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月留香楼”名副其实,这里集聚了京城各地界上的三教九流的人物,更是京城最繁华之地,有许多的小商小贩都因此楼而生,起早贪黑只为维持一家生计,
可有钱人却在此消金蚀银,花钱如流水般就是无法听到哗哗声响,只是随着岁月流逝将欢笑、青春与感情全寄托在这如花如雾般的风月场中。
‘醉月留香楼’,名如其楼,楼如其名,楼高九层,呈飞燕楼式,每层均流光溢彩、热闹非凡,不单是纸醉金迷更是蚀骨消金,
而花魁所居之所正好位于第九层,也是此楼最为高贵的一屋,自一层大堂开始,每登一层身价贵则一倍,一般人三层都到不了,所以要达到第九层首先是身份显要,其次才是金钱地位,
否则决对让你到不了第九层就只剩皮包骨只可丢出去喂狗了。
而此楼主人云大美人老板更是交游广泛,王侯贵胄,朝廷将相,将军大将,无一不熟,无一不晓,黑白两道更是保留情面相互支持,所以无人敢在此闹事,谁要在此闹事那是自寻死路,不得好死。
唯一要的是你乖乖交出金钱尽情消费,完了之后再去笑傲江湖。
此行柳乘风与慕容城经顾庸之计划,分开行动。柳乘风负责线索查找,慕容城负责缉拿案犯。
所以此行只有柳乘风盛装出行,而慕容城早已潜入醉月留香居附近隐藏起来。
当然柳乘风此次出行的身份高贵而隐秘,为朝廷英王公之子,英王公一直为朝廷镇守西南边疆,四年一次来朝廷述职,此次带领儿子前来,已于前些日子已成为广为人知之事。
此次却是隐蔽行动先递名帖,直上九层,一会花魁。所以人未到名贴已早早送入楼内,楼内各处隐蔽措施做得很妥当,世子人未到楼内已另辟蹊径安排最舒适最贵气的小轿远远迎接上来,
到了也不走门楼,直走小梯密道直上九楼,这种待遇也恐怕只有王侯才能享受。
柳乘风刚到九楼,就有人在门廊迎接并掬躬说到
“世子好雅兴,能光临我们醉月留香楼,此为我醉月留香楼一等一的盛事,令我们蓬荜生辉。今天世子行程由在下全程负责,某家姓,胡,字,太安,你可叫小安子。
看来都用上宫里的规矩了,自然也体现了接待规格之高,看来这位英王公一定是皇帝身边红人,柳乘风边走边想道。
走出楼道沿廊而行,京城风景几乎可尽收眼底,不远处落日余晖下的皇城更彰显威严而庄重,皇宫居中,以其南北中轴线作为整个皇城以及都城规划的中枢;南北中轴线还是象征政权的三朝依次排列的所在,左祖(太庙)右社(社稷坛),前朝(朝廷)后市(市场)。
而醉月留香居位于后市的西北偏左的位置,再往北走就是京城外围了。
而此刻的京城虽还未入夜,但已是万家灯火、华灯璀璨了,到处流光溢彩,人声鼎沸,特别是后市这一遍地方更是商贾云集,晚市火爆。可是有谁能知道这熙熙攘攘的京城繁华之地却是危机四伏,大厦将倾、朝不保夕呢。
正好此时头顶有成群燕影飞过,更曾加了此刻柳乘风心中那悲凉的感觉,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自已来京城本意是找慕容都复仇,可没曾想最终自已没下手别人倒是先下手了,
但是慕容都的死多少还是与自已有关系,毕竟通过那一夜的通宵畅谈后,一代权相竟然真的愿意放下相位成就于他,而慕容都自已也可能是因突然缺失了权利的保护而造成以身犯险而终至身亡,
且目前依然死得莫名其妙。而自己也好像跟着走上一条不归路,使自己最终身陷这乱局之中,难道这就是冥冥中的注定吗?
可现在因为慕容都身死造成了后面的连锁反应,让朝廷一下陷入了惊涛骇浪之中,这艘大船眼看就要被这惊涛骇浪淹没。这是自己之错吗?心中不由有一股凉意升起。
而此刻却有琵琶声自内室传出,音调低沉而忧郁,好似正合他此刻之心意将他对家国的忧心,对自身的抱负,对父母的不公,全都涌现出来;
但也似弹奏者之有心事诉说,诉说红尘的不易,相思的苦涩,身世的悲切。天底下又哪一个烟花女子不想改嫁成良结百年幸福美满姻缘呢!
这也确实引起了柳乘风的共鸣,正欲出言相问,他就听到里面发出的轻吟呼声,琵琶声也嘎然而断,
柳乘风想都没想就飞掠而进,穿过内室层层流纱一下扶住了摇摇欲到的娇躯。柳乘风目之所及不由心头一滞,人已立刻呆住了。
而这时一种美艳不可方物之暖流迅速自心田流遍,全身更犹如酣醉后之苏醒有无比轻松而愉悦之感,
只见此女一袭红色的纱衣逶迤于地,一把精美绝纶的紫檀琵琶尤抱似托,一张出水芙蓉的面容清新似濯,峨眉淡扫一抹惊泓、似蹙非蹙、发髻高挽、如云似墨,冰肌玉骨、轻颤柔弱,清香隐隐却悠远清新。
“世子,刚才在外面久久不曾进来,可是有心事,不妨小女子为世子独奏一首以解忧愁”
丹唇轻启语音柔婉,甚是舒心如沐。这哪是风尘女子之态,明明清尘脱俗之女神。
柳乘风闻声方如梦初醒,迅速收回了扶助之手一脸窘态红光满面久久未曾恢复过来。
“世子,真是世间痴男子”女子掩唇轻笑有声,笑靥如花。
“刚才对姑娘多有冒犯,还请姑娘勿怪” 柳乘风终回过神来举手一揖。
“世子多礼了,刚才只是以为断弦受惊一时而也,世子之援手实属及时之举,何来见怪一说”
“姑娘,刚才所奏《昭君出塞》非常动听,我听姑娘曲子,情不自禁一时想起早年随父在京城之事,不由感慨万分,姑娘莫不是也有前缘独弹此曲似早解我心思。”
“世子,可叫我红衣,我姓,聂。早年乃江南人氏,现身寄浮萍、但求生计,此曲只是一时兴起,世子才是此中妙手,勿见笑才好。”
“红衣,所弹实是世间妙音,在下听之心叹神服”此时柳乘风已然适应自已目前身份,开始渐入佳境。
“不若,红衣,再替世子弹一首如何?”
“当然,能听红衣之妙音,夫复何求”
“磬儿,备酒”聂红衣朝侧室轻唤一声,
转身对柳乘风说道:“世子莫急,夜色初上意兴正浓,待小红先侍世子小饮一斟如何?”
“能与美人高楼相携望月饮酒,自是人生一大乐事”
一小婢已快速推出了酒具,器皿和众多精美的吃食过来,且一一小心摆上桌案。
“红衣,献丑了”只见聂红衣拿起酒壶竟然舞蹈了起来,这本是京城地面上常见几种酒舞之一专为献酒而用,
但经聂红衣这一舞却格外显得妩媚无比,一颦一笑更显动人,有如红梅之怒放,春风之化雨。柳乘风忙镇住心神,时刻提醒自己此行之目的。
“妙极,妙极,红衣真是舞姿翩翩若仙,在下已是目不暇接,心若小鹿乱撞了”
柳乘风暗自佩服自已的表演之能起来,要是平时是绝对说不出如此唐突之语,
但一想今天不是有任务在身嘛,豁出去了。
此时聂红衣已盈盈妩媚的将酒注满了一杯。
“美酒夜光杯,良夜至此回;
何当共剪烛,执子相醉归。”
柳乘风此刻已是完全进入了角色,竟然一下将聂小红的手牵住,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聂红衣稍做挣扎就羞赧的放弃了。
“世子,你真坏,这酒还没开始喝呢?不若我先敬世子一杯”
“好呀,红衣姑娘即有意,我来替你满上”柳乘风一手搂着聂小红,一手随即注满了另一杯,一杯递给聂红衣,一杯自已执着在手。
他此刻已看到聂红衣,面容羞赧更甚犹如樱桃一般晶莹剔透可爱至极,甚至能感到她砰砰心跳之声,他暗咐道:“这不是风月场中常见之事吗?为何她还会如此?”但此种念头一闪而过。
“红衣姑娘,在下今晚于这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此是三生有幸,不若我们交杯而饮如何”此话一出柳乘风自已都感到后悔了,怎能做如此不合礼节之事。
心头不由慕容飘雪的身影一闪而过,但此刻话已出口,已不能再做收回之想,竟然举杯穿过聂小红手臂,酒杯已至口边,目视聂小红似有犹豫之态,但也慢慢举杯而起,近至唇边,而就在柳乘风也在考虑是真饮还是假饮之时。
“咯咯,咯咯咯”有如银铃般的笑声响起,“世子可是天皇贵胄,皇帝近亲,而小女子不过是一风月场中一叶之浮萍,怎敢高攀。”
聂小红竟然挣脱柳乘风的怀抱,抱起琵琶说道,“不若,红衣先弹一首,以尽世子酒兴”
柳乘风也觉得刚才自已失态了,说道:“妙极,妙极”,随即鼓起掌来。
宾之初筵,左右秩秩。笾豆有楚,殽核维旅。
酒既和旨,饮酒孔偕。钟鼓既设,举酬逸逸。
大侯既抗,弓矢斯张。射夫既同,献尔发功。
发彼有的,以祈尔爵。龠舞笙鼓,乐既和奏。
烝衎烈祖,以洽百礼。 百礼既至,有壬有林。
锡尔纯嘏,子孙其湛。其湛曰乐,各奏尔能。
宾载手仇,室人入又。酌彼康爵,以奏尔时。
宾之初筵,温闻其恭。其未醉止,威仪反反。
曰既醉止,威仪幡幡。舍其坐迁,屡舞仙仙。
其未醉止,威仪抑抑。曰既醉止,威仪抑抑。
是曰既醉,不知其秩。宾既醉止,载号载呶。
乱我笾豆,屡舞僛々。是曰既醉,不知其邮,
侧弁之俄,屡舞傞傞。既醉而出,并受其福。
醉而不出,是谓伐德。饮酒孔嘉,维其令仪。
凡此饮酒,或醉或否。既立之监,或佐之史。
彼醉不臧,不醉反耻。式勿从谓,无俾大怠。
匪言勿言,匪言勿语。由醉之言,俾出童羖。
三爵不识,矧敢多又。
聂红衣竟然抱着琵琶边弹边唱边舞,舞姿绮丽而妩媚,音阶动听而柔婉,琵琶声丝入耳,
竟让柳乘风有些心醉神迷之感,一连小饮了三杯,可是突感异样,心头邪火升起,血液也开始倒流入胸,他立感身体已有麻痹之感,糟糕中毒了,这酒有毒。
看来这聂小红是假的。柳乘风抽搐了几下,就卧倒在了桌案一旁,
而此时一条人影飞掠而入,一柄钢刀直袭柳乘风后背而来,刀已近身,
柳乘风竟然适时一个翻身倒旋而起,一脚竟然直踢来袭之人,来人随手一抓竟然使用正是少林龙抓手,此抓自然非同小可,如被他扣住脚踝,势必骨碎瘫痪。
柳乘风凌空忽如鲤鱼摆尾般,人身一翻而起双掌直向来人天灵盖罩下,
来人倒射而退随即弹出一指,竟是少林般若叶指,柳乘风自知遇上高手,魁星天罡剑随势而出,
渡劫剑法已使出了漫天风雨之势,周身剑影层层,波光翻动,一层继着一层,直袭这身着黑衣,头戴黑色头罩之人。
在一片银光剑影里剑势已完全将他所有退路封死,可来人竟然倒贴地面飞逸而走,像有被人控制着拉走一般,一下飞梭如飞鱼而去射出窗口,没入夜色之中,地面已留几道血线。
柳乘风正欲势追去,但看到吓呆在墙角里的聂红衣,他放弃了追击,
因为外面还有幕容城,来人已受伤应已无法再逃脱,
柳乘风一个飞纵一下扣住了聂小红的脉门,但是奇怪了脉门之处竟然一点内劲的迹象都没有,一点也看不出练过武功样子,难道自已看走眼了?那刚才的毒酒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自己出身医学世家,趁卧倒之际偷偷服下本家的解毒圣药雪灵丹只怕早已毒发身亡。
难道是他人所放,自已行踪早已暴露,此女子只是他们的一枚棋子,但为何此女子完全没有娼家气息,一点也不象久经风月场的花魁,柳乘风想到这里,一下抱住了聂红衣。
聂红衣,也好像突然醒转一样,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别怕,红衣姑娘事情已过去了,你我安然无恙,来这里先喝杯酒暖暖身、压压惊”
柳乘风已通过刚才的拥抱查核了她脸部并没有任何易容的迹象,难道她真是聂红衣本人,只能再来杯酒来试探了。
柳乘风端起了酒杯,因为他知道就算是聂红衣本人真的中毒了,凭他本家的解毒圣药也能确保她无恙。不用此法还真不知她是真是假,否则就无法探得吴天彪的下落。
聂红衣终于慢慢恢复了神态,轻轻推开了柳乘风扶持,拿起了酒杯小饮了一口
“还好,世子武功神俊,打跑了坏人,否则---”
聂小红还没说完就咳漱了起来,而且一咳无法停下,忽的喷出了一口血,柳乘风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忙一手握住了聂红衣的手传递真气过去给她,
同时出手如电将一粒雪灵丸纳入聂红衣口中让其服下,不一会儿聂红衣脸色红潮,全身香汗淋漓回复了本来妩媚之态。
“红衣姑娘,刚才惊吓过度,有痰阻滞,造成气息不畅,现已无恙了”柳乘风说道。
“谢谢世子,刚才那人是什么人呀?为何要行刺世子,世子可有吓到”聂红衣抚着前胸说道。
“我与父王初来京城本是密秘之行,而此次来醉月留香楼,也是密秘之事,一般人等不会知悉,此人直接行刺如我,怕是此楼有内鬼,而且使用少林功法,听说京城最大赌场老板,吴天彪就是原少林出身,只不过后来叛逃出少林,这个吴天彪不知红衣姑娘是否认识?”
“我印象中确有吴老板这个人,但他出不出自少林,红衣确实不知,但他也只来过一两回,但他怎会知世子来我这里,我确实不知内情”
“吴天彪来小红姑娘这里是什么时候?一般用何种方式来找姑娘?可否详细相告”
“他上次来应是几天前吧,说是要替我赎身,无任多少钱都可以”
“哦,那后来如何?”
“我们楼主,给他出了五十万两的天价,他说过几天再来.”
“难道他就没说他在哪里筹得这五十万两吗?或者他与你商量过其它有关的信息吗?你可知他已是朝廷当前通缉对象,他的狮子林可是被朝廷辑查出了大量假银票”
朝廷到底有没有辑查柳乘风不知道,但现在为了套住这个聂红衣先只得镇住她再说。
聂红衣一听后果然大惊失色, “这个我确实不知,还请世子详查,至于云楼主与吴天彪有何关系我也不知情,我只是一可怜的风月之人,每天迎来送往有很多客人想赎我身,但都被楼主拒绝了,楼主是早就筹谋好了不会轻易将我让人赎走,这次楼主也是大开天价想要镇住吴天彪,可曾想他就答应了”聂红衣嘤嘤哭泣起来。
聂红衣楚楚可人的样子,看得柳乘风心一紧心中暗道,也许她真不知情,她或真只是这世间一可怜之人,人长得这么漂亮,却寄生在这种风月场所,虽目前还只是卖艺不卖身,其实是大大不应该,自已这样协迫于她或许真把她吓坏了。
“红衣姑娘莫怕,本世子只是随意问问,如姑娘所知他下落还请告知,我也想为朝廷立一大功,抓住这个危害百姓大恶”
“他原告诉我他在京城郊野有一居所,想接我以后就去那里住,名曰“芸----”
聂小红还没说完,一道劲风急袭而至,竟然点了她几处大穴,而同时从外面窜进来四人全都是黑衣蒙面,只是其中一人高大异常,且低低发话
“杀”
其余三人立刻攻了过来,而且三人互成犄角之势。
柳乘风真没想到有了第一波的袭击,竟然还有第二波,并让他们有了可乘之机,很快把她跟聂小红隔离开来,
现在看来只有迅速击败他们才能控制那个为首的人,所以他还未待对方发起进攻,他已先行出手了,魁星天罡剑尤如一道银龙,带着他的身体象急速穿过时空的光影,直向控制聂红衣的高大身影而去,
三人一时大骇,怎会有如此霸道的剑势,三人匆忙自各方掠起,斩头、剁手与刺身同时合击而至。
而对面那个高大蒙面人虽还在剑势之外,但此刻已感觉到了渡劫剑法的森森剑气与极强的穿透能力,此种控制人筋脉剑法原来他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当即强运内功一把朴刀舞得有如巨大风车般强行吹散森森剑气,带着聂红衣迅速飞掠出窗而走。
柳乘风回身使用穿花弄蝶身影避开攻击,剑势一晃漫天风雨急射而来,三人立被笼罩在森森银星剑势之内,眼看三人单独难以抵抗剑气的攻势,
却突然竟然如叠罗汉般,叠了一个锥形三角,且连合三人之内力之势攻出了一道气墙,算是挡住森森剑势,
但柳乘风跟本无意无他们纠缠,你已如一道闪电般向窗外急起直追,可是窗外以下是闹市,道路四通八达,不知从何追起。
他现在开始后悔起来,真没想到对方早有准备,看来第一波的攻击只不过是引走慕容城而来,而这一波的攻击才是真正目的。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
他却看到了游侠儿,他身边还有上次突围成功带走游侠儿的那个小女孩,和他一般大小,但看上去好像比他懂事得多,而且一个女孩子,却一身劲装,英姿勃发。要不是年纪太小,还真有女将的风采。
游侠儿已迎了上来,柳大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每次都帮你们,你们却老是丢下我不管,还把塞在树丫里,真是太丢人了”
柳乘风当然知道他是指上次那件事情,正想回答。旁边的小女孩发话了“柳大哥,莫急,你要的人跑不了,我已派人跟踪而去”
这句话真让柳乘风心花怒放,真没想还有这种好事,当即问道:“小姑娘,你怎么知道我要找谁?你真能帮我找到他”
“不要叫我小姑娘,我姓,林,字,玄英。他姓,任,字天悟,不过我叫他无法无天,但只有我能管得住他。至于你要的人,我已交待好不能明追,只能暗跟一定要探得他们巢穴,一网打尽。”
柳乘风让这个叫林玄英的小女孩的话惊呆了,怎么十岁左右年纪就能懂这么多,而且她不知前不知后的,为何能凭当时飞掠而出的人就能知道所有这一切,不过他笑笑说道:
“好好,谢谢林玄英女侠,你们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呀?又怎么知道我要抓那人呀?还有你们派什么人去追踪他呀?”
“柳大哥,你不知我在你身上撒了---” 游侠儿任天悟话还没说完,就被后面林玄英踢了一个趔趄。
“我们自有我们办法,你们能做的事,我们也能做,不要看我们小,我能帮你们大忙,上次突围之事,你们都没有好好的谢谢我们呢?要不要表示一下,可由你们说了算”
柳乘风给这个林玄英说得满脸通红起来,这个小女孩可真不简单,怎么如此与她的年龄不相匹配呀,好象这里就她是最懂事一样
“当然,当然下次一定摆一桌答谢酒宴,宴请林女侠与任大侠大驾”柳乘风说着倒是先把自已给逗笑了。
“答谢宴,谈不上,只需各位以后能让我们也参与你们行动,我们要倒要看看京城地面上还有什么我们白马盟办不成的事”
小姑娘的话彻底把柳乘风惊呆了,这小姑娘大气凛然不由让柳乘风肃然起敬,可是京城何时来了一个白马盟,莫不成是这小姑娘吹牛不成,对了上次突围救人,还来了十多个游侠儿的叔叔,看来还真有可能是白马盟呢!
“想请教一下,林女侠,你们白马盟主是谁,在下是否有兴拜会一下”柳乘风笑道。
“白马盟主就是本姑娘”小姑娘竟然理直气壮的说。
“啧、啧啧”一旁的游侠儿终于插上话了,还做了一鬼脸嘲笑着
“着什么着,难道有错吗?”小姑娘一脸怒容叉着腰对着游侠儿凶道。
“是,是,是,盟主还有何差遣”游侠儿一向无法无天,但在这小女孩面前还真老老实实,你说怪不怪。
“好了,我不跟你计较了,齐叔叔他们应该有消息了,我们沿这条路走吧”小女孩指了偏左的一条偏僻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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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之上还真留下不少稀奇古怪的记号,要说记号也不是记号应是双方早已协定的一种识别方式吧,反正有的是记号,有树枝代替,有石头代替,有脚印代替,看似非常随意,但是他们能识别的记号一直不断,
他们三人一直追约二十里路左右,在京城外的一非常偏避的独门别墅前停了下来,趁着月色还是能依稀看到大门上写了几个大字“莲芸阁”看来果然没错,先前聂红衣说了一个,芸 字就被点了穴道,没来得及说全,现在看到这三个字,就明白了。
柳乘风正要飞掠进院,被一旁边的林玄英拦住了,一旁的游侠儿立即模仿起了小鸟的叫声,不时同样的叫声回应了过来。不一会儿就从对面树林的草丛中走出三人出来,分别是上次突围挖地道救人的齐、季、祝三位叔叔。
“怎么样,齐叔叔”林玄英小声问道。
“丫头,里面的情况我们去探过了,里面高手众多,而且门院复杂,一时还不能全部探查清楚,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那个黑衣人带着一个女人进了院内”
“齐叔,可否看到慕容城”
“柳少侠,我们没有看到,但我们追踪而来时看到院内有火光冒出,但很快扑灭了。”
“噢,那齐叔以为我们如何进去较为方便”柳乘风说道。
“火攻”
“如何用火攻,这个少侠莫急,我已差人运点引火之物过来,应要拂晓时分可到,到时我们的人四处点火,然后我们各依高处,观察地面情况。合力中心突破,擒住贼首”
“齐叔叔,火攻很好玩,最好搞一次烤乳猪大赛,看看谁烤的又大又肥”游侠儿孩子顽皮的性子又上来了,但又遭到林玄英的暴踢,林玄英一双小蛮靴子好象专门为游侠准备的,每次都踢得他哇哇直叫。
“齐叔叔,我们中心突破,没有马可不行,我让人把我们那几匹神俊一起带过过来,到时你跟众位叔叔,负责放火,我与柳大侠趁乱骑马冲进去擒贼。”林玄英说。
“还有我,还有我,我骑术最精,我做先锋”游侠儿赶快提醒大家。
这倒是把柳乘风给搞懵圈了,这是一帮什么人呀,就象行军打仗般,自已原以为自已熟读兵书,可在战场去驰骋一番,一是了却父亲的心愿,再是实现自已真正驰骋疆场的志向,可没曾想现在几个小孩竟然在行军打仗方面也是如此精道,还说得头头是道无以反驳,这个白马盟看来还真不简单。
拂晓时分“莲芸阁”的人都还在睡梦中,院内却突然四处火光大作,而且还有不少处燃烧猛烈且造成浓烟滚滚冲天而上之势。
院子内一时之间到处忙成一片,特别是有一个院子集聚了最多人救火,而此时院门霎时之间自中心爆裂开来,六骑白马如天神降临直冲院门而入,果然游侠儿冲锋在前一马当先,而此时院内也有人员也反应过来,立时有飞箭射出,
游侠儿自然不负众望一个镫里藏身躲过来箭,且同时飞出袖箭数枚射翻来袭者两人,直朝人群密集之处飞驰而去,一眨眼之间六骑已突入人群,
柳乘风更是马背上一鹤冲天,魁星天罡剑凌空而下将一中年彪形大汉立时笼罩在无边的剑影之中。彪形大汉见剑势凌厉,且寒意浸骨,直袭全身筋脉已是大骇,立即随手扱出身边一人抵挡,
柳乘风不想伤及无辜,只得强行撤回剑势,如飞花落叶般旋落于地。
“吴天彪,你已被上面的人放弃了,休要再做抵抗,乖乖束手就擒或许还可酌情处理”柳乘风此刻当然优先选用攻心之策。
“放屁,老子后台上达天廷,且是尔等说放弃就放弃的道理”
果然不出所料,高大的彪形大汉正是吴天彪本人。
“吴天彪,你错了,而且还错得很离谱,你的狮子林已搜出大批的假银票,朝廷对此事早已介入,就算你后台通天也保不住你,只能把你当弃子,要不我们也不会如此快的找到你巢穴,如你还知迷不悟,那也只能做车辙前的泥灰了,如不信我现就招军马进来如何?”
说着立即吹出一声尖锐的军哨之声。
吴天彪还真对柳乘风所说之话一时无法辩认,正想着自己怎么就露出了身份?没曾想柳乘风已抓住了这千分之一秒的时间,运用飞花掠影的绝顶身法,穿过层层阻隔的人群,准确无误的扣住了吴天彪的脉门。
吴天彪此刻才醒悟过来,当机立断右手挥刀砍下自己左臂,就向后面逃去。柳乘风也没料到会有如此结果,拿着已断臂膀一怔之间已让吴天彪逃了出去。
而此时院内已陷入混战状态,游侠儿、林玄英与他们与众叔叔们已与院内人员战致一处,
可游侠儿天生刁钻古怪,他竟然一边打一边游走,还朝地上撒落了众多的铁蒺藜,而自已却抽出一个带轮子滑板,在铁蒺藜里穿行自如,对方却是寸步难行,这更让游侠儿得心应手,只杀得对方手忙脚乱,十多人都对付不了他一人。
而林玄英打法更奇特两柄银蛇小剑竟然与手合二为一,加之轻功神出鬼没,竟也无人能奈何得了她,倒是只有她偷袭别人的份。所以柳乘风竟然没遇任何阻拦,就飞跃而过混乱的人群直向内室扑去。
可刚进内室就有“嗖,嗖嗖,嗖嗖嗖”箭弩飞射过来,柳乘风飒飒飒三剑一气呵成,将全数来箭击落,一剑如虹直袭吴天彪的后脑,
吴天彪此刻已失一臂已无还手之力眼看就要被剑锋穿一对过,可就在这时地板塌了,吴天彪一翻而入,地板迅速合拢了起来。柳乘风就差毫厘没能在地板合拢前阻击到吴天彪。
他只得赶紧找机括开启之处,说来也是奇怪,也没见吴天彪有什么动作,为何机括在开启处找不到开启之点,难道是机括内部有人开启,那是怎样知道吴天彪在上面呢?或是哪里有观察之点呢?
他站在吴天彪翻转下去之点四面八方细细观察起来,可就是无法找到观察之点,他迅速掏出了齐叔给他的两筒火油,开始迅速在内室里四处倒洒并点燃火折子,就准备引火。
已就在这时他敏锐的听到了对面墙边有轻微响声,他想都未想立刻使用力摧千钧之功将一大面墙悉数震塌,果然地面的机括打开了。
他翻身而入,点着火折子沿地道蜿蜒而行,走了约几十米后空间一下豁然开朗起来,足有几个大庭那么大,里面摆满的印刷用模版与印刷设备,他知道这里就是印假银票之点,
他沿着设备的去向开始搜索起来,忽然听到前面不远有轻微的响动,他艺高人胆大,一个飞纵就扑了上去。
但他看到一个人倒在地上,而且是一个女人,当然她就是聂红衣,此刻她已是奄奄一息,原本红色的衣裳也因鲜血浸成暗红色,柳乘风正要施功救她,她微微睁开眼朝柳乘风残淡的笑了笑,
“不必了,世子,我已不行了,你要找的人朝后面逃去了,你快去追吧”
“红衣姑娘别怕,我一定要救你”柳乘风看她如此羸弱,也知是无能为力了,但还是托起她来,靠在他怀里,一掌抵住后胸为她传功希望能先护住心脉。
“世子,红衣知足了,死之前还能得可心之人如此照顾,红衣死又何妨,只求世子一件事可否”
“红衣姑娘,你说,只要在下能办到,在下定当帮红衣姑娘完成心愿”
“我本江南官宦人家之女,家父原本乃江南府衙一医官,后来晋升调任至京城太医院,不曾想因受宫内皇妃娘娘之胎中皇儿身死之案牵联,被罚全族之人斩立决,母亲那时已怀下我及孪生的妹妹,后因朝内好心人答救,以死囚冒充替换下了母亲才得以保住一命,母亲逃难出了京城在一家尼姑庵内诞下我与妹妹后身死。
四岁那年尼姑庵因暴雨崩塌,庵内众人也就无以为生,只得四处乞讨为生,
十五岁那年我被醉月留香楼的老鸨看上,从此开始了这卖艺不卖身的风月场中生涯,
只可惜四岁那年我的孪生妹妹就因乞讨无以充饥填饱肚子,于是在四处乞讨过程中走散再未找到,
所以我只求世子能看在红衣对世子一见倾心的份上,能帮我在以后的岁月里找到妹妹,以侍侯世子左右,也算了却最后一桩心愿”
聂红衣说到这里已支持不住了,精力之气已开始暗淡下去。
“红衣,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不是什么世子,我只是一平常的之人,甚至现在还未在京城站住脚跟,我姓柳,你可叫我柳乘风”
“乘风,哥哥,我看出来了!你不用自责,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都是我这辈子真正倾心之人,只求你能找到妹妹,我妹妹字‘小双’,我希望妹妹代我这辈子一直侍候在你左右,乘风,哥哥!抱抱我,我不行了”
聂红衣已气息微弱,面色暗淡、瞳孔已无光。
柳乘风此刻已是百感交集,眼睁睁看着这个可爱之人即将离去,却无能为力,只能紧紧抱着聂红衣,可不一会儿他就感觉到了,怀里的人已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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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慕容城在醉月留香楼下面的一个包子铺边吃包子边蹲守着,没曾想等了几个时辰也没见什么动静,正想柳乘风这小子不会真被那个什么花魁给迷着了吧,要不自已也进去瞧瞧,但想想这身份也不合适呀,说不定还把事情搞砸了,正要作罢之时他看到了他的妹妹慕容飘雪。
“好呀,哥哥,你们丢下我偷偷走了,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不是,不是”慕容城忙摆摆手道,“小声点,不声点”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柳大哥人呢?
你没跟他在一起呀,你们不是一起走的吗?
你们到底丢下我去做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慕容飘雪一连串问题把慕容城问急了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以后有时间我会慢慢告诉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守在这里”
“守在这里做什么,你们是在调查我父亲遇害真象吗?
那日我在--丽人馆出来就被人胁持了,听接我之人说什么你们受他们主人之邀去办事了,请我随他们速回绿云小筑,以免身份暴露招至武林人物围攻。
我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也不说,问他们到底把你们带哪里去了,他们也只说敷衍我说以后的情况自然会让我知悉,好在我在上马车的当口看见了游侠儿,急中生智给游侠儿留了口信,让他来找你们。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呀?柳大哥人呢?哥哥,你倒是说呀!!”
“飘雪,你柳大哥,现在在上面密会京城第一花魁聂红衣,你莫急,你莫急”
“什么!柳大哥去了这种风月场所,还是密会花魁,你还替他在此蹲守,你们,你们太过份了,怎么能做这种下作之事。”慕容飘雪急得眼泪都要出来,红红的眼眶,泪珠一个劲在里面打转。
“飘雪、飘雪你误解了,我们不是在做那种下作之事,是,是----”
慕容城还一时不知怎样说为好,毕竟这是他们与顾庸之约定的隐密之事,而且此事非常危险可能牵连到朝廷,顾庸之当然也不想她参与进来,否则当日特意将他们二人与慕容飘雪分开来。
“来这里还能有什么事?难不成只听听小曲”慕容飘雪更是不依不饶。
“是这样,柳兄正在找这位花魁打探消息,对了打探消息!”
“真的?真的只是打探消息?
是什么消息?为何偏偏要来这里打探?
还一定要找花魁?难道是关于我父亲的被害的消息?”
“也,也可以这么说,但现在这个还为时过早,我后面再告诉你,你就先-----”
慕容城还没说完就看到上面九层窗口飞射出一人影,全身黑衣且蒙着面,当然知道有情况。
连忙抓住慕容飘雪追了过去,三人在房顶你追我赶一掠而过。
慕容城当然不敢追得太近,只能远远在目之所及之处,又不被对方发现情况下跟踪追击,
因为这才是找出真正假银票窝点的唯一办法。慕容飘雪看到此种情况也明白了过来,看来他们是真在做某种隐密之事,所以也乖乖在慕容城后面。
但对方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为之,反正绕着城西这边兜了一大圈,而后又进了京城西郊的云幕山的那一大片林子里,但还是在山里绕来绕去,就是不知他意欲为何。
而慕容城两兄妹也跟了他几个时辰,因为从他的行为来看就是要进秘密窝点的前兆,至少慕容城是这样认为的。
可是那个人竟然自顾着坐在一棵大树上裹伤起来,好在今晚月光银亮,树影中的人影虽然看不明晰,但斑斑驳驳身影依稀可见,不一会好象竟然在树上睡着了。
慕容飘雪正想飞掠而出一下擒拿住他,但慕容城连忙制止了她,而此刻她也听到一奇怪的声间,象是一种鸟鸣,也象是一种短骤呼叫声,而此时对面树上那人已飞身下树同时也用此种声音回应了过去。
不一会呼声越来越近,一条人影已踩在树枝飞掠而来,竟然也是黑衣蒙面。
“密埝摆丢了”来人说道。
“阳埝白银”树下黑衣人说。
“天翻地复”
“朗朗乾坤”
他们各自又回复一句黑道切口,慕容城虽听不懂,但知道他们是在相互识别身份。
“有没有尾巴”
“绝对没有,我已在周边绕了大半夜了,前面的事情已遵照主上的旨意办妥”
“你好象受伤了”
“点子太利,再晚一步可能也来不了这里”
“没事就好,后面的事需更加小心,这是主上的下一步行动,你收好”
说完就递了一个小小竹筒出来,对方迅速的收了起来”
“后面我需去边关,与你联络之人有变更,以后改用流竹之法,注意查收”
“嗯,主上还有何分咐”
“没有了,你回去吧,注意安全!”
两人说完这段话竟然分开行动,一个往城内走,一个往城外走。
这可难为住了慕容城了,就算是出面擒住此二人,也不一定能知道假银票的巢穴,但不擒住他们又他们又各自都有消息可查,现在看来也只有分开跟踪行动了。
“飘雪,你去追那人,但切不可打草惊蛇,只须认清此人身份或者他从何而来,去自何方就可以了,千万注意安全,我们目前身份还不能暴露“
慕容城一边朝往城内那人追去,一边用传音入密之法告知慕容飘雪。
慕容城急追一阵就看到了先前那个黑衣人,两人一前一后不久就到了一金碧辉煌房子面前,慕容城一看上面牌匾写的竟是--‘庆王府’。
而此人竟不走正门,绕墙而走并一个飞抄就飘然而起进了王府,慕容城跟着他三转两转到一居室前,见来人推门而入,点燃烛火取出竹筒烧开火漆,拿出密令正准备观看。
慕容城出手了,两条莽龙链枪闪电出击,直取黑衣人喉部而去,
可是黑衣人竟然见来势如电的链枪并不避让,而是直接将信纸放入火中烧毁,
等慕容城明白过来纸已烧去大半,而他又不得不中途急忙撤回攻向喉部的链枪,直向黑衣手部扫去。
烛火应声而灭,慕容城一下扣住了那人的手手腕,黑衣人另一只手一探手直向他胸前抓来,用的正是少林绝技龙抓手,慕容城当然不能让他得手,一支链枪已牢牢刺进他的手臂里面,幕容城已一下扣住了黑衣人候咙。
“说,假银票的巢穴在哪里,你们的主子是谁,否则你可知你的后果”
黑衣人怒目而视,就是不回答,慕容城收紧扣候咙之力,黑衣人已满面涨红但就是不说,
慕容城也怕收得过紧将其致死,不得不松了一些可就在这时黑衣人候咙一动,从嘴角立刻有黑血流出,慕容城速封他胸前几处大穴但为时已晚,黑衣人已死,慕容城只得从他手中取出剩余纸片来看。
但此时已残缺大半只下几下字:“取军权”余下就只有一个夜枭站在一个骷髅头的图案。而撕下黑衣人蒙面黑巾却是一点也发现不了有什么特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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