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扶摇踩着预备铃进教室。
安静，一个两个三十几个闷头学习。
学，都学，学点好啊！
司徒惊鸿绞尽脑汁在写计算题，看到悠哉悠哉出现的人，抬眸看了眼，“这都快上课了，你怎么才来？”
“别问。”秦扶摇将书包搭在椅子上，信口胡说道：“我每天都熬夜，很容易逝的。”
“……”
秦扶摇打开书包拉链，拿出整理好的两本数学笔记，转身放到后面的桌子上。
“什么？”司徒惊鸿顺势拿起来，说着就打开了其中一本，“你手写的数学笔记？还分两种颜色的笔，好逆天！”
他说着，又打开另一本，喃喃道：“怎么有两本？”
“哦！这本笔记的内容比较基础。”
有这效率，干啥能挣不到钱？
秦扶摇双手一摊，交代道：“打印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是给我们四个打印吗？”司徒惊鸿问着，还在津津有味地翻阅笔记本。
服了姐，彻头彻尾服了。
李懿闻风而动，搬着凳子坐了过去，“打印什么？”
司徒惊鸿将笔记本递过去，“你看。”
李懿伸手接过，打开一看，再仔细看，嘴都合不拢了。
全是干货，没有废话，抓住痛点。
较难的知识点有对应的题目和解题思路，可谓是把饭喂到嘴边了。
李懿满脸诧异，不可置信道：“扶摇你……笔记都能写成这样？！”
纯手写，无借鉴，太秀了。
“什么？什么？”唐清雅也放下笔，转过头。
李懿把笔记本递过去。
秦阮阮注意到他们的动静，抬眸望去，眸子里有羡慕的神色，终究还是压下了凑热闹的心思，继续埋头写题。
不羡慕，一点都不羡慕。
唐清雅看完后，流露出一脸崇拜的神情，真情实意又小声道：“摇！摇摇！你是我的神！”
工整的楷体，清晰的思路，重点的内容。
这份笔记的含金量实在是难以言喻，怪不得大家都喜欢借学霸的笔记观摩学习，实在是太有价值了。
第一次认识到笔记本的重要性。
李懿：“+1，也是我的神。”
司徒惊鸿心悦诚服，“没关系，秦扶摇是纯种的神，我比较厉害，我是纯种的神金。”
虽然是高三牲，但是不影响他8G冲浪。
互联网的梗也是让他给背明白了。
秦扶摇：“……”
实锤！上网给他脑子上坏了。
“学委，你先在我们班小群里问问有没有谁想要这份笔记。”秦扶摇说着，又觉得应该加点附加条件，遂说道：“如果有谁想要，就交10块钱打印费。”
太轻易得到的，通常不会过分珍惜。
这群孩子需要鞭策。
“行，我问问。”李懿搬着凳子回到书桌前。
而后迟钝反应过来，小群？扶摇怎么知道他们有小群？够了，能不能把聪明分给她一点？
李懿拿出手机，刚打开小群，发现大家聊得热火朝天了。
挺能聊的。
「@李懿 @糖糖 服了呀服了呀！聊什么呢？你们在聊什么！」
「朕的间谍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为何没有一人通风报信？」
「笑了，这个破书真是一天都读不下去了。」
「狠狠碎了。」
「破碎感我没有，破产感倒是有一点。」
「你也是有点病的。」
「秦软软怎么没有加入他们的聊天？是因为和我们一样，不喜欢聊天吗？」
「你礼貌吗？人家叫秦阮阮。」
「无伤大雅。」
「@李懿 说话！我看到你拿手机了！！！」
李懿输出一段话：「想知道我们的聊天记录吗？v我50块，聆听我们都聊了什么。」
信息刚发出去。
没多久，连续跳出来了6个指定红包。
李懿：「你们也是有钱上了？？！」
「别废话，赶紧领了红包，告诉我！」
「你只管告诉我们到底聊了什么，我们自会定夺好坏。」
李懿敲出简短的信息：「扶摇写了两本独家提分数学笔记，你们有想要的吗？想要的话得交点钱。」
这一条信息让小群炸开了。
「多少钱？只要不超过一千我就行！」
「别超过一万我就行。」
「怎么了？秦扶摇也要靠写笔记挣钱吗？」
李懿也是服了他们的天马行空，「10……」
「什么玩意儿？10k？还是10w？」
「如果10w的话，是不是太黑了点？」
「10w的话……能保证我考到60分吗？」
「有点太夸张了，秦扶摇来我家给我上一对一吗？那也不是不行。」
李懿看着他们渐渐癫狂，赶紧打断施法。
回复：「是10块！！！」
「？？速度给我来一百本。」
「好了，给我上两百本，支持秦扶摇创业。」
「秦扶摇不打算挣钱吗？」
「啊？10块钱？要不100吧？价格太低了，我拿得有点不安心。」
「……」
李懿：「想要的接龙。」
小群里有30人，29个接龙表示想要，剩下的是赵桐盛，一直没有吭声，大家也不甚在意。
最终，秦扶摇的数学笔记得到一致好评。
11班同学的学习劲头更足了。
在他们这群人之中，有的人学习单纯是喜欢被知识污染，以及想争口气；有的人学习纯属跟风，看到别人学自己也学；有的人学习则是享受什么都学不懂，有种心灵被净化的感觉……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了。
十一月中旬。
津市的秋意浓郁，初冬将至，在气温较低的天气之下，大家不约而同披上了外套。
在紧张的高三一轮复习中。
第三次月考悄然而至，又悄然结束。
月考结束，意味成绩要出来了。
出成绩当天，恰逢周一。
秦扶摇束着低马尾，穿着浅灰色的外套和深蓝色牛仔裤，拎着两个包子，提前十分钟走进教室。
刚坐下。
司徒惊鸿盛情问候，“来这么早？你觉得我数学能有一百分不？”
这个月的学习里，他对数学付出的时间精力很多，自然抱有很大期望，偏偏秦扶摇不让他对答案，让他心中愈加忐忑。
“成绩出来就知道了。”秦扶摇往位置上一坐，松弛到不像是高三的学生。
忽然。
有人喊：“成绩贴在公告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