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华城,正值傍晚时分。
春日的夕阳昏黄的洒遍华城的每一条街道,天边晚霞晕染出鲜亮的橘黄粉色。
“宁漠尧,你放开我,你这算什么?”
宁漠尧车上,夏桩正在前排开车,洛熙就这么被宁漠尧制在怀里动弹不得。
酒劲上头,她晕晕乎乎,脾气也更大了。
“你能去找女人,我找几个男人怎么了?!”
宁漠尧脸色更不好了,想到那一屋子男人他就冒火。
“几个?”
洛熙顿了顿,红着脸理直气壮的反驳:
“我就算再找多一点又怎样?我可是单身。”
“宁漠尧,你现在有什么资格管我?你在用什么身份管我?”
宁漠尧心头一痛,竟然真的放开了洛熙,他把语气放软了一些。
“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那些女人伤害不了我,但是这么多男人,一旦有意外,你怎么办?”
宁漠尧把洛熙放开后,洛熙更生气了。
她别过头去,挪到车门边,根本不想和宁漠尧多说一句话。
刚才喝的酒,后劲已经开始慢慢散发,洛熙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雅康医院,秦娜的病房里,谢若尘的出现让秦娜倍感惊喜和意外。
“若尘哥,你是来看我的吗?”
秦娜声音不自觉发嗲,显得很是柔弱。
“若尘哥,你有空管管洛熙吧。你看她把我打的...呜呜呜。”
秦娜说着说着,委屈的哭了起来。
谢若尘冷淡的站在床尾,甚至都不愿意走近秦娜。
“洛熙为什么打你,你心里不是最清楚么?”
谢若尘此言一出,秦娜哭声顿时止住。
她有些心虚的抬眼看了一下谢若尘,开始转移话题。
“若尘哥,我也是身不由己。我......”
谢若尘不想听这些,直接打断了秦娜的话。
“你刚才又欺负了白晚是么?”
“我......若尘哥我没有。”
秦娜不自觉抓紧身上的被子,心里愤愤然想着白晚竟敢又去告状。
而且,这次居然还是向谢若尘告状!
“是白晚跟你说我什么了吗?我们是有些矛盾,我知道她一直看我不顺眼,但你千万不要听她胡乱诽谤我。”
谢若尘严肃冰冷的眸子扫向秦娜,警告道: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威胁她守口如瓶,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把人欺负成那样,我不瞎。”
秦娜激动道:“若尘哥,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谢若尘火气有些大了,一向冷沉淡漠的声音也大了不少。
“你没有她为什么会主动来找你?”
“她就是觉得愧疚而已。”
谢若尘嗤笑一声,他上前两步,顺手拿起一旁的水果刀直接抵住秦娜的脖子。
“你说不说?”
“若尘哥,你可是东风军,你...你不能滥用私刑。而且,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秦娜惊恐又委屈的看着谢若尘,眼圈红红的,充满了不可思议。
正人君子谢若尘居然为了那个贱人,对她动粗。
“对什么人就用什么手段。”
“你不说也可以,那我现在就杀了你,反正谢家也负得起这个责任。”
秦娜爱慕谢若尘多年,心里最害怕的其实就是谢若尘的厌恶。
而现在,她看着谢若尘对他的满脸嫌弃和厌烦,心痛之外更不敢把蛊毒的事说出来了。
“这件事洛熙已经解决了,可能白晚不知道而已。”
“就是我之前,拍了她的裸照......”
秦娜见谢若尘露出了杀意的眼神,立马慌乱的补充道:
“不过你放心,所有底片我都交给洛熙了,我没有备份!”
谢若尘努力控制住自己要下刀的冲动,好像明白了什么。
也许,这就是白晚总是别扭的推拒他的原因?
他收回刀来,声音冰冷。
“秦娜,即使没有白晚,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你最好收了你那些龌龊心思。”
说完,谢若尘就踏出了病房,留秦娜一个人又惊又气的发了好一会儿疯。
谢若尘去到叶如轩办公室找人时,白晚已经经得了叶如轩的特许,换上专门的防护服进到IcU了。
他连忙在叶如轩的帮助下,又去到了监控室,想看看病房里的情况。
重症监护室都是有全程监控的,谢若尘总不放心白晚,但现在又不好去打扰她。
虽然这么偷看偷听并不光彩,但他也只能借这个机会听听白晚在没人的时候会对她最亲近的人说些什么真言。
她这些日子总是心事重重的,谢若尘只想了解全面,尽自己所能帮到心爱的女孩。
重症监护室里,白晚包裹严实的坐在昏迷的白晨床边。
她连忙打开手里的小盒子,拿出那颗好不容易得来的小药丸放进了白晨嘴里。
随后,白晚轻轻撩开被子,看着白晨已经被包裹好、缺失掉大半的左手,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涌。
“哥哥,你要快点好起来。”
“以后换我来守护你照顾你,再也不让你受欺负了。”
“都是因为我喜欢若尘哥哥才害了你,以后我不想这些了,我把他藏回心里。”
“等你好了,我们想办法让秦家把你的蛊毒解掉,我们就离开华城,重新开始。”
“哥哥,是我对不起你,我好想你。”
白晚就这么碎碎念着,把心里的痛苦和委屈一点点对着白晨柔声倾诉。
而监控室里,谢若尘的眸色也更加的冷沉了。
果然,秦娜还是没完全说实话,竟挑了些已经没用的敷衍他!
秦家,秦娜,好得很!
她竟然对白晨用蛊!可秦娜从小养在华城霍家,怎么会下蛊?!
难道这事还牵扯到秦老爷子和秦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