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飞这天刚到部队呢,就被李师长找到了,李师长很严肃地告诉了他一件事。
“鹏飞啊,九月份要授衔了,你的正团级顾问也下来了,这里有个问题,你一没打过仗,二没上过军校,三没正儿八经地当过兵,军区派你去金陵军院学习半年。”
王鹏飞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以为会给自己授衔,刚高兴了没几秒,反应过来了,李师长没说是什么军衔,听说这次授衔是按建国三年的职级评的。估计这次去学习就是为了堵一些人的嘴,为以后铺路。
他不知道,就为了他的正团级顾问,军区里也有人闹起了意见,不知是谁把消息透了出去,就有两个营长写信到军区质问了。
一个没打过仗,没正儿八经当过兵的娃娃,怎么就上了团级了,听说跟xx师的师长有叔侄关系,要都这样,那他们出生入死有什么意义?请军区调查。
军区里面为了这个授衔的事,也是伤透了脑筋,总有人不服气,总有人攀比,也总有人自认为劳苦功高,下面的人写告状信的不少,有实名的,有匿名的。
军区也就趁这个机会组织了营以上的干部开了个整风纠风大会。
大会上军政委指着几个私底下跳得欢的团级干部大骂:“张猛子,你他娘的,还好意思争功,当初要不是你轻敌冒进,你的老政委也不会丢了胳膊,提前转到后方。不是你老政委保着你,你能有今天?”
“王二牛,你个二货,要不是你的老团长帮你顶了雷,你当初在山西就被执行了战场纪律,还有心思来争功,坟头草都不知道多高了。”
“潘大脑袋、范阳、马小六、汤波,你们几个犯了多少次错误,心里没数吗?要不要我帮你们点出来?”
军政委又点了几个刺头的名字,骂了一会儿,也累了,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这时管军后勤的部长站起来了,他拿着话筒,试了几下音就道。
“我听说最近还有人,对一个18岁的年轻同志,王鹏飞同志升团级顾问有意见,说什么一个没打过仗,没正儿八经当过兵的娃娃,怎么上了团级。”
“我不知道部队里有多少人有这种想法,去年的表彰大会大家还有印象吧,得奖最多的那位就是他。”
“去年他是副团级顾问,今年升了正团级顾问,他的贡献有的人不知道,有的人知道,还有的人知道了,却故意当做不知道。”
“你们都吃过压缩军粮吧,他搞出来的,省多少运力?迷彩服知道吧,也是他搞出来的,战场上一躲,能少死多少人?自产的巴祖卡,也用上了吧,还他搞出来的,你们不喜欢用?”
“你们现在警卫连和主力团都在练的功法,他是总教官,这功法就是他的,你们自己说一说战斗力提升了多少?第二代的步谈机好用吧,他改的,你们不用的话,要不交上来?七字型避弹坑好用吧,图纸他画的,今年没死人了吧?”
“你们以为就这些?还早着呢,机密弹1号、2号他主导搞出来的;机密3、机密4、机密5、机密6连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他入伍多久?两年,干出的成绩多不多?我不说,你们自己算。”
“我今天就代表后勤部表个态,这样的正团级顾问越多越好,你要是行你也能上。也就是他入伍晚,不能参与这次授衔,要不然,我高低给他整个大校出来。”
等后勤部长讲完,军长开讲了。
“我听说军里现在有一种怪言论,什么天下是老子们打下来的,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现在该是享太平日子的时候了。享个屁的太平,你们不紧抓部队的训练,还想躺在以前的功劳薄上过太平日子,做你的春秋大梦。”
“做梦之前,你问问日月岛的老姜同不同意?你问问美帝同不同意?我告诉你,他们一百个同意,他们巴不得你们松懈了,巴不得你们马放南山,刀枪入库了。然后,保不准哪一天他们的军舰,就在长江口上架好了炮,保不准哪一天你们头上就掉下来一颗原子弹。”
“特战大队都知道了吧,李彪子他们师的,谁练的?王鹏飞,曾师长是领教过厉害了。明天开始,我让特战大队的人开始摸营,为期一个月,你们谁要是团营级主官被俘了,我让你们光屁股在操场上跑圈。”
“这么多年的仗打下来,多少战士牺牲了,多少百姓死了,多少袍泽残了、废了?功劳,在坐的谁没有功劳?你们还能活着领功劳,那些死去的战友,谁来为他们领功劳,发奖章?”
“从今天开始谁要是再阴阳怪气地发牢骚,说什么天下是老子们打下来的,我撤了他,一个个本事没有,牛皮吹得震天响。我的话撂在这里,特战大队这一次的摸营测试,你们团营一级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一个输字。回去了都给我听着,把子弹都收上去,别输红了眼,伤了战友。”
一场整风纠风大会开完,王鹏飞这次是彻底出名了,各营连干部相互谈论的事,也从授衔变成了怎么防备特战大队的摸营。
曾师长叶团长则是趁机敲了大家一笔,想打听消息,一包烟,我都自暴家丑了,这心灵上的损失不值一包烟?
收到消息的各师,都往下给足了压力,团营部一个个的如临大敌,一点也不敢松懈,不光晚上加强了巡逻和哨岗,白天也一样。
一连三天,一点动静也没有,有的团还专门派了侦察兵在特战大队查探动静,却发现他们一个个正常练着兵,没有什么异常动静。
又过了三天,还是没动静,有的营团长就开始疑神疑鬼了,还有的又打电话给叶团长了,把叶团长烦得不行,心情好就关照一声,越是这样,越要注意,特战大队阴着呢。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一通骂:“你他娘的爱信不信,你当我这么爱自暴家丑?我等着看你光屁股跑圈。”
叶团长跟曾师长一抱怨,曾师长笑了笑道:“行了,这次我们师托你的福,不用参加摸营测试,不过部队的训练不能放下,要狠狠地抓起来。我看啊,这一次特战大队是要玩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