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两回把快进的一个月里发生的大事都交代了,这回该讲李羿的大婚了,那么就闲话少叙直入正题吧。
诗雨三人心心念念的大婚之日总算是到了,一家人都早早起来梳妆打扮,除了李羿,他又不用化妆,所以就赖在床上看着三位娘子忙活。
婚宴定在了中午,她们的时间其实很充裕,但李羿看着诗雨她们忙得脚打后脑勺也是很无奈。
女人啊就是麻烦,不过三人捯饬完往李羿面前一站,也着实是让人眼前一亮。看着穿着不同样式红裙的三位娘子,李羿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要结婚了。
诗雨看着呆傻的李羿问道:“相公,你说话啊,问你话呢?”
百灵笑道:“怕是看傻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寒枫伸手在李羿眼前晃了晃笑道:“别发呆了,说话,姐姐问你话呢!”
李羿回过神来叹了一口气,正色说道:“唉,按规矩新人结亲,需有媒妁之言或者父母之命,不说八抬大轿,至少也得有个迎亲队伍,可是我却给不了你们那样的婚礼。”
诗雨答道:“相公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说这些干嘛?我们姐妹三人都是苦命之人,也从没奢望过那么多啊。”
百灵附和道:“就是啊,相公没有嫌弃我们出身卑贱,身为朝廷命官,不怕别人说闲话,为我们办这场婚礼,其实我们都很感激的。”
寒枫拉着诗雨和百灵的手说道:“今儿是咱们大喜的日子,什么苦不苦的,以后咱们一起好好生活不就好了。”
李羿起身笑道:“恩,说的对,今儿是大喜的日子,我也就不煽情了,等下若是惹得你们落泪哭花了妆,那罪过可就大了,来来来。”
李羿说着走到三人面前,深施一礼随后开口说道:“从今天起,我呢就负责挣钱养家,你们就负责貌美如花,我们一起为大魏加人添丁哈!”
“没个正经!”
“真讨厌!”
“烦人!”
一起吃过早饭,这一家人便起身前往码头,查看楼船的准备情况。
李羿一直是当甩手掌柜,所以当他第一次登上楼船,看着船内布置,直接转身问向诗雨:“你跟我说实话,这场婚礼花了多少钱?”
诗雨淡然道:“反正陛下的赏赐基本都花完了。”
李羿差点没当场吐血啊,心里骂道:你这个败家娘们儿!我还寻思着可以靠陛下的赏钱逍遥一阵呢,这下可好,辛辛苦苦几十年,一下回到解放前!你这是怕这些钱放在家里长毛是吧!
诗雨看着李羿一脸的苦相,笑道:“怎么?心疼了?”
眼中闪着泪光的李羿摇头摆手道:“哪能呢,应该的,应该的!”
诗雨没好气道:“你可是一次娶三个大美人回家,花点钱就心疼成这样,早上还说要挣钱养家,看来都是假话啊,唉,男人啊!当真靠不住啊!”
李羿挺起胸膛正色说道:“怎么会是假话呢!是真心话,发自肺腑的那种!”
诗雨冷哼道:“那就把你那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收一收,今儿可是我们姐妹三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了,你可别扫了兴,小心我收拾你!”
李羿点头答应道:“是,娘子教训得是,我一定按您的意思办。”
“行了,你倒是悠闲,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去看看乐师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去练练曲,这个差使能办妥吧?”
李羿领命离去,看着李羿没落的背影诗雨噗嗤一笑,小声嘀咕道:“看来真是穷怕了!”
李羿边走边看着船上的布置,满船的红色点缀,红花、红毯加上红色的喜字,就差没用红绸把船包起来了!这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这是要办婚事,李羿心都在滴血啊!
一上二楼,就看到布置齐整的六张桌子,每桌六人,桌上已经摆好了瓜果糕点,他在心里盘算着花销,但又意识到自己不当家,根本就不知道这市场行情,只能是默默无语两行泪啊。
乐师们都坐在舞台一侧,摆放着各自的乐器,李羿一瞧,都是熟人啊,都是太后寿宴上的乐师,众人看到李羿连忙起身行礼道:“见过乐府大人。”
李羿连忙摆手还礼道:“别别别,诸位别这么叫我,听着不习惯,还是直呼名字就好。”
领头的乐师摆手道:“那怎么成呢,您现在可是乐府令大人!这不诗雨姑娘,啊不是,万司乐邀请我们来,说是为您的婚事奏乐,我们就都来了,主要是还想多弹奏李大人您写的曲子啊。”
有人帮腔说道:“可不是嘛,乐府令大人的才华我们都是见识过的,您写的曲子,当真是妙极了!”
李羿伸手拦住乐师们的吹捧说道:“咱们以后可是要共事的,合作的机会多得是,不过李羿还是要谢过诸位了。那咱们就进入正题,先弹奏一曲来听听?”
领头的乐师笑道:“好啊!还请李大人多多指教!”
于是李羿就开始带着乐师们排练起来,突然间楼船轻微晃动,众人意识到楼船出发了。
李羿对众乐师行礼说道:“看来时辰到了,那李羿就先告辞了,等会儿还要多劳烦诸位了。”众人笑着还礼,他们都知道李羿要去忙正事了。
李羿来到船头与三位娘子站在一处看着楼船顺流而下,诗雨说道:“别以为我不懂持家,能省的地方都省了,楼船是托王统领找人租的,价格已经是最低了。这船上的布置和酒菜用了谪仙楼的人情,乐师是用了你乐府令的面子,都用不了多少钱。
最大的花消就在我们三人身上的衣裙了,你不让叶儿给我们做,所以只能找上京城的裁缝,用陛下赏赐的锦缎丝绸换的,至于招待服侍的侍女那肯定是要花实打实的银子,毕竟人家也要吃饭,所以啊这已经很省了。”
李羿行礼道:“娘子持家有道,有你在我自然放心。”
百灵笑道:“是嘛,那刚才是谁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啊。”
寒枫嘲讽道:“有些人啊,一次娶三个娘子回家还嫌钱花多了,你们说这要是咱们三个一人办一次,哪个更划算啊?”
李羿连忙行礼道:“三位娘子所言甚是,为夫明白了,一切全听娘子们的安排。”
诗雨冷哼道:“明白就好,等下你去招待客人,我们去做最后的准备了。”
于是三人回船舱里准备,而李羿留在船头看着两岸风景。
楼船即将驶入碧水湖,只见有船慢慢靠过来,没一会儿,水手放下舷梯,几名侍女登上楼船,随行的一名男子立即吸引了李羿的注意,那不是别人正是独孤玉,李羿连忙上前行礼道:“玉兄,这什么情况?”
独孤玉还礼笑道:“今天我是司仪,诗雨没对你说嘛?”
李羿大吃一惊:“司仪?诗雨没说啊!”
独孤玉拍了拍了李羿的肩膀说道:“那你现在知道了,也不算晚,你可真行,一下娶仨儿!真有你的,也不怕别人笑话你!”
李羿问道:“这有什么可笑的?”
独孤玉白了他一眼说道:“行行行,没什么可笑的,你是才子风流,一身正气。不怕世俗的闲言碎语,不过我可先告诉你啊,今天你想娶三位美人还得拿出些真本事来,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可是准备难为你一下!”
独孤玉说完就往二楼走,李羿连忙追问道:“为什么啊,难为我干嘛?”
独孤玉斜眼一白说道:“这可是诗雨的嘱托,要考验你的真心!”
李羿不悦道:“这还有什么可考验的啊?人早都是我的了,现在不过是走个形式,这不就是多此一举嘛!”
独孤玉停下脚步正色说道:“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人家姑娘们一辈子可就这一次,你还不随人家的愿!我可告诉你李羿,你可别当那一骗到手就视如草芥的负心人!”
李羿叹了一口气说道:“行吧,验就验吧。不过兄弟一场,你总得给我交个底吧,打算怎么考我啊?”
独孤玉得意道:“放心,诗词歌赋!”
李羿点了点头,心想这个难不住我,肚子里还是有不少存货的!
没等他的如意算盘打完,独孤玉紧接着说道:“全不考!那东西难不住你!你如今可是大魏第一才子了,再考你这些岂不是不太儿戏了!”
李羿连忙问道:“那考什么啊?”
独孤玉笑盈盈的看着李羿然后说道:“想知道啊?哎,无可奉告!”随后一甩衣袖走人,留下李羿一人在冷风中凌乱。
没多久楼船驶入碧水湖,在湖中心抛锚停下,随后湖边码头上一支支小船载着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三两而至。
李羿在舷梯边招呼,他在上京城没什么朋友,除了独孤兄弟和南宫兄妹,关系最好的就是老银币、孔修和鲁舒了。当然还有金刚寺的几位僧人,只是这婚宴请和尚有些不妥,所以也就没请他们。
很快宾客们悉数到齐,除了刚才说的还有礼部乐府的官员,人家可都为太后寿宴出了不少力,现在又是李羿的下属,哪有不来的道理。顾周独自乘船到来与独孤龙和南宫启凑在一桌,同桌的还有王重和宇文鸳。
顾周看着空出来的座位问道:“这个位置是给谁留着的?”
独孤玉问向南宫启说道:“她会来么?”
南宫启摇头笑道:“这事我也说不准,我可是告诉她了,来不来全看我们家大小姐的意思了。”
顾周这才听明白,原来这位置是给南宫雪留着的,王重笑道:“怎么?南宫小姐还在禁足么?”
南宫启无奈摇头道:“禁足?谁敢禁她的足?我爹可舍不得!”
宇文鸳说道:“那南宫小姐在太后寿宴上犯的事,南宫叔叔也没给陛下个交代?”
南宫启摇头道:“那哪能呢,我爹先是把雪妹院子里的丫鬟全换了,然后又教训了和她最要好的两个丫鬟。
唉,别提了,给那两个丫头打的是半个月没起来床,结果雪妹倒是照顾起她们两个丫鬟了。然后我爹向陛下请罪,自罚了一年俸禄,也算给陛下一个交代。”
宇文鸳笑道:“南宫叔叔还真有办法,这么大的罪过就这样了了。”
王重笑道:“不然还能怎么样?”
宇文鸳说道:“要是我冒犯了天威,只怕我爹不得关我个一年半载的,唉,人比人气死人啊!罢了,不说她了。今儿是李乐府大婚,我可是来看这大魏第一才子娶两个青楼女子和一个舞姬会是怎样个场面。”
王重打断道:“李乐府?恩这个称呼有点意思。”
宇文鸳答道:“怎么,他现在是乐府令,叫李乐府有问题嘛?”
独孤龙点头道:“恩,李羿,李修缘,李乐府说着还挺顺口,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升官啊,我估计这个乐府令他当不了多久。”
宇文鸳淡淡说道:“堂堂大魏第一才子只当个没实权的乐府令肯定说不过去啊,我估计啊用不了一年就得叫李侍郎了。”
独孤龙这桌聊得起劲,陶仲文那两桌也没闲着,都是朝廷官员,难免要先寒暄一阵。
进入正题后孔修,孔大儒,礼部尚书就开启了话题:“你们说这修缘一次娶三名女子,还有一位是皇后娘娘赐婚,他这么做是不是不合礼法啊。而且那两位又是青楼出身,这修缘身为朝庭命官,这般行事会不会惹人闲话啊。”
鲁舒骂道:“去你娘的礼法,孔呆子,你别一天天闲着没事就瞎琢磨!男女之事在于情,在于爱,就是像你这般想法的人太多,这世上才有那么多棒打鸳鸯的糟心事!”
孔尚书指着鲁舒不悦道:“鲁打铁,你好歹也身为大儒,怎么说话这般粗俗!”
鲁舒正色道:“不直接点,我怕你孔呆子听不懂人话。修缘与诗雨姑娘那是天生绝配,论出身人家可是韩国相国之女,只是天意难为才沦落至此。不过苍天有眼,让她遇到了修缘,救她出了水火又结成了夫妻,多少也算是弥补了一些。”
孔尚书说道:“诗雨姑娘,我倒是熟悉,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确实是个好姑娘。”
陶仲文听到此处笑道:“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她是谁的学生!”
在座的人同时看向陶仲文,孔修讥讽道:“怎么,陶老鬼,你这是多不要脸,我一夸人家姑娘好,你就跑出来说是你的学生!”
鲁舒笑道:“啊呀,这陶老鬼行事就是这般,阴险得很啊!”
礼部众官员皆是大笑,陶仲文却正色说道:“胡说,老夫可是诗雨的授业恩师,此事岂能做假。十年前老夫特意将她带走细心教导,棋琴书画都是老夫找人教的,还亲自教她经史子集,这还不算?”
鲁舒好像是听错了什么问道:“十年前,你带她走?陶老鬼,你这是睁眼说瞎话呢吧!”
陶仲文冷哼道:“知道你们不信,不过你们可以问她老夫所言可有虚,再者你们也想想,她刚到上京得的那些名声,好好品品看看老夫说的是不是假话!”
孔修问道:“若她当真是你的学生,为何要将她送入青楼作花魁?”
陶仲文伸手指了指天说道:“此乃天意老夫不便透露,只是你们要知道她万诗雨是老夫的第一位女弟子,更是得意门生就可以了。”
陶仲文这么说这么做,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抬高诗雨的身份,为李羿省去些闲言碎语。
孔修点头道:“哦,若是这样,那她刚来上京的许多事便说的通了。”
陶仲文笑道:“所以啊,以后你们要是听到有人说修缘的闲话,可别忘了帮忙解释。”
孔修摆手道:“闲话自然不会在诗雨身上,想当初李羿办歌会就是替她赎身,上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人不知,动静闹得可不小,所以说问题不在诗雨姑娘身上,而是另外两位。”
鲁舒开口打断道:“原来你是在指另外二人啊。恩,我明白孔尚书的用意了,不过皇后赐婚,那赵寒枫也不会有太多议论。
最麻烦的还是那位百灵姑娘,已经有闲话传出来,说她是修缘在青安城的老情人了。唉,偏偏那留墨轩在官府商贾册上登记的是青楼,这事传出去确实不好听啊。”
陶仲文抚须道:“如此说来确实是有些不妥,将来若是有人以此对修缘不利,会有些麻烦,不知诸位可有说辞啊?”
陶仲文说完看向孔尚书,后者低头不语,这也没办法,一切都是事实,李羿干的也就是这些事,难怪会落下口舌。
陶仲文转头向其他人,一个个都不说话,鲁舒摇了摇头刚要开口,却看到几个人来到二楼,带头的居然是位貌美的中年妇人。她一进来原本独孤龙、南宫启瞬间起身行礼。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柳如云。
陶仲文看着柳如云慢慢向自己走来,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而同桌的孔修和鲁舒很识趣得闪身,如云姐走到陶仲文面前开口道:“呦,陶老鬼,你还活着呢,听说你入了超凡境,怎么还是这么怕我啊?”
陶仲文整了整衣服抚须道:“笑话,老夫何时怕过你?”
柳如云轻笑一声说道:“是嘛,你当真不怕我?”说完她与陶仲文对视,后者略显紧张道:“何故这般看着老夫?”
柳如云并没有搭理陶仲文,而是转身看向孔修与鲁舒然后行礼道:“如云见过两位大儒。”
二人立刻还礼道:“如云姑娘好!好!”紧接着柳如云又转回来,杏眼瞪着陶仲文,那眼神让陶仲文很不自在,便开口道:“我说如云姑娘……”
柳如云直接打断道:“如云也是你陶老鬼能叫的!怎么当年的赌约现在不作数了,还是说你这个君子要出尔反尔?”
陶仲文一时语塞,柳如云继续开启嘲讽技能说道:“唉,许久没来这上京城了,怎么现在的君子以言而无信为荣了?”
陶仲文反驳道:“这是什么话,人无信何以立,君子岂能言而无信!”
如云反讽道:“那陶老鬼,咱们当初的赌约是什么来着?你以后见到我得叫什么来着?”
陶仲文叹了一口气起身行礼道:“学生陶仲文见过先生。”
柳如云得意道:“恩,行啦,坐下继续聊你们的吧,我今天来就是要看看那个李羿搞的什么名堂!”
陶仲文对如云行礼那一幕正巧被李羿看到,他本来在舷梯旁接待客人,见到如云、方卓、陈良到来也是喜出望外,就与陈方二人在船头聊了几句。
柳如云自己上了二楼,结果还闹了这么一出,李羿看得也是一头问号!这谁还能看不出如云姐是有故事的人啊!
陶仲文看到李羿问道:“修缘,想不到你还有这般能耐,居然能请动如云,啊不柳先生来啊?”
李羿笑道:“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如云姐是看在百灵的面子才肯来的。”
柳如云打断道:“我可不是为了谁的面子来的,我这次来有两件事,第一是要给百灵撑腰,我估摸着你们这些腐儒当中肯定有人会在背后诋毁百灵。我最烦那些嚼舌头的人了,所以我倒要看看什么人会在背后议论百灵。”
李羿连忙解释道:“如云姐,在坐的可都是我的朋友,不会有人在背后说什么闲话。再说了,现在百灵以歌者身份入了儒道,更不会有人非议的,她可是得到了上天的认可。”
柳如云用难以置信得表情看着李羿,后者回应道:“这是真的!如云姐若是不信,在座的乐府官员们都可以作证,他们都看到了当时的天地异象,儒家再添分支,身为歌者也可踏入儒道。”
如云看向旁边一桌人,他们纷纷点头表示肯定。如云想了想随后说道:“若是这样我还能安心些。”
李羿问道:“如云姐方才听陶先生唤您作先生,不知这是为何啊?”
柳如云得意道:“当年之所以我名噪一时,干的第一件大事便是胜了他陶老鬼,当时的约定是若我赢了,他以后见我便要叫先生,行学生礼。”
说完给了李羿一个眼神,意思是看我厉害吧,你继续问啊,继续问啊!
李羿看向陶仲文随后一脸好奇道:“不知如云姐是如何做到的?”
柳如云笑道:“那自然是让他输得心服口服了!”
李羿追问道:“不知当时是文斗还是武斗啊?”
柳如云杏眼圆睁不悦道:“当然是文斗了,大家都是儒道中人,怎会动粗!”
李羿一惊:“如云姐文斗胜了陶先生?”
“怎么,不信?你自己去问他啊!”
李羿转向陶仲文问道:“先生此事当真?”
陶仲文抚须笑道:“千真万确。”
李羿不解于是问道:“不知是何题目,如云姐竟然能胜过先生?”
陶仲文叹道:“算术!这一门我相去如云先生太远,输得是心服口服。就像修缘你所说的术业有专攻,确实如此啊。”
李羿猜到了大概,对如云姐行礼道:“真想不到如云姐还是位算术天才。”
柳如云得意道:“哼,不然你以为我一介武夫,凭什么入得儒道,靠得就是算术、数理这一门,若论此道,放眼大魏,还未遇到过对手。”
李羿思索了一下,在他的认知里古代比较出名的数学家也就知道个祖冲之,知道的数学方面的书籍也就是一本《九章算术》,但也只是听过并没有看过,所以印象中的古代也是重文轻理的时代。
想到这里李羿作为“过来人”就想了解一下这个时代的数学水平,于是他问向如云姐:“不知如云姐对于算术一门有何见解?修缘对此道也是略知一二,不妨探讨一下。”
柳如云见李羿向自己请教算术,这可是她的专属领域,当然要卖弄一番,所以得意道:“算术又叫算学或者数理学,与生活可以说是息息相关,最简单的就是买卖交易中的计算,加减乘除。
但若是以为这就是算学的全部那就想得太简单了,上至日月星辰的变幻,下至田地产量,都是可以通过算学计算出来的。所以说这算学可是相当重要的一门学科。”
就在李羿与柳如云讨论过程中,其他的客人陆续到齐,都是上京城的一些商贾巨富,诗雨在办歌会与太后寿宴时与他们打过几次交道,可以说是上京城里的商界大佬了,他们纷纷入座,众人一齐看向李羿与柳如云,听着二人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