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吓得一激灵,回头一看,竟然是白李?!
一时间,我有些激动,差点叫出声来。
可白李却抬起手指放到嘴唇上,对我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随后,他将我拉到一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认识?”我被眼前的情况搞得有些懵比,白李的出现更是让我出乎意料。
但我也想问问白李,我之前所想的让潮汐雾灵带我进入地府的办法,到底能不能行得通。
如果可以的话,我就不需要被陈虚雾继续威胁了。
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后,白李重新开口。
“杨川之前是不是找过你,让你跟着他一起为九悬办事?”
白李是怎么知道的?
杨川和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们还在神秘石窟当中。
周围除了我们两个,也并没有其他人。
这是怎么回事?
我点了点头,随后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那杨川和陈虚雾又是怎么回事?”
“九悬所修炼的邪术,和当年控制潮汐雾灵的属于同一种。”
“你之所以能够看到杨川吐出黑色的血,也是因为雾引铃激发了你体内医之术的力量。”
白李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没想到,雾引铃和医之术之间还会产生联系。
“那也就是说,我已经将杨川体内的邪术力量抹去了?”我问白李。
随即,白李点了点头,肯定了我的回答。
如果杨川身上的邪术已经被我抹去,那他和九悬还会不会继续联系?
如果九悬发现了这件事情,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应对呢?
“所以,现在的杨川,算是正常人?还是……?”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杨川之前的状态。
如果没有那迷雾注入他的身体,他好像就只是一副皮囊、一具骨架。
和正常人有着天壤之别。
如果九悬在他体内的邪术力量消失,杨川能够彻底恢复正常吗?
“虽然那邪术的力量已经消失,但是,如果想要彻底恢复正常,恐怕并不简单。”
白李的回答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
看来,九悬的力量非同小可,如果我不能够将身上那个九悬留下的术法彻底抹除。
或许,将来的我也会像曾经的杨川一样,无法恢复正常人的状态,更不可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那杨川又为什么会和陈虚雾认识?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接着问白李,这也是我刚刚最困惑的事情。
明明这两个人看起来并没有任何交集,怎么就能够在一张桌上吃起烧烤呢?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藏有医之术法器的空间叫做地府?”
突然间,白李问了我一个问题,把我问得有些懵比。
想了想,我确实不知道这个虚幻空间为什么要被叫做地府。
之所以我会踏上寻找地府的道路,也是因为一种莫名的指引。
我摇了摇头,示意白李继续说下去。
“这地府也就是哀牢山的地府。”
“在人世间,人死后便会进入地府,喝下孟婆汤后抹除记忆,再转世投胎。”
“而这哀牢山里的一草一木、野兽,甚至是人,在遇到危险,生命泯灭后,也会进入这个虚幻空间。”
我明白了,这个虚幻空间之所以会被叫做地府,也是因为它特殊的性质。
可是,这和医之术、灵医神针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我将心中的疑问向白李问了出来。
“从前,凡是生命泯灭的草、木、人、兽,在进入地府这个虚幻空间后,都会得到医之术的拯救,这也是哀牢山内部独特的一种生态环境。”
“但是,当医之术以及灵医神针这个法器遭到邪恶力量的控制后,地府内的医之术力量,便不会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久而久之,哀牢山内便成了如今这死气沉沉的模样。”
可是,这和杨川、陈虚雾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越来越好奇。
紧接着,我点了点头,示意白李继续说下去。
“其实,刚刚杨川体内的力量在经历了巨大波动后,他的生命便已经几近消失。”
“如果不是医之术力量的庇佑,或许他早就已经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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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我脑海里飘过一串问号。
原来,我在神秘石窟里的这番举动,不仅仅是救了我自己,还救了杨川?!
此时,我竟然感觉有些庆幸。
虽然杨川曾经被九悬利用,但不管怎么说,他也就是一个和我差不多的打工人。
卷入这种事情当中,本来就已经很惨了,如果就这么死掉,不知道他的家人会有多么难过。
联想到我自己,此时此刻,我更加想尽快摆脱哀牢山的这一切。
在这些离奇古怪事件的背后,到底有多少我所不知道的秘密存在?
关于这些,我已经不感兴趣了,毕竟这些秘密好像都伴随着死亡的威胁。
如果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从此远离人世间。
“也就是说,杨川本来已经快死了,所以才会进入到地府,遇到陈虚雾,是这样吗?”
我将我的推断说给了白李听。
白李点了点头:“你确实不是个傻的,就是这个意思。”
又来了。
我真不明白,我什么时候是傻的?为什么白李总会这么说?
虽然我有时候的确太容易相信别人,但基本的判断力我还是有的,否则,我又怎么能在这一起又一起事件当中,成功脱身,保住性命呢?
“那杨川和陈虚雾凑在一起,是有什么计划吗?”我继续问白李。
毕竟刚刚躲在烧烤店门口的时候,并没有听清杨川和陈虚雾在说些什么。
回想了一下,陈虚雾背后的势力是那个龙木真人。
看起来,龙木真人和九悬之间或许并没有什么联系。
这也让我更加好奇,在陈虚雾和杨川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我觉得,你或许被人抢了功劳。”
什么意思?白李这句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要我说,那个杨川才是个傻的,明明是你救了他,但现在,他好像把那个陈虚雾当成了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