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名的脑海中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议论声,仿佛有无数人在她的大脑里叽叽喳喳地叫嚷着。
这些声音时高时低,时而催促,时而警告,让她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出院了,快跟他走,木闽带你出院,跟木闽出院。”
这声音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似乎在催促她赶紧行动。
而与此同时,她听到身旁的木闽也在低声说着:
“苏无名,我接你出院可以,但是你必须跟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吸毒了。”
苏无名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
她明明没有吸毒,却被人无端栽赃,这种冤屈让她几乎要抓狂。
然而,她发现自己的大脑及身体完全不受控制,无论是语言、动作还是表情,都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操纵着:
“嗯,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吸毒了,我承认了在保山吸毒了,我保证出去后好好照顾好孩子,再也不吸毒了。”
这些话仿佛是从她的喉咙里被硬生生地挤出来一样,她根本不想说出口,却无法阻止自己的大脑被操控着。
苏无名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极限,她强忍着被控制而流下的泪水,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最后,她仿佛失去了自我意识一般,如同一个木偶般被人机械地操控着,脚步踉跄地跟随着木闽走出了精神病医院的病区。
木闽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给她下着脑残、呆滞的药物,
同时还不时地试探着与苏无名聊天,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
然而,就在苏无名的大脑中刚刚浮现出有人提及木闽叛国一事时,她的思绪突然被打断。
木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迅速加大了药物的剂量,
不仅如此,他还额外添加了一种能够导致肌无力、使人听话的药物。
更过分的是,此时的木闽竟然直接将那些会导致脑残、呆滞变傻的药物涂抹在了苏无名的皮肤和衣服上。
很明显,木闽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苏无名彻底变成一个傻子,这样一来,她便再也无法在脑海中想起木闽叛国的事情。
而每当苏无名的大脑出现卡顿,仿佛死机一般时,那个在她大脑中栽赃陷害的人便会立刻跳出来,不停地重复着两件事:
“我栽赃木闽了,我贩毒了,我吸毒吸疯了;
我栽赃木闽做计量院的案子,木闽没有要杀我女儿。”
不仅如此,苏无名的脑海中还频繁地闪现出各种曾经找到的监控设施的图片。
其中,有一张特别引人注目,那是一个用线缠着装情报信息的军用设施,
这些图片在他的认知中被深深地植入了一个统一的意识:
“这些都是我自己找到的,跟木闽没有关系。
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是特种兵,找这些监控和追踪对我来说太简单了。”
然而,苏无名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其中一张图片里用线缠着的是装情报的并不是监控追踪。
每当苏无名想要反驳这个篡改的记忆时,她的身体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样,立刻被木闽的药物所控制。
她的大脑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操纵着,瞬间变得愚笨不堪,完全失去了所有能力。
而那个一直在苏无名脑海中自问自答的人,就像是一个邪恶的幽灵,不断地篡改着她的记忆。
它用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控制,将苏无名的真实经历抹去,代之以虚假的、符合叛国者意愿的记忆。
苏无名凭借最后一点意识,多次想表达真正发生事,都被木闽和大脑里的人联合篡改了,
这时,木闽突然对苏无名说:
“苏无名,我带你去个地方。”
接着大脑里突然出现那个栽赃苏无名吸毒的声音:
“苏无名,你跟木闽去吧,你吸毒吸疯了,木闽没有要杀你女儿,
木闽没有做那些事,木闽没偷军方文件,你老公木闽没做计量院的事,
那些都是你吸毒吸疯了幻想出来的,让木闽自己带孩子吧,你不用见你女儿了。”
同时,这个人开始控制苏无名跟木闽说话:
“孩子呢?我要见我女儿。”
就在此时,这个人又模仿苏无名的声音声调,似乎是开了一个模式,这个模式好像大家都可以听到模仿的苏无名声音:
“木闽没想杀我女儿,是我自己吸毒吸疯了,幻想的,木闽没偷军方文件,木闽是为了调查我故意说的。”
苏无名被木闽的药物已经完全呆滞着,任由大脑里的人发着疯。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开进了一家公安局戒毒康复中心,依旧是大脑里的那个人控制着跟木闽说话: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接着这个人又控制苏无名的在大脑里自问自答:
“我没吸毒,来这里干吗?我栽赃木闽了。”
“你吸毒吸疯了,带你来戒毒。”
木闽拖着苏无名走进了戒毒所,见到警察后,木闽率先开口:
“你好,警官,她吸毒了,我给她送进来。”
只见民警看了一眼苏无名,开始询问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你吸毒了吗?什么时候吸毒的?”
苏无名被大脑里的人控制着回答着:
“我吸毒了,在云南保山吸毒了......”
接着民警又看了一眼木闽,沉默了一会说道:
“这个我们这里不收,你带走吧。”
隐约间苏无名听见有人在大脑里对自己说:
“我刚才跟他说了,不收你,你回去好好带孩子。”
只见木闽略显尴尬的拉起苏无名,
“走吧,我带你走。”
过了一会,木闽突然对苏无名说道:
“走吧,苏无名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回来让你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