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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以为往大皇女府扔尸体的人会是谁?”

其实,几人心里都清楚这事是谁干的。

但国主还是问了出来,就是想看看摄政王是什么态度。

这位可不是他们女王国的人。

而是从外面来的,进入女王国不过短短三年,便将女王国经济命脉捏在手中。

老国主看中她手里的产业,想要据为己有,用了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而她也是这个时候找上的自己,她的要求很简单,将那个觊觎她东西的人拉下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她曾经也问过她。

“你不怕我坐上那个位子后,也会想将你拥有的东西据为己有吗?”

那是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我能对权利不感兴趣,我只喜欢赚钱,但谁若是敢觊觎我的东西,我能将那个位子上的人拉下来一次,就能拉下来第二次。”

然后,她是如何成为摄政王的?

好像是自己求她的,当时夺位的太仓促,老国主还有不少死忠的臣子,她一时之间根本搞不定那些人。

然后,自己求到了她头上,以摄政王之位,许半壁江山请她入朝。

所有人都说摄政王权倾朝野、狼子野心,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根本不看中权势。

而自己若是没有她的帮助根本坐不稳这国主之位。

摄政王听到国主的话,冲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

“国主不是猜到是谁了?何必在这里试探本王。”

有句话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她也清楚国主不会全盘相信她。

但她也不怕,这个国主只要是聪明的就不会动自己。

毕竟,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并不划算不是吗?

国主心有戚戚,但不时开口解释道。

“孤没有别别的意思,只想也问问摄政王对于大齐的这位云溪公主有什么看法?”

摄政王端起那已经有些凉掉的茶轻啜了一口,发现味道不对后,又放到了一边。

立马有眼尖的内侍看到了这一幕,连忙将那残茶撤了下去,又送上了一盏新茶。

摄政王尝了一口,这才舒展了眉头。

放下茶盏后才悠 悠 的道。

“不怎么看,年轻人有些脾气也是正常的,别碰她的逆鳞就行。”

这下国主也有些拿不准了。

虽然她自己也不待见大皇女,但这好歹也是她女王国的大皇女,他们将人吓得这个样子,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介意的。

她不在乎大皇女是一回事,但人家不给面子是另一回事。

国主眉头一动,摄政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悠哉悠哉的品着茶的同时,看在这茶挺合她心意的份上,还是好心提醒道。

“国主可以不要将眼光都放在云溪公主身上,要知道在也大齐可并不是以女子为尊的。

那云溪公主的确有本事,但她身边的男人也不弱。

她的未婚夫可是大齐皇帝的心腹,听说幼时就在皇帝身边与皇子一起养大的。

他手中还握着大齐最精良的铁骑。

除此这个,云溪公主的哥哥乃是有白面战神之称的战将军,而如今他手握西南三十万大军。

国主在想做什么的时候,可以想想这些。”

言下之意就是,不要为了你那点可笑的面子,去招惹人家了。

人家那未婚夫再好看,那也不似女王国的男人一般,是可以任人拿捏的玩意啊。

大皇妇不敢肖想人家,只是吓她一吓,没有直接弄死,那就是给他们面子了。

国主也就是试探了一下,没想到摄政王居然这么不客气,把她的心扎成了筛子。

“摄政王,孤没有别的想法。”

摄政王品着茶,给了她一个,你最好如此想的眼神。

嘴上继续扎心道。

“国主能想开最好,若是真的得罪了人家,本王可不保证能捞得动你。”

这下国主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摄政王都说不行的事,那就是真的不行。

不说其他,就是横在西南的三十万大军,她就不敢动什么心思。

她身为一国之主可是太清楚了,没有哪个帝王能拒绝得了开疆拓土的诱惑。

有的只是怕找不到借口而已。

她可不会傻得把把柄送到人家手里。

沐云瑶他们在驿馆里,可不知道因为她之前杀鸡儆猴的做法,让女王国国主将她列入绝对不可得罪的名单之中。

倒是那摄政王回府后,便将幕僚叫了过来。

当听完,关于这位云溪公主的过往后,露出一丝微笑。

“这丫头倒是挺有意思的,本王很想见见她。”

那幕僚低头着不敢说话,直到摄政王说完这话,这才开口道。

“云溪公主这几日都有在京都各处游玩,摄政王相见或可偶遇。”

摄政王看了她一眼,许久没有说话。

久到那人都快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才听她悠悠开口道。

“你安排吧。”

那幕僚听到这话终于松了一口气。

“是。”

摄政王半点没有错过她神色的变化。

内心不由得觉得好笑,她有那么可怕吗?

她不过是学那个人罢了,他以前就喜欢用这招吓唬人。

摄政王突然皱起眉头。

她刚刚脑中想的那个人是谁来着?

为什么她脑子里突然就有了这个想法,但若是再想却是想不起更多了。

明明那么熟悉,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名字,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若是她要再想下去,就会头疼不已。

幕僚看到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的老毛病又犯了。

连忙从书桌的暗格中翻出药瓶,递了过去。

“主子,药。”

摄政王接过药瓶揭开后,倒了一粒出来,就这么吞了下去,那头疼欲裂的感觉才稍稍好了一点。

可就算是这样,她额头的发已经汗湿了。

幕僚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她挥了挥手道。

“下去吧,本王自己待一会儿。”

那幕僚见此也不敢多说什么,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后,退了下去。

摄政王却是握着手中的药瓶露出一抹讥讽的笑。

便是她有再大的权势,能赚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连自己到底是谁都不知道的人,她有时都找不到存在这个世上的意义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