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地平线上黄沙滚滚,仿若一条黄色巨龙正缓缓苏醒,翻卷腾挪。
伴随着滚滚烟尘,西夏的人马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千骑并驱,蹄声如雷,好似要将大地踏破。
为首的将领身披黑色战甲,战甲在日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他头戴铁盔,眼神犀利如鹰,紧盯着前方,手中长刀高高举起,寒光凛冽。
身后的骑兵们身着褐色劲装,背负长弓,腰间佩着锋利的弯刀,个个身姿矫健,神情冷峻。
马群嘶鸣,如同汹涌的波涛,在广袤的平岗上掀起一阵狂风。
飞扬的鬃毛、踏起的尘土,交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千骑疾驰而过,所到之处,飞沙走石,气势骇人之极,仿佛世间万物都要在这钢铁洪流面前颤抖屈服。
“报呼兰将军,前方20里发现敌人斥候身影!”
前方有斥候回报,呼兰冷冷的发笑,就知道这个一个阴谋,看来自己猜测的果然没错!
他挥舞着钢刀:“我西夏的勇士们,跟我杀!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无数的牛羊在等着我们,跟我前进!”
“吼,吼,吼!”
西夏人的阵营仿若被点燃的烈火,熊熊燃烧着狂热的战意。
当他们锁定老马的身影,每个人的眼里瞬间闪烁起兴奋的光芒,那光芒犹如饿狼发现猎物时眸中绽放的幽光,炽热、贪婪。
原本整齐列阵的西夏骑兵,此刻就像被释放的猛兽,瞬间沸腾起来!
为首的将领猛地一扯缰绳,胯下骏马仰头嘶鸣,前蹄高高扬起,随后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呐喊声交织在一起,仿若滚滚雷鸣,在天地间久久回荡。
他们双腿用力夹紧马腹,手中的马鞭如雨点般抽打在马背上,催促着坐骑狂奔,向着老马疯狂追去。
马蹄踏在沙地上,溅起层层黄沙,恰似汹涌的浪涛!
我的乖乖!
十里!
五里!
三里!
纵然马匹都是西夏战马,但骑术可不一样,老马还是被人追的靠近、靠近、靠近!!
“少爷,少爷,你快点出来救我啊!”
老马无语的呼喊了几声,后面追兵已经到了近前,漫天的箭矢如雨!
老马和李元昊只能带住马匹,停在石头后面。
“完了,完了,少爷不来,我们死定了!”
轰,轰,轰!!!
晴空之下,西夏骑兵的追击声、马蹄声交织成一片喧嚣!
就在他们疯狂追逐老马,气势正盛之时,毫无征兆……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骤然响起!
仿若天际滚过一连串惊雷,瞬间撕裂了空气!
几道刺目的火光从地下冲天而起,恰似愤怒的火蛇,瞬间将周围的一切吞噬!
西夏人的队伍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冲击得七零八落。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战马,此刻有的被炸得高高飞起,在空中扭曲着身躯,发出凄惨的嘶鸣;有的则被炸断了腿,重重摔倒在地,痛苦地挣扎抽搐。
骑兵们更是惨状百出,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在地。
原本整齐的队列,眨眼间变成了一片混乱的修罗场,断臂残肢、散落的兵器与受惊的马匹交织在一起。
“是少爷,少爷终于出现了!”
战场上硝烟弥漫,刺鼻的火药味呛得人喘不过气来。
爆炸的余波还在持续,扬起的黄沙漫天飞舞,让整个战场变得更加朦胧,仿佛为这场血腥的灾难蒙上了一层悲伤的纱幕。
“老马,你辛苦了。”
老马正在惊呼着,身后忽然传来陈长安的声音。
老马当即起身,兴奋的挥了挥手:“不辛苦,少爷不要扔下我就行!”
“必须不会,你跟李元昊退到战部后方。”陈长安身边带着莽少年,自然不虚。
李元昊没什么战斗力,听令行事。
但老马却守在了陈长安的身边。
陈长安手向下一指:“弟兄们,对面的人追杀老马,你们说,怎么办!”
老马挺起胸膛,看看,还是少爷护着咱!
“好,杀得好!”
“不怪老马跑得快,就怪西夏人不努力,你们再快点啊!”
“就是,我们恨死老马了~”
老马只觉一股气血直冲脑门,眼前阵阵发黑!
这都火烧眉毛了,这些愣头青竟还拿眼下这要命的局势当儿戏,搞些莫名其妙的花样!
这不是开玩笑是什么,真是要把人活活气死!
陈长安哈哈大笑,摆了摆手:“不要说笑,怎么办!”
“杀!”
骤然间,莽少年扯着嗓子发出一声怒吼!
声音犹如滚滚雷霆,自喉咙深处喷薄而出,瞬间冲破了战场上空弥漫的硝烟!
这声“杀”,饱含着无畏的勇气、坚定的决心,以及对胜利的强烈渴望,每一个音节都像是重锤,狠狠地敲击在众人的心坎上。
排山倒海、气冲霄汉!
可也就是在这时候,对面出现红色旗帜,呼兰纵马出现:“想要打架不差这一分钟,对面的,可是海涵哒哒?”
他居然知道自己西夏的名字。
老马当即向陈长安禀告:“少爷,这是西夏的将军,叫什么呼兰,看样子很懂得战术,不能小看。”
陈长安呵呵轻笑着摇头:“我就是海涵哒哒,怎么,有话跟我说?”
确认了陈长安的身份,呼兰告诉士兵后退,一个人挺枪纵马,来到正中间。
“我叫呼兰,只是西夏的一个小小将军!”
呼兰冷声笑道:“哒哒,为了避免生灵涂炭,造成更多的人死亡,我提议,咱们决战!”
“我输,我的人都是你的,反之,同样!”
“你敢不敢跟我进行一场男人之间的热血战斗!”
老马撇嘴一笑,这呼兰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跟陈长安一对一的单挑,这家伙就没做输的准备,反正赢了,就能扬名立万,试想一下,单杀了楚军的统领,这是不是够吹一辈子牛逼的了?
老马刚想说话,陈长安也纵马走到前方。
“少爷!”老马大惊失色。
“老马,别动,我不能让西夏人嘲笑我不敢拼刀子,以后我还要来西夏旅游呢!”
陈长安招手,早有人拿着一个黑色的笼子走了过来。
陈长安挥挥手,让别人都退后,挑眉说道:“呼兰,你是条汉子,我就用手里的这种短家伙跟你战斗!”
呼兰看去,铳身由乌沉沉的精铁打造,表面的纹理犹如岁月镌刻的痕迹,斑驳中透着坚韧。
它整体造型紧凑,长度不过尺许,便于握持,铳管上细密的膛线,像是精心绘制的神秘纹路,握把处还刻有一些简单的防滑纹路。
这种东西,也能用来杀敌吗?
“来,咱们既决胜负,也定生死!”
呼兰已经做好了冲锋的架势,争取一下就把陈长安拿下!
“等会,等会,彩头都是你说的,能不能让我说句话?”
陈长安呵呵笑道。
“很明显了,彩头有什么可说?”
呼兰有些不解,战场不是过家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当然有,要不然我拿出笼子干什么?”
陈长安亮亮手里的笼子,挑眉说道:“你输了,我杀光你的人,我输了……你放掉我的族人,我的人,会放了你们一个人!”
“从此,两不相欠!”
“哈哈哈,你当我是傻子吗?”呼兰自然不屑!
“傻子?那也不一定吧,先看看是谁。”
陈长安猛然掀开了黑布。
那只苍鹰现出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