出去吧。”
侍女们如获重释,纷纷低头,快速小步的退出屋内。
银面甲士侧耳仔细倾听了好一会,才轻声道:“公主殿下,那老东西不怀好意。”
完颜若水泫泫欲泣,肩膀耸动不已,许是拖着胸前的东西太累了。
她爬伏在床头上,好受多了,幽幽道:“我又能怎么办?没有他们支持,我什么也不是了。”
完颜若水就算不谙世事,但道理还是懂得的。
别人无条件的支持她,肯定是想从她身上得到点什么。
现在,她除了这一副皮囊,就只剩下银面甲士了。
“银甲,你能带我逃出去吗?”完颜若水的眼中充满希冀的光芒。
迎上这么一双美眸,银面甲士微微低下头去,“殿下,恕卑职无能。”
她不过是八品境的高手,独身一人闯出城都不易,更别说还带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了。
完颜若水轻咬嘴唇,轻轻颔首,面露坚定之色。
“银甲,如果蒙老将军真的...真的用强,你记得...杀了我,自己逃命去吧。”
银面甲士苦楚一笑,杀了你,我还能在大胡待下去吗?
“公主殿下放心,如果他真敢造次,有逾越之举,卑职定会送他服侍先帝。”
屋顶之上,赵无极听的是啧啧不已。
什么货色,连入土半截的老家伙也挺起来了?
他没有贸然从上面下来,完全就是一副看戏的样子,小心平躺下来,静静的等着上菜。
天公作美,天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是要下雨的样子。
蒙霍心中大喜,天助我也。
“快,奏乐。”
范阳城外,完颜烈呲牙爆珠,脸上青筋直冒,老匹夫,你敢?
“来人,下令,攻城。”
手下人大惊,“殿下,眼见下雨,于我们不利啊!”
“不是还没下吗?攻城。”完颜烈疯了一样,拔出腰间的刀来,架在说话人的脖子上。
下一秒,只有他听到半个“不”字,一刀就结果了他。
鼓声猛然敲响,似乎是在回应范阳城内的乐声一般。
蒙霍脸色微变,恨声道:“你去督战,给老夫一刻钟的时间,请示公主殿下。”
说完,老家伙策马加鞭,赶去小楼处。
“踏踏踏....”
其声如催命符一般,直击完颜若水的心灵。
她脸色惨白的窝在床头一角。
身边的银面甲士,紧紧握住腰间的配剑。
终于,脚步声在门口停下了,只有细微的呼气喘息声。
蒙霍平息了一下急促跳动的心,捋了捋胡须发髻,缓缓伸出双手,推门而入。
“公主殿下,......你怎么在这?还不快快出去。”
蒙霍绷着老脸,对着床头前站立的银面甲士命令道。
银面甲士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握住腰间的剑柄,微微提了一下。
剑身出鞘的声响,刺激的蒙霍微微眯上双眼。
蒙霍倒是一点不怵,冷冷哼了一声,“你这是做什么?可是想清楚了后果?”
完颜若水微微探出半边身子来,轻声细语中夹杂着恳求:“蒙老将军,先帝在时,对您是极为信重的。”
信重?蒙霍心中冷笑,信重的话,怎么会把自己派到这偏远之所?
“公主殿下,老夫也是感念先帝之恩,今日特此回礼,只求殿下也能信重老夫一次。”
“倘若公主殿下生下龙种,大胡形势定会大变,事不宜迟,公主殿下,请吧。”
索性,蒙霍也不装了,直言不讳,今日就是来睡你的。
“那你让其他人怎么想?生下龙种就能挟天子以令诸侯了吗?”
突兀的质问声,从门外传来。
“谁?”蒙霍霍然拔剑转身而视。
赵无极走进屋内,随后把门关上,懒洋洋的倚靠在门上。
“你想睡就想睡,找个毛线的理由?一刻钟都过半了,不出去督战了?”
蒙霍满脸惊疑不定,吃不准眼前的人到底是何人,不过,从装束上看,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士兵而已。
“你到底是谁?”
“赵无极。”
屋内顿时出奇的安静,蒙霍并没有收起手中的剑,反而握的更紧了。
就在他想要扯开喉咙叫喊的那一刻。
赵无极出手了。
“咔嚓”一声脆响。
蒙霍的脖子被其扭断了,死不瞑目的脑袋,重重的砸在木板之上。
赵无极嫌弃的用桌子上的茶水,浇洗了一下手。
“完颜若水,出来,让本殿下好好瞅一瞅,到底有多凶?”
完颜若水莫名的探出脑袋,谁凶了吗?人家可温柔可乖巧的。
银面甲士护住了她,没有让其出来的意思。
“你...想怎么样?”
其声中性之音,外人听了,分不清是男是女。
赵无极皱了皱眉头,不快道:“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的救命恩人了,就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