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开始你怎么不说??!!”
“你也没问我这点啊。”
此刻柳凤都快要气炸了,如果智者说的是真的,那么在考虑自己的情况下,柳凤能得知的消息就会大大减少,作用自然也是大打折扣,但是即便是这样,显然柳凤也不可能把智者放走,思来想去,似乎智者的提议反而很不错?不对不对,怎么差点被绕进去了,柳凤此刻真是有些急眼了,再次出言威胁。
“不行,我还真不一定信得过他,就他这半吊子水平,手上拿着这么危险的东西,太容易被人针对了,要是他真的死了,那就完全得不偿失了!还不如跟我!”
智者此刻也有些无奈,它也看出来了,柳凤明显就是有点急眼了,迫不得已,智者只好亮出了底牌。
“你要是真不同意,我就自我湮灭了,反正又不会死,顶多就是再被找到,然后囚禁咯。”
智者这一手反将一军,把一向较为淡定的柳凤都震慑住了,如果真让智者自我湮灭,那自己可就真的什么都得不到了,不然出去想办法,找找有没有能阻止诡异自我湮灭得办法,然后换做自己囚禁起来,或许也是个不错的主意,那么自己现在只需要稳住它就好了吧?
智者则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说你这脑子里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方法有是有,但是我肯定能在你找到方法前自我湮灭啊,怎么,还气上头了?”
此刻的柳凤彻底愣住了,自己心里所想的内容,居然被智者一字不差的全部讲了出来,这是怎么做到的?
“好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还是那句话,我要跟着他,条件还是我刚才说的那样,至于我为什么能知道你心里的所想这件事,我直接摊牌了,我的能力并非全知全能,而是可以探查一个人的记忆,并且加以保存,仅此而已,至于证据,除了我能准确的说出你心里想的内容以外,就是我的真身,是由无数个人或者诡异构成的,其原因就是那些人都死了,诡异则是提取了记忆,将那些记忆保存下来的后果,就是我的真身变成的样子,以及现在这个声音,都能说明这点,还有什么问题吗?”
此刻的柳凤才从愠怒中缓过来,转而认真思考起来,智者得能力似乎就是和它说的一样,原来是这样吗?不过智者怎么会储存这么多人的记忆,莫非这些人全都......
“很不好的消息,确实全都死了,但是并非是我杀的,说到底,我也只是个棋子罢了,我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只是为了跳出这个棋盘而已。”
“既然说你的能力是读取和储存记忆,那为什么能知道我心里想的内容?还有,详细说明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否则我还是有些怀疑你,你的能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危险得多,一定要说清楚,不然我会考虑把你丢弃在这里的。”
智者长叹了一口气,柳凤能听出来,其中似乎包含了无限的凄凉感,似乎正是智者为过得去的种种鸣不平。
“我的故事,要从很久很久之前说起,自从我有记忆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能力是读取和储存记忆,并且那个时候,我还无拘无束,并且和同类一起尝试猎杀人类,不过后来,我的能力似乎被某个大人物看上了,于是我就被无形的软禁起来,时时刻刻有同类注视着我,并且开始利用我的能力,开始我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我认为同类之间互帮互助这很合理,于是就开始有一些同类让我读取那些死去的人的记忆,我们也因此得知了不少关于你们的消息,不过吧,这个能力的弊端就体现出来咯,时间久了,我所掌握的知识越来越多,也逐渐有了一点对人类社会的认知,感觉也还是挺不错的,我就强行压下本能,没有再猎杀人类了,不过吧,这些同类依然不肯放过我,畏惧我的能力,却又如此贪婪,只好露出本性,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就是给我安排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彻底囚禁起来,并且强制与我达成约定,我继续为它们做事,不过我只接受夺取已死之人的记忆,想打破规则把活人带到我面前,我非常明确的表达了拒绝,他们也只好作罢,大概就是这样,至于我为什么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很简单,你心里想的内容会第一时间被你记忆,所以我自然能够在第一时间读取。”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就是那个什么科斯?”
“如假包换,顺便纠正一下,是埃阿科斯,还有米诺斯,拉达曼提斯这三个自诩为判官的鬼东西,他们的能力确实跟你们人类传说中的那三个判官相似,所以就自诩为三大判官,就这样对我进行了审判。”
智者讲解完后,柳凤到底有些好奇。
“你之前生活在什么地方?是传说中的鬼城吗?还有你不是说你没杀过人吗?你现在对你自己的记忆还记得多少?”
智者听完,突然笑了起来,平静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好问题......好问题啊......第一个问题,我不能回答,至于我说我没杀过人,是我之后的举动,你知道的,诡异都有猎杀本能,就如同你们人类自然界的弱肉强食一般,那时候的我没办法控制这一切,直到后来,感受到了一部分人类的想法后,我就改变了这种思想,至于狩猎本能,很多诡异根本无法压制,但是我的记忆被许多人占据,导致我很容易陷入混乱之中,机缘巧合之下,就这么压制下来了,并且我也在赎罪,但是吧,我并不认为我有罪,但是我确实想为人类做点事吧,以此弥补我的内心。”
“你还有内心啊?”
柳凤都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智者只是呵呵一笑,没有解释什么,但是又是一声叹气。
“唉,真是个好问题啊,这个读取记忆,准确来说更像是夺取记忆,因为被夺取的人类基本都是十死无生,或者到我面前已经只剩一副躯壳了,所以啊,迄今为止,被我夺取记忆的人类多了,我的思绪也会常常陷入混乱之中,有时候,我连自己是谁,什么身份,该干什么,这些一概不知,但是事后总是能想起来,怎么说呢,感觉有点累了,但是又不想结束这一切,因为我也有自己的追求目标,或许,跟在景云身边,我可能会......喂,能不能别这么想,这老不老套是一回事,但是这毕竟是我的真实经历,不信的话,出去拿印章验一下不就好了,这么想还是让我有点伤心啊,再说了,你们人类还不是,遇到了这种能掌握大量资源以及信息的人,肯定是想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啊,就像你之前说的那些,不也是一个意思吗?这不是老套,这是我自己的经历以及很合理的事情好吧。”
正如智者所说,柳凤感觉这个能力和经历好老套,似乎经常在小说这种地方见到,不过也确实让智者说对了,这种能力无论在哪里都很抢手是没错,不过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不免有些震惊。
“咳咳,只是想一下而已,别没事探查我的记忆好吧,不过吧,话虽如此,我还是有点怀疑你啊,根据你的说法,你应该可以提前探查到那些诡异的记忆吧?那为什么不提前逃走呢?还是说没成功?以及现在你还有什么验证你的说法的例子吗?”
智者是彻底服了柳凤的小心程度了,但是它也没办法,只好继续解释。
“是,我知道他们当时的想法,夺取了好大一部分人类的记忆后,我就没有这么单纯了,他们想干什么,我甚至不用读取记忆就能知道,完全看得出来,但是啊,还是你们人类说得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无论我怎么做,我都一定会被判刑,囚禁,这是完全无法躲避的事实,至于逃走这件事,我只能说,这个世界上厉害的人类或者诡异你比想象的多太多了,我见证过无数个强者的陨落,自知能力不足的情况下,我并没有这种愚蠢的想法,加上当时我所处的位置,有一个最强者坐镇,我也怀疑那些囚禁我的命令就是它下达的,到底是不是最强者我不确定,但是我只知道,若非一些限制,它举手投足间可能就能毁了这里的一切,我说的是这个世界,整个现实世界,而非副本,在这种诡异的掌握里,我怎么可能逃得出去?然后说回来,例子的话,我可以给你解释解释神遗的含金量以及意义。”
“不对,等等,你这话不是漏洞百出吗?既然这样,那个诡异怎么还会放你来到这里?还能如此轻易的被我救走?有大问题啊!”
“唉,你想的是真的多啊,你是真不了解诡异这类生物啊,以能量为载体的生物,怎么可能一直屈居于一个永无出头之日的地方,除非你就是那个最强者,强大到你就是出头的那个人或者诡异,否则都是需要狩猎人类补充能量的,不然就会湮灭。”
“你的意思是诡异都是一种能量化的生物?并且哪怕能量全部消耗殆尽依然无法杀死诡异?”
“是又不全是,也有特例,估计还不少,但是很难遇到就是了,这个问题无法细说,后面那个问题更是不可言说。”
“好吧,我勉强信了你了,至于神遗,根据字面意义上分析的话,就是神的遗物吧?还有必要细说?”
“不不不,肤浅了,神遗不是神的遗物,而是神遗失或者遗弃的东西,这两种也有不同的分别,不过就不能细说了,要是你真死在这里那就没救了,不过啊,没想到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你在柳家的身份有点假了吧?目前的神遗,都是由神的力量支撑起来的,所以只要神遗还有作用,就证明那个神还仍存于世上,只是无迹可寻而已,不过吧,我只能说,基本是这样的,其中意思不用我多说了吧?”
“基本是这样,就证明还有例外?这都还有例外?”
“是的,这依然有特殊情况,有些陨落的神哪怕陨落后,所创造的东西依然会发挥其应有的作用,也就是这种巧妙的平衡下,才构成了现在的人间,缺少一个都不可以,其中嘛,我只能说一个,多的例子不能说了,就是灵魂印章的本体持有者,那是一位已经陨落的神留下的东西,这个可能才算是遗物吧,但是我对她了解很少很少,没办法,从我夺取到的记忆来看,我只能说灵魂圣殿的人应该很少很少,并且全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单兵能力和团队合作能力都是顶尖,因为我并没有读取到任何一个人的记忆是有关灵魂圣殿内部的消息,也就是证明灵魂圣殿的人一个没死。”
柳凤听完,也不得不感到震惊,这个灵魂圣殿的实力确实有些超乎她的预料了,她本以为灵魂圣殿就是只针对于灵魂层面做出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而已,没想到实力这么强,这还真是稀奇。
“好了,别想太多了,还是说回正事吧,那个条件,你答不答应。”
“嗯......好吧,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如果有什么问题,你一定要尽全力回答我,实在不行我也不强求,然后,你不能给他提供太多帮助,并且他有什么一举一动也要全部告诉我,就当帮我监视他了,这些能做到吧?”
“呵,还说信不过呢,你心里那点想法我还不知道?说白了就是想让他多经历一点呗,然后有自保能力嘛,你还不是这么想的,我都知道,在我面前不用遮遮掩掩的,我都看得出来,所以这些条件,可以答应你,我不会告诉他太多消息,只是跟随他,必要时帮助他,然后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我就告诉你,行了吧?”
“就这样,成交,到时候我会让他亲手给你印下印记的。”
“行,那现在先让我去见一面?”
“得了吧,你不累我累,非要在我准备休息的时候说话,我这几天有多累你又不是不知道,晚点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