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透过监控将所有看在眼里的慕辞,神色微僵,看着祈南言愉悦的样子,他怎么觉得阿言像是把电影里被分尸的人幻想成他的样子,在这泄愤呢。
慕辞殊不知,他这种想法,正正符合一句话,——白日不做亏心事,晚上不怕边上有鬼。
吃完饭,将碗筷收拾了放在门口,爬到床上继续看电影,结束后,哼着阴间曲进了浴室,将衣服咔嚓几刀剪碎后,快快乐乐泡了一个澡。
因为穿不上衣服,祈南言光着上半身出了浴室,水珠自喉结而下,缓缓淌过中心沟壑,洇湿了灰色裤腰,微微湿意,泛红的肌肤,显得祈南言荷尔蒙爆棚,又夹杂了一丝似有若无的引诱。
啪嗒——
微不可察的声音,慕辞低头看着那刺目的红,抽出纸巾擦了擦鼻子,他的血脉同源,亲切跟他打了个招呼,显示自己的存在。
一边唾弃着自己,一边欣赏难得的美色,一边挥手和血脉同源打招呼,一时间吗,慕辞倒是忙得很。
反观祈南言倒是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过了半个多小时后,慕辞确定那微微量的安眠药发挥效果,这才站起身,来到三楼,手刚碰上门把手,又松开,转头去了隔壁,祈南言刚来那会住的房间,拿着之前祈南言初次来穿的那套睡衣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了房门,站在门口迟疑着不敢转动把手,拿出手机,调出监控,只见床上的人,连姿势都未曾动过,半张脸埋在被子里,睡得正香。
这才微微放下心进了卧室,轻手轻脚躺在床上,一把将人捞进怀里,慕辞轻轻喟叹,各种情绪糅杂在一起,弄得他不安极了,只有当抱着人的时候,心里才有片刻的安宁,就像是失眠的病人,唯有阿言才是他的特制褪黑素。
祈南言蹭了蹭慕辞的脖颈,兀自睡得香甜,那一蹭,就好像是在安慰不安的爱人。
祈南言睡得迷迷瞪瞪间,伸手去捞人,结果只捞到一手温热的空气,倏地睁开眼睛,身旁确实没了人,祈南言差点被气笑,不是,他这个被锁的还没想着跑呢,他跑什么,简直倒反天罡。
心里抱怨不假,但祈南言知道,阿辞心里还是有结,对于给他下药又锁他,正常遇见都不会喜欢,甚至很反感,因而阿辞害怕他会生气,会厌恶,会想着离开,
但害怕归害怕,这样老躲着不解决也不是个事,虽然这事只要他朝着监控说几句话就能解决,但祈南言还是希望阿辞能主动面对,他想阿辞相信他,相信自己爱他而主动出现,因为只有这样,才会让今后不管发生什么,阿辞都能百分百信任他,安全给他给,但是阿辞如果不相信他,他给多少都是徒劳,从今以后只要一点发生一点波澜,都容易让爱人再度缩回壳子。
囚笼只有自己愿意踏出,才能彻底摆脱。
董事长办公室内,慕辞依旧看着监控,今早他就像是一个怕被抓包的小偷一般,快速起床,快速离开,生怕晚了一秒就人就醒了。
电脑里,祈南言正在吃早饭,因为手机被没收,只能看电视,只不过这次看的不是恐怖血腥电影,而是昨天下午那部未看完的。
左右现在无事,慕辞打开影视App,找出了那部电影,调到和祈南言一样的进度,假装自己陪在祈南言身边看着同一部电影。
随着时间流逝,慕辞越看越觉得这部电影像极了他和阿言,放任靠近,似有若无的暧昧,偶尔亲昵小动作等,太多,实在是太多,而到了最后,原来这是一场互相一见钟情故事。
当影片公布名单之时,慕辞想到昨天下午祈南言睡过去之前的那句话,他原以为是阿言好奇影片讲的什么,但因为困意袭来,这才叮嘱,要自己看完后给他讲解,现在看来,这就像是考试的时候,考官给了他一本空白封面的书,让他交出一份一百分的试卷,如果阿言真如电影那般,也对他一见钟情,那岂不是阿言一直都在等他的试卷,不对,不对,是答复。
慕辞倏地站起身,神色无比激动,连外套也来不及拿,直直就冲了出去。
安拓刚推开门,就见老板在翻找什么,嘴巴刚动,又见老板拿着翻出的钥匙往外冲。
“老板,你这是要去哪,等会有个重要会议。”
慕辞头也不回的说,“由你主持,实在不行,推迟”,话落,人消失在拐角处。
身在别墅的祈南言,感受那股视线消失后,躺在床上,悠然翘着二郎腿,等着某人出现,毕竟也不能枉费他特意又看了这一部电影,就为了给某人榆木脑袋开开窍,效果还是显着的。
正当祈南言钓鱼,无竿无饵等着鱼儿上钩之时,系统空间忽然传来波动,顿时愣了一下,这个时候他哥不和嫂子甜甜蜜蜜,找他做什么,莫不是凑巧打电话,他没接,怀疑他出事了吧。
连接通讯,只听他哥非常急迫的说,“小言,快来帮忙,阿宿灵魂正在溢散。”
“什么!!”
祈南言猛地坐直,“嫂子不是恢复了吗?怎么好端端的灵魂溢散”,一边说着,祈南言以系统空间为媒介,给祈南白输送灵力。
“具体原因尚且不知,但若是让我查到是谁在背后捣鬼,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祈南白冷调的嗓音满是狠辣。
“放心吧,哥,嫂子一定会没事的”,祈南言安慰着祈南白。
看着没有动静的房门,祈南言微微叹气,心口闪现白光,霎那间,整个小世界像是被点击了倍速快进,与此同时,天空传来宛若龙啸般的炸雷,一道井口大的雷电直直劈在覆盖世界的白光上。
祈南言脸色噔时白了,唇边溢出丝丝鲜红,吞下铁锈味,擦去唇边的血迹,一边要给哥哥输送灵力,一边还要硬抗天道全力雷霆之怒,饶是强大如他,也有点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