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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我们老爷可是主簿,姑爷也是举人……”

守门的下人瞪大了眼睛,扯着嗓子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和嚣张,身体还不自觉地往前挺了挺,试图阻挡来人。

“衙门拿人,无干人等速速离开。”

捕快们手持佩刀,气势汹汹地横冲直撞进入正在办着喜宴的卓府,那凌厉的眼神仿佛能把人刺穿。

守门的下人哪见过这阵仗,自从他老爷当上主簿,他们这些下人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恭维着的,哪像今日这样。

他的双腿开始颤抖,脸上的嚣张瞬间消失不见。

但是他们听见是衙门办事后,也不敢再阻拦了,连忙闪到一旁,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捕快们如同一阵狂风般闯入,众宾客顿时喧哗起来。

“这卓家犯了何事?捕快们连主簿的面子都不给。”

一个宾客惊得站起身来,伸长了脖子,脸上满是好奇和惊愕。

“哎呀呀,我不知道,等着看吧。”

另一个宾客连连摆手,眼睛却紧紧盯着前方。

卓武今日可算是意气风发,往日哪里邀请得来这么多大人物,这都是看在他岳父的面子。

他坐在主位上,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与有荣焉,这就是有个能帮衬他前途岳家的好处,他觉得自己之前的做法可算是太对了。

卓武喝了几杯恭维的酒,早已醉醺醺的,眼神迷离。

看到捕快上前,还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以为是来敬酒之人,脸上还挂着醉意的笑容,没成想直接被钳制住。

“卓举人,得罪了,新县刘二勇状告你杀妻,且随我等回衙门受审。”

捕快头子面无表情,将一直举着的令牌一收,手下的捕快迅速上前,紧紧押着卓举人就要往外走。

“等等,此处是金湾县地界,你新县捕快要抓人,怕是要得到徐大人的手令才行。”

史主簿怒发冲冠,猛地站起身来,双手颤抖着指向捕快们,气得脸色通红。

他一半是气自己不长眼选了个惹了麻烦事的女婿,一半是气这新县县令太不留情面,还越界办事。

捕快头子给站出来的史主簿见礼后,态度缓和了几分,但说出来的话仍然十分强硬。

“史大人,事出非常,咱们只能事急从权。

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要不看在您的面子上,咱们明日再来拿人,您看如何?”

捕快头子微微弯腰,拱手说道,但眼神却坚定无比。

史主簿被这几句话直接架在了火上烤,这些话私底下说当然是全了他的面子,这大庭广众的说出来,岂不是让他进退不得。

他的嘴角抽搐着,额头上青筋暴起,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卓武早就被这一幕吓傻了,酒瞬间醒了大半,冷汗“唰”地冒了出来。

“你…你们是新县捕快吗?我是举人你们不能抓我。”

卓武边说边拼命挣扎,手脚不停地挥舞着,试图挣脱捕快的钳制。

只是他一个弱书生又不事生产多年,怎么能挣脱几个身强力壮的捕快的钳制。

卓武大脑一片空白,眼神惊恐,想到什么汗水蹭蹭往下掉,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

钳制着卓武的几个捕快看到他这副模样,更加确定这人做了亏心事,态度也更硬气几分,他们死死地按住卓武,怒喝道:“老实点!”

他们明白嫌犯如此十有八九就是他。

“这是咱们新县县令武大人的手令,大人亲自下令抓捕嫌犯,史大人您可看好了。”

捕快头子拿出武县令的手令在史主簿面前晃了晃,手令在空中舞动着,接着就挥手吩咐手下速速离开。

史主簿见这几人快速离去,脸颊涨得通红,如同猪肝一般,今日不仅卓家颜面扫地,史家也要跟着颜面尽失了。

“我的儿!!”

吴秀听到有下人禀报儿子被抓后,尖叫着从内院冲了出来,头发凌乱,脸上的妆容也花了。

可惜还是没有赶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带走。

她扫过周围很多陌生人,或讥讽或嘲笑地看着她,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简直要疯掉了。

不经意间看见已经醉倒在桌底的丈夫,疯了一样扑上去撕打,双手不停地拍打着丈夫的身体,哭喊道:“你怎么不出来拦着啊?这个时候你还醉死在这儿…”

众宾客看完了这场闹剧才陆续离开了,有好些商贾心下十分鄙夷,当初卓家为了彰显攀附上了主簿,给县城许多商贾都发了请帖,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

“大人,武大人做事也太不按照章程行事了。…”

史主簿掩面离去后左思右想还是选择去徐大人那里告上一状。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拱手作揖,身体微微弯曲,脸上满是委屈和愤怒。

徐元白早就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是这事林秀才提前给他通了气。

还有就是此次让武城周发发心中的郁气也好,下次再拿着剿匪一事在知府面前点他的话,他可不会再客气了。

“这卓武是你的新女婿?”

徐元白坐在椅子上,声音平淡。

“是…是的大人。”

史主簿本来正滔滔不绝陈述着新县县令的不规矩,结果被这话一问口中一噎,支支吾吾回答问话,头也低了下去,不敢正视徐元白的目光。

“这卓武前面的妻子失踪不到一年,你就迫不及待将女儿嫁过去了?”

徐元白实在搞不懂这些人为何这般急迫,要是他有女儿,绝不让女儿嫁给这种妻子不明不白失踪,就张罗着娶妻的男人。

他皱着眉头,语气严厉。

“这这…”

史主簿心中此时也懊悔万分,他不停地搓着手,眼神闪烁,一脸的尴尬。

他女儿是寡居在家多年,不知何时与这卓武遇见了。

后面卓武家上门提亲,他见卓武是个还没到而立之年的举人,自己寡居的女儿又十分愿意的模样,就将事情丢给夫人去管。

哪知如今是这般模样呢?

史主簿不知道,这卓武就是长了张会忽悠女人的嘴,开始主簿夫人还有几分戒心,后面在女儿和卓武围攻才,不知不觉就应下了亲事。

徐元白见这史主簿支支吾吾了半天,直接打断他。

“好了,此事既然已经交给武大人处理,咱们等结果就是。”

徐元白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是是。”

史主簿见徐大人不耐烦后,连声应是,然后弓着身子,匆匆忙忙地告辞离开了。

徐元白见史主簿离开脸色立即阴沉下来,这史主簿做事一般就罢了,如今连家中都一团乱麻。

等他离任后,要是新来的县令是个不好的,怕是他这三年来的成果都要毁于一旦。

……

新县县令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身边师爷高声喝道:“堂下何人?”

“在…在下金湾县卓武,在下已考取举人功名…”

卓武脑袋中一团乱麻,声音颤抖着。

这几个捕快带着他一路赶路,连歇息的时间都没有,早已筋疲力竭,没想到到新县原本已经是下衙的时辰,他还是被押进了公堂。

刘屠夫一家自卓武进门就恶狠狠地瞪着卓武,眼神仿佛要喷出火来,恨不得在卓武身上撕下来一块皮肉。

杀猪之人身上是带着几分煞气的,那股煞气不比杀人留下的煞气弱多少。

卓武被那凶狠的眼神盯得直打哆嗦,双腿一软,终于实在支撑不住,“扑通”一声瘫软在地。

“唉唉,卓举人你有功名在身,是不必行跪拜之礼的。”

说话之人阴阳怪气,正是胡小宝。他双手抱胸,脸上满是嘲讽。

武城周睨了一眼胡小宝,胡小宝立即闭嘴不语了,缩了缩脖子,乖乖站到一旁。

“来人,扶咱们卓举人站起来。”

武城周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