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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建后的这件小插曲很快就没人再提,对于误杀者的那件案子,众人也整理了有两三天的时间,基本上已经清点完成。

办公室内,沈隽翻看着手中的资料,皱皱眉,“这是鉴定科验证过的?”

他揉搓着薄薄的几页纸,觉得不太对数,这量应该还不够。

“没错啊老大,这不还有宋法医的亲笔签字呢。”观孜探过身子,指着最后一页下面的签名栏,“这呗,绝对的保真。”

沈隽眼睛看向名字的落笔处。

都说人如其名,但宋淮止这板板正正的字迹总让沈隽怀疑这家伙隐藏很深。

毕竟,这人远没有他的签名那样正经。

这几天总结案件,让沈隽发现案子下残留的疑点远比案件本身多得多。

以至于,他们又忙了好几个通宵,还是没将所有资料总结完成。

“老大,没想到这案子这么深的,你说高冀原他到底知不知道这酒里边的成分?”观孜看着另一份报告,盯着最后的结论深思。

知情与否,将直接关乎于高冀原的量刑。

“他不知道。”一旁坐着抿茶的裘于思听到动静突然开口应道。

“怎么着,有何高见?”观孜反问。

“从案子被破之后,甘秋的出现让我们我们知道高冀原不过是推出来的一个替罪羊。”裘于思停顿片刻,给出了自己的见解,“字母团应该是这样想的,他们从一开始就想让高冀原承担更多的罪责。毕竟这么一个替罪羊,不用白不用,何不发挥他最大的作用。”

从高冀原家里查出来的酒水,足以判处他死刑。

“有道理哎。”观孜点点头,赞同了裘于思的想法。

“其次,如果高冀原不幸被发现,陷害他的也只是甘夫人而已,根本不可能算到他们头上。”案件结束后,裘于思去找过高冀原,通过对他的分析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哼!这群人算盘打得真好!”祖甜忍不住冷笑一声,似是为这样的阴谋论而感到鄙夷。

“这可是一石三鸟的好机会,不用白不用。”沈隽也赞同般地点点头,高冀原原本并不参与销售酒水生意,也是在半年前突然被生意上的兄弟给拉入伙的,那时候的酒水根本没有问题。

只是让沈隽没想到的是,这群人竟然在半年前就已经布下了后路。

这样的心思,足以见得对手的谨慎和多谋。

“如果将这件事套在字母团的身上,显然是成立的,毕竟他们的老本行就是做这个的。只是,也多亏了他们,让我们有了意外的收获。”沈隽湛黑的眸底深处浮现一丝沉着和清冷,让人难以捉摸他此时的情绪,更难辨他的真实想法。

“意外?收获?”闻人烊柔也抬头参与到话题当中。

“没错,这种用高档酒瓶做包装的新型毒口口口(“三口”为pin)在现在市面上寥寥无几,缉毒科那边收到我们的货后,通过排查最近一段时间内出现的特殊案例,找到了很关键的侦破线索,这难道不算意外收获吗?”沈隽眼神冷峻,既然和这玩意扯上关系,让他更加确信此案件背后绝对和字母团脱不了干系。

裘于思食指敲打着桌面,面藏笑意,“没想到这些残留的没来得及消除的铁证竟是给我们提了个醒。”

字母团估计没想到甘秋最后的选择,竟然排除了高冀原的嫌疑,而且他们专门留下来的证据,最后给专案组做了嫁衣。

“去找一下这些酒的销售途径,这么多种类的特殊的酒,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真能抓住他们的贩卖团伙。”沈隽将文件放于桌上,面露凝重,并不为找到这条重要的线索而感到开心。

众人不置可否。

忙低头开始整理自己手上的资料。

“同时,这也能给社会上的人们敲响警钟,一定要当心这些藏在饮料里的毒口口口!”沈隽看着材料上最后批注的那一行小字。

这是宋淮止往常在做案件补充时,为了让众人清楚立意,总是会加上这几句寥寥话语。

“这些饮料中,检测到一种叫“氯硝西泮’的成分,俗称“蓝精灵”,属于第三代新型毒口口口。”

“第三代d口口口?”祖甜咀嚼着这个词,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在哪听到过。

“逮梦,你来给大家说一下这个发现。”沈隽指了指一旁从一开始都不怎么发言的逮梦,让对方起身做汇报。

“好的。”逮梦将手上的文件发给众人,继续说道:“没错,在我们调查字母团的案子的时候,我发现了近期发生的几个奇怪的中毒感染案件。”

裘于思接过文件,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会议桌上,转过头认真听着说话的男人。

“这是半个月前在新华区发生的一起事件。地铁轨道三三号线,视频显示有一女子行为诡异,她紧紧地箍住一个男乘客的脖子,并且用嘴去撕咬,后来甚至趴在地上,用舌头去舔舐车厢地板上的血迹。被网友戏称为“丧尸浴盐”。”

观孜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的怪事简直闻所未闻,“什么是“丧尸浴盐”?”

“经调查,发现这是种臭名昭着的毒口口口所导致的后遗症,吸食者在吸瘾过后会产生强烈的幻觉,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行为上暴虐狂乱,失去理智,出现幻觉,会咬人、吃人......”

逮梦的声音很是淡漠,明明在说这样残忍的事,却根本听不出任何声线上的起伏变化,冷若冰霜的眼神也丝毫让人感受不到温度。

只是他话刚一说完,就被一旁若有所思的裘于思给打断,“梦梦你说的这个案子和我之前接手的一个病患怎么这么相似。”

“什么什么?说来听听!”祖甜的关注点显然不和众人在一条线。

她只是觉得这种案子更刺激,更具备挑战性。

裘于思陷入回忆,慢慢叙说道:“大约是在一年前,我接手了一个病患,他确实是一个瘾君子,而且总是在失去理智后去啃别人的脸。”

“啃......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