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陈虚雾!
“你怎么来了?!不在你的地府好好待着,来掺和我的事干什么?”九悬似乎也没想到,陈虚雾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的事?你想把他做成个复活先祖的容器?难道这是你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事情吗?”陈虚雾则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什么叫难道是你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事?难不成我的命、我的躯体,还是很多人争抢的对象吗?
被陈虚雾这么一问,九悬似乎也有些理亏,可紧接着,她似乎找到了什么突破口,又说道:“既然他的三魂七魄里已经有了哀牢祖先的意识,难道他不应该为我们祖先复活出一份力?”
这叫什么话?我的三魂七魄原本是干干净净的,要不是你动了手脚,我又怎么会被注入你们祖先的意识?!
我想出声反驳,但自从陈虚雾出现,周遭就仿佛被一股强大的气场所笼罩,我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来什么话。
“九悬,不要胡闹,你们祖先的意识是怎么进入到他身体里的,你自己最清楚,难道要我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吗?”
九悬沉默。
片刻后。
“难道我之前的努力都要白费吗?我只是想复活我族祖先,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吗?”九悬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
我也不知道九悬为了占据我的身躯,究竟做出过什么样的努力,我只知道,她所谓的努力都违背了我的意愿。
尽管在九悬的口中,如果我能够成功修炼五术,就能达到完美境界,超脱于一般的世俗之人,但我对这些却并不感兴趣,我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过简简单单的生活,仅此而已。
或许九悬的实力与陈虚雾之间有着较大的差距,在两人争吵一番后,九悬负气离去,并没有继续她原本的行动计划。
我和向远终于得救,而面对着陈虚雾的帮助,我更是万分感激,恨不得当场给他磕个响头。
“陈大爷!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我激动得快要哭了出来,陈虚雾今天不仅仅救了我,还救了向远。
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我对死亡的接受程度高了许多,但我却做不到让向远这个一直帮助我的人和我一起送死。
“别说这么多废话了,我在地府等你,到时候,你身上的很多秘密也能解开。”说完这句话,陈虚雾便飘然离去,只留下我和向远两个人愣在原地。
“陈大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现在就要去地府吗?”我问向远。
“以你现在的能力,去地府也只是死路一条,先出山吧,回去之后我们再研究一下。”
说完,向远便将我拉了起来,由于我们刚才进山时就没有走景区通道,因此,为避免麻烦,在出山的时候,向远依旧带着我走了那条小路。
在我们走到那座小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我脚下突然一滑,一条小蛇顺着裤管便爬了上来。
“啊!!!!!!!向远救救我!!!!!!!”
对于腿间突然传来的冰凉、粘腻的质感,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也不知道这蛇究竟有没有毒,但不管是谁,突然被蛇上身,也是无法冷静下来的。
与我的慌乱相比,向远则显得异常镇定。
只见他直接解开了我的裤腰带,伸手一把就抓住了蛇的七寸,随后手臂一甩,这条蛇便飞了出去。
我一边扯着裤子,一边对向远说道:“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这蛇……”
可还没等我说完话,向远便连忙将一张天罡道符贴在了我的胸前。
“这是干什么?”
向远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念起了一串我听不懂的咒语。
十五分钟后。
“可以出山了。”此时,向远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搞得我一头雾水。
明明刚刚我们就已经要走出了哀牢山,他为什么会突然停下来?又为什么在见到蛇以后,要在我的胸口贴一张天罡道符呢?
我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难不成那蛇有什么问题?
紧接着,我们一边往山外走,向远一边向我解释:“你还记得九悬对纸扎人做了什么吗?”
“她好像把纸扎人的胸口套开了,我以为她只是拿走了里面的符咒,难不成有什么问题吗?”
“对,就是纸扎人的问题,虽然我找到高人,将你三魂七魄里属于哀牢国祖先的部分压制了下来,但压制的时间只有三天,如今,距离法力失效也不足一天的时间。”
“九悬刚刚也发现了这点,所以她用计扯下了纸扎人体内的符咒,并利用纸扎人能够和你相通的特性,打算把她的力量也注入进来。”
“刚才那蛇不是普通的蛇,是修炼邪术之人的法器。”
“如果那蛇刚才真的咬伤了你,恐怕九悬的力量现在也已经注入到了你的身体里。”
居然这么复杂,看来九悬为了得到我的身躯,真是费尽心思,怪不得她刚刚和陈虚雾吵架的时候,说自己的努力不能白费。
可努力努力再努力,方向不对也是白努力。
这是我的身体,如果我不想给她,她不管做什么,都不会动摇我的想法。
转眼间,我们便出了哀牢山,并找到了被我们开来的小轿车。
开车回去的路上,坐在副驾驶的向远似乎非常疲惫,眼皮一直在打架,见此情况,我便对向远说:“反正没多少路,你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随即,向远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将头靠在车玻璃上睡了过去。
这几天的时间,向远一直在为我的事情而忙碌,看着他如此疲惫的样子,我的心里也是无比愧疚。
从哀牢山到向远家,也不过四十来分钟的路程,由于这片景区没什么人来,所以,开车的过程中,路上也是畅通无阻,几乎看不到什么来往车辆。
可就在我一脚油门下去,打算体验一下推背感的时候。
远处一道身影突然闪现。
我紧急刹车,轮胎和地面甚至摩擦出了火花。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