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其他还没走的人,听到这两人的对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岑侍妾一手托着腹部,看向季二的眼神里满是讥讽:“季庶妃真是会关心人啊,厚侍妾还不赶紧谢谢季庶妃?”
她虽然不喜欢季云卿,但更不喜欢现在更得宠的季二。
要不是因为自己怀孕,哪里会让这个小妖精近的了王爷的身?
季云卿不在意的摆摆手:“嗨呀,我向来会疼人,不求回报的”
季二气得脸成了猪肝色,她愤恨的看了这两人,眼底满是阴毒。
等着吧,等到王爷回来,不仅季云卿这个小贱人跑不了,就连岑侍妾这个小贱人她也不会放过的!
目光落在岑侍妾鼓起的大肚子上面,到时候不如就说,她生出来的这个孩子,是个实打实的灾星好了。
岑侍妾莫名的感觉肚皮一凉,她左右看看,也没发现什么,但还是担心孩子会不会有问题,匆匆回了自己院子。
现在她就指望着能顺利生出来孩子,可不能出了半丝差错。
季云卿也不乐意站门口吹风了,她也回去。
正好趁着现在昭王王妃离府,带走了不少下人,现在府里清净多了,她可以好好练琴。
距离昭王府越来越远。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昭王忽然开口:“刚刚离府,她们都在门口说了什么?”
跟在身后的石公公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懵了,什么说了什么?
王爷您不是都听见了吗?
心里这么想着,石公公还是绞尽脑汁把那些话挨个说了一遍,其中有些不怎么记得清楚的言语,就含糊过去。
昭王听了一遍之后,拧眉追问:“还有呢?”
还有什么?
石公公从头到尾再次想了想,确保没有疏漏之后,确定道:
“王爷,没有了”
昭王语气明显冷了下去:“没有?”
石公公咯噔一声,心说主子你究竟是想听哪个主子说话啊?
他一个个盘算着,突然皮燕子一紧,糟了,季庶妃她怎么一句话也没有同王爷说啊?
这不是给他添乱吗?
真是不懂事。
突然,他双眼一亮:“老奴想起来了,季庶妃虽然没说话,但是等王爷您走后,她一直看了很久,还特意对您招手呢”
昭王的语气果然缓和很多了。
“哦?”
这反应,到底是想听还是不想听啊?
石公公内心纠结着,试探开口:“老奴看的真真的,季庶妃一直瞧着咱们这边,别人都没挥手,就她一个人挥手告别,可见是多么不舍得”
什么瞧着咱们?
那是在看本王!
昭王眉眼如初,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看来稍微冷她一段时间,果真就懂事多了。
六弟这主意不错。
一行人走了大半天,才终于到了地方。
府里这边,季云卿舒舒服服的对着静心挑选的美景练完了琴,正脚步轻快的打算回去,却见到了一个好长时间没见到的人。
王侍妾带着丫鬟半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整个人消瘦柔弱,看着眼前一朵零落的残花,仿佛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季云卿意外的看见她,原本不打算惊扰对方,可是谁让这条路最近呢?
绕其他路回去都得多走半个时辰,她还不知道能不能绕回去,这也太不划算了。
季云卿走了几步路,恰好对上王侍妾的目光。
她只好打招呼:“王侍妾,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是季庶妃啊”
王侍妾起身行礼,开口解释道:“庶妃,奴婢不知道你在这里,奴婢只是想着,想在此冷静一下”
我也没问你原因啊!
季云卿心中怒吼着,面上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先回去了”
王侍妾摇摇头:“季庶妃,既然遇上了,奴婢有些话一直不知道要对谁说出来,不如就和你说说吧”
千万不要!
季云卿心中警铃大作,满脸惊讶的看着王侍妾:“你在说什么呢?不知道要跟谁说,
那就找只猫猫狗狗说出来,或者找棵树,找朵花倾诉感情,可千万别找大活人啊!”
说完之后,不等王侍妾拒绝,她转身一手抱起萱草手中的古琴,一手拉着萱草撒丫子跑远了。
等王侍妾看过去的时候,只见到个狂奔着的背影。
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王侍妾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知道今天她这半天,又白费功夫了。
她坐在大石头上,坐的自己屁股又凉又僵硬,一点都不好受。
等到季云卿跑的老远了,这才放慢速度,重新变成那个优雅稳重的季庶妃。
萱草习以为常的接过古琴,只是忍不住说了一句:“主子,奴婢可以自己抱着古琴跑的”
季云卿丝毫不在意:“我这不是怕你反应不过来,我还得我赎你嘛。”
她拉着萱草大步往桂花院方向走:“我告诉你,一有人说,我跟你说说心里话吧,那八成是有坑!我可不敢瞎听!”
“主子,您就不怕王侍妾真的有事?”
“你这观点这多新鲜啊,她有事不趁着昭王在的时候告诉昭王,不告诉王妃,反而告诉我?”
她斩钉截铁道:“这话狗都不信!”
接下来几天,季云卿又偶遇到几次王侍妾,但她都以各种借口躲过。
直到王侍妾直接揪住她,也没有丝毫废话和铺垫了:“季庶妃,你就这么放心四公子独自离府?他才那么小的年纪”
季云卿摊摊手,无奈极了:“我也没办法啊,我只能等着”
“可是,这万一时日一长,四公子那么小,万一出什么意外,或者是与王妃相处久了,离不开王妃怎么办?”
“不会的”季云卿摇摇头,表现的跟个无脑傻白甜一样:“我相信王爷王妃!”
“但是就算再相信,但有些事情万一发生了也没办法,到底不是亲娘,谁会真正对孩子上心呢?”
季云卿依旧一脸的傻白甜:“虽然不是亲娘,但王爷心善,王妃慈爱,他们都对孩子很好”
王侍妾压低声音:“可是王妃若是真的慈爱,这府里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只有这几个孩子?”
季云卿依旧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啊,那可能是昭王府子嗣运就这样吧?”
屡次三番听到这话,饶是王侍妾都忍不住想晃晃季云卿的脑子,想看看里面究竟是不是全都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