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袁崇焕,赵率教,满桂,以及多尔衮。
可以说整个关宁军都来了。
其中以赵率教,满桂的人马最为精壮,别看短短半年的时间,但有着朱由检的政策偏向,两人的实力在关宁军中如日中天。
原因,包括袁崇焕都知道,人家拿着功勋剑呢,是天子的嫡系。
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手中的势力不断的减少。
丝毫不敢有任何的动作,以前驻扎宁远的精锐是内有支援,只需要防守一面,但是现在呢?
张之极跟多尔衮已经在宁远之外的沈阳等地大肆发展,不论是以前被抓走的汉人,还是原本的女真人,全都要。
一个个扔进工厂打螺丝。
其中择优选取,还弄了不少的预备军队,这么长时间的训练也出了一些成果。
可以说,掌控住了周边的地区,若不是山上还有不少的王公贝勒,整个辽东其实已经可以说是平定了。
但山上那群人日子也不好过,最后的结局已经注定。
至于皇太极?
此时还在关内的山上溜达呢,跑是跑不了的。
但也不投降,就这么耗着。
所以,宁远的地位就变了。
从原本的前进城池,慢慢的变成了中转城池,他也不敢有别的心思,一旦有了,那就是两面夹击。
别看赵率教是他的手下,可在功勋剑,天子嫡系和他之间选择,不用想都只知道会站陛下。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感慨 ,陛下厉害啊。
兵不血刃分化了关宁一系,削减他手中的实力,偏偏你还什么都没法说。
只能看着。
四方人马,全都是朱由检调过来的。
至于京营和新军,朱由检是不会放出去的。
守城就好。
若是关宁铁骑弄不死这八万乌合之众,有何资格称大明强军?
关宁军:我只是贪财,但我不是菜!
...
福王在看到了那威武霸气的关宁军,从远处疾驰而来,整个人好似被打断了骨头。
这跟他想象的完全是两回事。
来之前打算是叫开门然后靠着这八万人在城内搞风搞雨,也让这些国公们看看自己手中的实力,然后在万众瞩目之下登基皇帝。
可现在是什么鬼。
京师的大门都没进去,就被包围了。
他心里知道自己这支部队的实力,别说跟关宁铁骑打,就算是跟大明地方部队打都打不过。
只能大声朝着虎视眈眈的张维贤喊道:“英国公,孤愿降。”
城头上的张维贤听到这话,哈哈大笑。
令旗挥舞,那些奔驰的部队也逐渐放缓速度。
旗语是古代大军行军作战的最重要的指挥通道,每个士兵当兵第一天不是让你熬练气力,而是学会如何看旗语。
不需要你懂的特别多,但必须要能看懂自己顶头上司的指令。
关宁军事精锐,这些东西自然更是清楚。
当看到旗语的时候,速度放缓了。
袁崇焕挥挥手冷峻的面容上露出些许的笑容:“陛下有令,投降不杀!只诛首恶!”
一下子,这群人彻底站不住了。
到处都是兵器落地的声音。
关宁军哈哈大笑,还以为是一场大战呢,结果啥也不是。
人看着不少,但能经过一个冲锋吗?
八万人就地投降,连箭矢都没有射出去一枚。
只有几个地方武将想要带着家丁反抗一把,但最后还是被强行压制。
他们想的很简单,陛下说了,只诛首恶,可他们就是首恶啊。
造反啊,哪里能活?
福王傻傻的看着,若不是身边有着亲卫卫队在,可能会被这群人吃了。
他想不到,自己自认为天命到了,结果却是一地鸡毛。
这次他赌输了。
消息,大概率是假的。
不然,谁能调动这些桀骜不驯的关宁军?
城外,八万人的俘虏接收可不是一蹴而就的,耗费了很久,到深夜都没有完成。
这还是张维贤派了京营人马出去的帮忙的情况。
若不然更慢。
而福王却早早的被接走,至于亲卫卫队?
卢象升是个狠人,当着福王的面全部枭首,别人可以活,但这批人不能活。
至于骂名?
老子是进士啊,骂战没输过。
再说,现在有人敢出头吗?
外面这么大的动静,城内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吴通等人早就按捺不住了。
可当他们想要出门迎“王师”的时候,却是一队队的锦衣卫,新军联合执法。
刚刚被提拔没多久的额锦衣卫千户骆养性亲自围堵这群人。
看着带着打手的诸位大臣。
似笑非笑的说道:“吴大人,去哪里了?”
吴通整个人都傻了。
刚想指挥家丁动手,可这些家丁自己就乱了。
几个人率先砍杀,随后直奔他面前。
拿刀抵住他的脖子。
“老爷,不好意思,我是锦衣卫!”
吴通大骇。
这可是跟着自己多年的老人啊,怎么可能是锦衣卫?
锦衣卫不是都被他解决了吗?
一时间竟然失语。
而骆养性则是挥挥手:“全部拿下,但有反抗格杀勿论!”
这样的锦衣卫小队和新军组合在京师各处都有。
有的人反抗,新军先来一轮射击,然后锦衣卫上。
这一天堪称血流成河,百姓害怕极了。
但好在,锦衣卫和新军都没有动百姓一根毫毛,紧接着还有各个甲长说话:“有叛贼谋逆,所有人在家中安静等待,不准乱跑。”
“谁要是乱跑,死了别怪我这甲长没通知你们。”
钱谦益此时人麻了。
虽然自己什么也没干,甚至没有出面,但是明面上的指挥者就是他啊,对于诏狱他无限的恐惧。
直接对着夫人喊道:“夫人,这次死定了,为夫要死的。”
夫人泪流满面:“老爷啊,这可如何是好啊,外面都疯了,到处都是锦衣卫索命!这条街被带走的官员已经有了三成。”
钱谦益苦笑一声:“没办法了,诏狱的酷刑老夫是守不住的,拿根儿白绫吧。”
“我走后,陛下应该不会追究其他人的,毕竟若是都夷三族,诛九族牵连太广了。”
钱谦益还是有些见识的,确实如此,这次参与的人太多了,若是真的按照九族来算,得杀多少人?
白绫挂在房梁之上,然后两腿儿一蹬,瞬间眼珠子都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