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听到江云的话,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脚步停顿一瞬,又继续朝着墙撞去。
得亏侍卫及时拦住。
江云走到刘管家的面前,一巴掌甩过去。
咬牙切齿地说道。
“刘管家真是好演技啊,我险些都被你骗了过去。”
江云在知道刘管家来的时候,就安排侍卫出去打探关于刘管家的消息。
而她带刘管家见着小花也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
江云似乎是觉得不解气,接过身旁丫鬟递过来的绣花针,朝着刘管家的肩膀用力扎下去。
一下,又一下。
刘管家疼得倒吸凉气,但一声都没吭。
“爹!”
反倒是赵小花,在一旁看不下去了。
“江夫人,我说!我都说。”
她哭得快要断了气。
“江夫人,我真的是被威胁的,你也知道,我是从青楼中逃出的,那群人,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按照他们的话做,就将我是青楼女子的消息传遍整个村子乃至整个京城。”
“江夫人,有时,这话语比刀子捅人更疼,我被他人议论辱骂就算了,但我不能让爹抬不起头啊!”
“他是个好人,我希望他能安然地度过晚年。”
“所以你就答应了他们,替他们办事?”
江云询问。
赵小花点了点头。
“是。”
“那,那人,说,如果昨天没有成功的话,就让我设法进入镇国公府,第二日,会有人过来救我.....到时候,只要我们两个让你心软,成功离开镇府后。”
“就在大街上吵嚷,说是你逼迫的,让我一头撞死在镇国公府的阶下。”
“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说的,第二天来救我的人,是我爹。”
“还以为是那赵大山,毕竟我们两个饰演兄妹。”
说完,她吸了吸鼻子,脸上强撑着露出一个笑脸。
“我心中清楚,这次来了,就不能活着回去了,但我不能因为自己怕死,就让爹的余生都被人指责议论,她们说了,事成之后,会给我爹两银子,那些钱足够我爹安度余生了。”
“原本我早就应该死在了那场大雨中,能多活半年,而且还得到了这么好的爹爹,我心中很欢喜。”
刘管家听后,鼻尖一阵酸涩,眼泪不争气地落下。
江云眼神狐疑地盯着赵小花。
赵小花连忙发誓。
“江夫人尽管去查,我保证,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是不会拿我爹的性命开玩笑的。”
“你呢?”
江云眼神看向刘管家。
“江夫人不是都知道了吗?。”
刘管家无力地垂下头,眼中满是落寞。
自己终究还是没能护住小花,自己真是个废物,谁都保护不了。
他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江云眼神暗了暗,收起了手中的绣花针。
眉毛一挑,勾唇笑了笑。
“我刚才都是猜到,那侍卫只说,昨晚好像陌生人进去过你那个村子,具体什么我并不知情。”
刘管家瞳孔放大,嘴巴微张,半晌后,轻笑一声,说道。
“昨晚,我见小花出去了,直到夜深都没有回来,心中担忧,正准备出去寻找,刚出了门,就看见一自称什么鬼手药仙的人,和我说了吉祥酒楼中发生的事。”
“并许诺我,只要我明天按照他们的计划,按照苦情计死在镇国公府,她们就会设法保住小花周全。”
“诶~”
说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们都被算计了。”
江云沉默不语,只是让人将刘管家关进了隔壁的柴房后,带着小桃离开了。
路上。
小桃问江云。
“夫人,咱们要怎么处置刘管家和那赵小花?”
“就先将他们关到柴房中吃几日苦头,然后按照律法走。”
江云没有下死手,而是留了两人的性命。
她看着天边,被朝霞染红的云彩,自顾自地说道。
“就算是看在刘管家以前对咱们的帮助上吧。”
“嗯?”
小桃对江云这没头没脑的话感到有些不理解,挠了挠头。
夫人说啥呢?
江云看着小桃着犯傻的模样,轻轻敲了下她的头。
“别想了,走了,安安应该快要醒过来了。”
“哦哦。”
两人回到了院中,苏安安刚刚好醒了。
她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脸上挂着甜甜的笑,软软糯糯地喊了声。
“娘亲。”
“诶!”
江云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她从小床上将苏安安抱起来,吧唧一口,亲在她肥嘟嘟的脸蛋上。
“穿好衣裳,小厨房早餐快要做好了。”
“吃完饭咱们去看看你四表哥醒了没有。”
苏安安打了个哈欠,应答道:“好。”
江云和苏安安美美的吃完早餐,正准备去江爱国的院子里看看他醒了没有。
正巧孔乐然身旁的丫鬟过来说道。
“夫人,四少爷醒了。”
“醒了?”
江云脸上惊喜的说道。
昨夜,张太医帮忙给江爱国看过。
说将爱国不仅仅是喝了太多的酒,而且还中药了。
情况好的话,最早会在今天下午醒来。
没想到早上就醒过来了。
【四表哥体质还真是不错啊,恢复得这样快。】
苏安安也觉得有些吃惊。
【这算是傻人有傻福吗?那他的福气可不小。】
江云得到消息后,带着苏安安急匆匆地去到江爱国的院子。
她们的院子相距比较远。
等江云带着苏安安过去,几乎府中的人都到了。
“你个小兔崽子,脑子被虫子啃了,这么离谱的理由你都相信!”
“我怎么生下你这么笨的儿子!”
“真是活该!”
江云还没到屋子,就听到了孔乐然嘹亮的声音。
苏安安睁圆眼睛,默默地在心中为四表哥祈祷。
【四表哥你别被二舅娘打死啊。】
江云脚步加快了些。
进到屋内,看见江爱国被孔乐然拎着耳朵教训。
周南伊在一旁轻声劝阻,江来福则在一旁帮腔。
“弟妹,用点力,这孩子,就应该给他点教训。”
江爱国求饶道:“呜呜呜,叔叔,我不是你最疼爱的孩子了吗?”
“这是怎么看?”
江云赶忙打圆场,她要是再不阻止,江爱国的耳朵恐怕就会被孔乐然给拧下来了。
(其实孔乐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不至于将耳朵拧下来。)
孔乐然气哼哼地说道。
“云云,我真是被我这个儿子给蠢笑了。”
“他居然是听那人说,那人有了他爹通敌叛国的证据,但因为考虑到和他是同窗,就将信件劫下来了。”
“你说说,这多么离谱!他这个倒霉孩子居然信了。”
孔乐然气的拍了拍手,表情夸张。
“不是的。”
江爱国揉了揉酸疼的耳朵,一脸委屈焦急地辩解。
“他是真的有证据,给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