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子惊喜的向他们跑了过去,“只只妹妹,我以为你不来了!”
只只踢了踢小胖腿,很是认真的回答,“来的,看牛牛。”
“好好好,我这就带你去看大黄牛。”
进子说完朝着冥罗点了点头,走在前面带路。
冥罗挑了挑眉头,这小子挺有礼貌的,抱着只只跟在他的身后。
白白紧紧的贴在他的腿边,警惕的看着四周。
又一次差点被它绊倒,冥罗终于忍无可忍朝它训斥道:“你别贴我太近,等下把小小姐给摔了。”
白白抬起虎头看了他两眼,默默的往旁边走了两步。
冥罗......这两步的距离跟刚刚有什么区别吗?
“(⊙o⊙)哇,牛牛!”
进子看见山坡上正低头吃草的大黄牛,小跑上前把它牵了过来,也不敢离得太近,“只只妹妹,这就是大黄牛。”
“下去!”只只踢着小腿,手拍了拍冥罗的肩膀。
冥罗把她放下地,她哒哒哒的就朝大黄牛跑去。
白白紧跟在她的身后。
没想到刚刚还安静站着的大黄牛在看到她跑过来的时候,突然急躁的踢踏着牛蹄子。
进子紧紧的牵住拴着它的绳子,对着只只喊道:“只只,妹妹你先别过来!”
只只迷茫的停住脚步,白白也跟着停了下来。
大黄牛瞬间就平静了下来。
进子以为没事了,让只只继续过去。
没想到只只一动,大黄牛又开始暴躁了。
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的冥罗喊住了白白的脚步,“白白,你别过去了,那只大黄牛怕你。”
白白晃了下虎头,继续跟在只只的身边。
只只听明白了,伸出小胖手摸了摸它的大脑袋,“白白乖,等我过来~”
白白一动不动的继续贴着她,“汪!”。
“乖呀!没有人哒!”
“汪汪!”
“我快快的来~”
“汪~”
“乖哇。”
被哄服了的白虎原地卧了下来,两只虎眼紧紧的盯着往前跑去的小身影。
好似一有什么事就可以瞬间出击。
“牛牛,我来惹~”
站在大黄牛面前的小家伙连一条牛腿的高度都够不到。
踮着小脚尖想去摸牛脑袋。
进子刚想说他抱她上去摸的时候。
大黄牛突然膝盖一弯跪卧了下来,跟座小山一样。
只只惊喜的哇了一声,小手马上就摸了上去,“牛牛乖呀~”
大黄牛“哞~”了一声,细长的牛尾巴欢快的晃动着。
冥罗看着天色快要暗下去了,才把玩得一身汗的只只喊了回去。
只只停下奔跑的脚步,仰起脑袋跟进子道别,“只只回去啦~”
进子有些不舍的点头,“好,下次再来玩。”
“好噢~”
冥罗抱起只只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只只坐在他的怀里跟进子哥哥拜拜。
谁也没有注意到离刚刚她们玩闹不远处的枝叶无风晃动了几下。
......
除夕前夜,虎山下的房子飘着浓郁的卤香。
一口铁锅蒸腾着热气,各种香料的香气缠绕着炊烟。
冥楠祤站在廊下,看顾曼珠用银刀划开风干鹅的胸腔。
“先用松枝熏制七日,再以药酒浸泡...”
她将鹅肉切成薄片,突然递到他唇边,“尝尝。”
冥楠祤就着她的手咬下,辛辣中带着回甘,恍惚想起漠北的风沙,那些冻硬的干粮划破将士喉咙的滋味。
“华姐说,你订了三千件羽绒衣?\"顾曼珠擦刀的手顿了顿,“你可知需要多少的羽绒?”
“两万六千只成年白鹅。”他准确报出半月前暗卫统计的数字,“你后山的绒鹅足够......”
话未说完,顾曼珠突然笑出声,“这么清楚啊?”
冥楠祤眼神有些飘忽,耳根有些红,他是有点心急了。
顾曼珠笑了笑没有再说些什么,低头继续切鹅肉。
银刀在空中挥出影子,一只完整的鹅在顷刻间就只剩下一副骨架。
冥楠祤有些惊艳,这刀工没有数年的功夫是练不成的。
“好了,”顾曼珠放下银刀,拿起一旁干净的棉布擦干净手。
接着拿着一盏烛灯往外走,走了几步扭头朝愣在原地的男人扬了扬眉,“走呀!”
冥楠祤凝神望向她,盈盈烛光印在她光洁明艳的脸上。
“再不走,只只那个小家伙就要来了噢,”顾曼珠的语气藏着幸灾乐祸。
自家宝贝闺女这些日子突然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偏偏就喜欢缠着她爹一直问个不停。
要是问一些寻常的问题倒是还好,就是这问题总是千奇百怪,连饱读诗书的九皇子都时常被问得回答不出来。
冥楠祤打了个激灵,连忙跟了上去。
“不是要吃晚饭了?我们去哪?”
顾曼珠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带你去看样好东西。”
就着明亮的月光跟手中提着的烛灯,他们来到了前不久刚建成的房子那。
说是房子,不如说是一个大仓库。
仓库门口守着的护卫看见他们无声的点了下头,动作迅速的把仓库的门锁打开。
顾曼珠扭头朝身旁的男人调侃道:“我这些护卫你是带到哪里训练去了,回来跟换了一批人似的?”
冥楠祤勾着嘴角没有说话。
倒是守着大门的两个护卫颤抖了一下身体。
什么训练?那里简直就是地狱!
大门打开之后,室内的烛火被点燃了。
明亮的烛光下,是排列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像一座小山一样。
大致估算一下得有个数千件。
“这是......”冥楠祤有些语塞。
顾曼珠把手上拿着的烛火放在一旁,随手拿起一件展开。
衣服的样子很奇怪,跟平日子看到的款式都不一样,看起来很小。
“这也是羽绒衣,是我专门为边疆的战士们设计的羽绒衣。”
顾曼珠扭头看像那一堆衣服,语气幽幽,“现在要给边疆的战士们每个人都做一件我们穿的那种羽绒衣很不现实,羽绒的数量远远不够,但是做成这种轻薄的羽绒内搭,既解决了保暖的问题,又能多做几件衣服。”
“你觉得怎么样?”
冥楠祤喉结滚了滚,久久才吐出一句,“我替边疆的战士们谢谢你。”
顾曼珠听见这句话嘴角扬起,忽然抓起他的手按在衣料上:“九殿下可摸出夹层里的玄机?”
在他诧异的注视下,她撕开一道暗缝——灰褐色药粉簌簌洒落,散发出特有的草木香。
“这是止血散。”她望向北边的墙壁,像是透过墙壁看到边疆凛冽的风雪。
“右相能截粮草,总截不断将士们贴身的战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