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王晓斌的毒瘾基本上控制住了。”法警对已经逐渐恢复一些理智的王晓斌说道。
“啊……”赵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体往后一靠,靠在了审讯室的墙体上。他的脸色十分疲倦,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他用力地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眼睛微微眯着,脑海里还在回想着刚才紧张的场景。
“赵队长,别坐在地上,地上凉。”法警见状,赶忙提醒道,眼神里透着一丝关切。
“好的,谢谢你。”赵峰尝试起身,却发现双腿有些发软,没站起来。站在一旁的杜成赶忙伸手扶住他,笑着打趣道:“你还以为自己是小年轻呢?这么拼。”
“没事。”赵峰嘴角扯出一丝微笑,眼中却难掩疲惫,“就是刚才太紧张了,现在感觉像脱力了一样。”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杜成的搀扶下站稳,拍了拍杜成的手臂表示感谢。
“头哥,你怎么有空过来呀?”孙宇满脸疑惑,眼睛微微睁大,眉头轻皱,看向周永安问道。
“我是因为有些疑问,想过来找找线索,没想到一来就碰到这事儿了。”周永安神色严肃,目光沉稳地如实说道。
“这里有你们纪委的什么线索?”孙宇更加疑惑了,眼睛里满是好奇,他凑近些,压低声音问道:“你不会是在查……”说着,他用右手朝着一个角落隐蔽地指了指正在受审的王晓斌,同时挑了挑眉毛,那眼神仿佛在说“是和他有关吧”。
“嗯,还是被你看出来了。这次省里的巡查组已经到咱们市里了,接下来就要针对王家的事儿展开重点调查,一定要挖出幕后的最大黑手。”周永安一脸凝重,眼神中透着坚定,声音虽小,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显示出此次任务的严肃性。
“最近,中央纪委接连召开了几次重要会议,着重强调了队伍中存在的腐败现象这一严峻问题。”周永安表情凝重,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我们可以越级办理贪腐案件,一定要把队伍里的那些蛀虫彻底清除。”说着,他的目光投向审讯室,神色变得更加严肃,“这次就看你能不能撬开他的嘴,拿到我们想要的证据了。”
“好的,头哥,我明白。”孙宇神色一凛,郑重地点点头。从周勇敢的话语里,他已经敏锐地捕捉到了此次任务的重要性和严肃性。
“嗯,我们市纪委的人员也会参与到你们的审讯工作中,这样能保证我们及时拿到第一手资料。”周勇敢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行动的每一个细节。
“好的,安排人来就行。”孙宇干脆地回应道。
“嗯,可以,我的人就在外面。”周永安说着,朝着门外招了招手,示意站在那儿的一个纪委工作人员进来。
“胡少的情况很糟糕啊,姜少?”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私家医生眉头紧锁,满脸忧虑地说道。
“嗯,张叔,你就告诉我,他现在还有没有戒毒的可能?”姜泰毅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睛紧紧盯着医生,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显示出他内心的气愤与不安。
“他吸毒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吸食的量太大了,毒素已经侵入骨髓。少爷,你也知道,这种毒品对人的神经和五脏损害极大,我们……实在是没办法阻止这种破坏的速度啊。”私家医生张峰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力。
“嗯,我们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了。”姜泰毅无奈地叹了口气,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向一旁的沙发。此时,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昏暗的灯光在寂静中摇曳,墙上的阴影也随之晃动,更添几分压抑。“张叔,胡庆福这个情况已经成为现实,这个我们没有办法改变,您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让他恢复一下,让他回到家里走完最后一程?”姜泰毅的眼神中满是疲惫与忧虑,眉头微微皱着。
“这个我们可以做到,但是胡少在这阶段时间都在您这里,似乎有点不好交代吧?”张峰面露难色,眼神中带着一丝迟疑。房间里只有角落里的老式座钟发出沉闷的滴答声,像是在催促着什么。
“没有什么不好交代的。”姜泰毅一边说着,一边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动作稍显烦躁,随后“啪”地一声点燃打火机,深吸了一口,烟雾在他面前缓缓升起,“张叔,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这件事情尽量不要牵扯到我们家的生意上。”他的眼神透过烟雾,显得格外严肃。
“好的少爷。”张峰微微低头应道。
“嗯,您先回去吧,张叔,有事情我会叫您的。”姜泰毅弹了弹烟灰,语气平静了些。
“好的少爷,那我先回去。”张峰说着便转身,脚步匆匆地离开了这个房间。门被轻轻关上,发出“吱呀”一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床上躺着的胡庆福姿势僵硬,眼神昏昏噩噩,他努力地转动眼珠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姜泰毅。窗外,狂风呼啸而过,吹得树枝不停地敲打窗户玻璃,好似想要钻进这沉闷的屋内。胡庆福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姜哥,你是不是想送我回去啊?”
“嗯,是的,你在这里的时间太长了,胡叔已经打了几遍电话让我把你送回去,这次不能再拒绝了。”姜泰毅看着胡庆福,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如实说道。
“咳咳……”胡庆福听完后,胸膛剧烈地起伏,引发一阵强烈的咳嗽。他的眼睛里早已没了往日的清澈明亮,取而代之的是呆滞无神,仿佛一潭死水。姜泰毅看到这一幕,心里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莫名地难受起来,他紧咬着下唇,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姜哥,我现在的样子,我会被打死的。”胡庆福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可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我会让你变好一点再回去。”姜泰毅强忍着内心的痛楚说道,声音略微沙哑。
“嗯,姜哥,我知道我现在的身子是什么样子的。”胡庆福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每一个字都吐得极为艰难,“姜哥,我的时间是不是不长了?”
“你感觉到了?”姜泰毅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他双手抱头,自责地说道,“对不起,兄弟,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你来到这里的。”
“嘿嘿,姜哥这是我自己做的,跟你们没有关系,你跟我家老爷子说吧,让他们来这里接我吧,我会把这件事情给他说清楚的,这都是胡震坚造成的,我恨他,我恨他。”胡庆福越说越激动,声音因用力而变得尖锐,回荡在整个房间。他的眼泪肆意流淌,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无助。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恨意,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仿佛胡震坚就在那里。他把自己如今的惨状一股脑地归咎于胡震坚。
姜泰毅看着胡庆福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因为这件事情他最清楚,胡庆福因自身能力不足,面对胡震坚的优秀而心生恨意,才一步步走到如今这般田地,可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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