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目光灼灼看着说出那句“东华门外以状元唱出者，方是好男儿。”的太学生。
“你叫什么名字？”
那学生不卑不亢，“张秀。”
真秀儿！
杨帆冷笑道：“你瞧不起武人？”
张秀洋洋自得，“天下礼法都是文人制定，治理社稷，也非文人莫属。”
此人自幼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却对武人抱有深深的偏见，常以文士自居，视武夫为粗鄙之辈。
杨帆微微一笑，声音温和，却隐隐约约透着一股子杀气。
“这位兄台说得真特么有道理。”
“文治天下，教化万民，你们这些读书人确实牛逼。”
张秀眉头紧锁。
此人出言粗鄙，真是有辱斯文。
杨帆继续说道：“我问你，如果没有武人披甲执锐，镇守九边，抵御鞑子，这太平盛世，又从何谈起？”
张秀不屑之色溢于言表。
“武夫不过匹夫之勇，何足挂齿？我辈文人，以笔为剑，方能真正安邦定国。”
杨帆呵呵了。
你们是真牛逼啊，真清高啊。
写一篇锦绣文章就能退百万之地，了不起啊。
“我问你，如果长城之上，没有将士们用血肉之躯筑起防线，鞑子铁蹄马踏中原，你们手里的笔能挡住吗？”
“如果没有疆将士日夜巡逻，倭寇海盗进犯我大明，你们手里的圣贤书，能挡住吗？”
“这……”
张秀支支吾吾，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这是抬杠。”
杨帆冷冰冰的眼神盯着张秀。
“历朝历代，多少忠勇之士，以生命扞卫华夏疆土，保我百姓安宁。如果没有他们，你们这帮书生又如何能安心研读圣贤之书？”
张秀哑口无言。
所有国子监的学生也是哑口无言。
他们未曾想过，自己平日里所不屑的武人，竟是这太平盛世背后最坚实的守护者？
怎么可能？
啪啪啪。
一旁的朱厚照听得特别爽。
这帮读书人平时自视清高，自以为是，张牙舞爪，满嘴喷粪。
现在，终于能有人收拾他们了。
“老杨，好样的，这番话就应该要所有读书人都听听，没有他们瞧不起的武人，哪有这天下太平。”
朱厚照面色不善看着张秀等人。
“鞑子铁骑南下的时候，你们还能读书？读个狗屁。”
“元朝的文人什么地位，忘了？！”
“我看你们就是日子过得太好了。”
这时候，又一个学生站了出来。
“非也非也，讲武堂培养武将，违背祖制不说，更是亡国之举。”
“汉唐是如何灭亡的，五代是是如何灭亡的，皆是亡于武将之手。”
“前车之鉴，不可不察。”
此人名叫李锐，说话文绉绉的，一看就是读了不少书。
众人纷纷附和。
“兄台言之有理，一旦武人地位拔高，拥兵自重，我大明将国之不国，万劫不复。”
杨帆笑道：“文武之道，一张一弛。我大明虽以文治着称，然边疆不宁，外患频仍，若无一支精锐之师，何以保国安民？”
张秀抢着回答：“没有讲武堂，我大明依旧把鞑子挡在了关外，故而，有没有讲武堂，蒙古鞑子都进不来。”
杨帆问他：“蒙古鞑子进不了，那如果是其他鞑子进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