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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白抽出一张那黄黄的纸,放在手中轻轻揉捏了一番,脸上顿时绽放出喜色。

“好好好,这些都是好东西。”

只是他眉头微皱,满心疑惑,实在不明白丰文将这些事告诉他的目的,是贿赂他还是另有企图?

“你有事相求?”

徐元白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林大壮,严肃地问道。

“大人,晚生确实有事相求,就是寻求您和徐家的庇护,这两个方子都可以双手奉上。”

林大壮双手抱拳,身体微微前倾,一脸诚恳地说道。

徐元白可不是愚笨之人,这两个方子所能带来的利益不言而喻,宣纸的方子林秀才肯定难以独守。

但是另一个厕纸的方子确实潜力巨大,如同南乳一样,能够慢慢发展壮大。

徐元白这段时间也算是了解了林大壮的为人,在心中仔细衡量了一番。

权衡收下这方子的利弊后,点了点头,收下了这个好处。

“宣纸方子我收下了,不白收,利润三七,你三我七,厕纸方子你自己留着用,今后徐家会给你庇护。”

林大壮闻言,脸上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眼睛都亮了起来。

他也是打听过徐家为人,又与徐大人相处了这些时日,才做下这些决定。

之前还有些忐忑徐大人不会收下,如今看来秦涛的乞丐大哥打听到的消息还是可靠的,他今后可以好好培养一番。

……

县衙

徐元白拿到新的宣纸方子后,当晚便在书房内踱步思考此事。

书房内的烛火摇曳不定,昏黄的光影将他和下属师爷的身影映照在墙壁上,忽长忽短。

徐元白眉头紧蹙,一只手放在下巴处,神色间带着深深的思索,随后他坐了下来,与师爷开始了彻夜长谈。

“师爷,你觉得这林大壮是个什么样的人?”

徐元白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目光投向师爷,期待着他的见解。

师爷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大人,依我之见,大人心中若是难以决断,那就让时间来断真章。

这林大壮行事看似大胆冒进,实则颇有章法。

且他所做之事,于王家村百姓多有益处。”说着,还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徐元白微微颔首,两人的话题转向了王家村建的南乳作坊、慈幼院还有共济学院。

“这南乳作坊如今声名远扬,为王家村带来不少收益。

慈幼院也是善举,让那些无依无靠的孩子有了容身之所。

至于这共济学院,若真能如林秀才所说,其理念若能真正施行,或许会有一番新气象。”

师爷分析得头头是道,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徐元白听着,眼睛微眯,心中也在权衡的同时又对比着林大壮的做法和他自己的做法。

不久之后,徐元白将新的宣纸方子整理妥当,他站起身来,亲自吩咐亲信快马加鞭送往京城的徐家。

徐家众人收到这新宣纸方子时,就立即召集族老探讨此事。

徐家的死对头傅家正是以宣纸起家,在宣纸行业独霸一方。

这些年来,徐家在与傅家的竞争中一直处于下风。

这次因着徐元白做事伤到了傅家的利益,傅家在朝堂上参了不少徐元白的本子。

如今有了这新宣纸方子,徐家众人计划着如何将其利用到极致。

徐家长辈们聚集在大堂,讨论着如何利用这方子大展拳脚。

“有了这方子,我们定要给傅家蛇脑袋打掉。元白是个好孩子,做的都是为国为民的好事,那傅家凭什么参元白。”一位老者拍着桌子说道。

他们本就是武将,从前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在傅家手中吃了不少亏。

“没错,这次可要好好谋划。”

另一位长辈附和着,双手握拳,要不是他老了,他是想亲自上门将傅家那些老匹夫揍一顿的。

……

林大壮待村中诸事了结,便扯着徐大人的大旗,信心满满地上镇上学馆挖墙角。

之前,他因共济学院一点名气也没有,还被之前联系的几个夫子传扬了许多坏话,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有了徐大人这面大旗,他的底气足了许多。

他拿着自己编撰好的教材,首先来到了齐辉学馆。

在学馆内,他与早已看好的几位年轻的夫子侃侃而谈,一边说着,一边向他们展示自己的教材,阐述对“教”的独特见解。

起初这些夫子不愿意放弃学馆丰厚待遇,听到徐大人也对这个共济学院赞赏有加后,才安静下来,静静听林大壮继续讲述。

徐大人如今在金湾县名声可是如雷贯耳,所有读书人都以徐大人为榜样。

这些夫子更是将徐大人的事迹翻来覆去讲了个遍。

连带着也给了林大壮几分耐心,林大壮见众人好奇后,立马趁热打铁,双手不停地比划着,一股脑将自己的想法全部道来。

有几位夫子听完后,摸着下巴,表示需要思量一番,再做决定。

接着,林大壮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云贤学馆。

正当他在学馆内与一位年轻夫子交流时,馆长的忘年交乐之先生不日前来到云贤学馆探望馆长叶非凡,恰巧路过他们。

乐之先生原名叶乐之,出身书香门第,自幼聪慧过人,熟读经典。

然而,家族中道衰落,他虽满腹才华,却在科举之路上屡屡受挫,心灰意冷之下,开始游历四方,发泄心中郁闷的同时探索大好河山。

各地参加了不少诗会后名声大噪,被各方学院拉拢,他却仿佛找到了人生真谛一般,继续四处游历。

“你这想法从何而来?”叶乐之听了半晌,觉得十分新奇,他不说游历全国各地,却也是走遍了大半山河,却从未听到这些新奇的想法。

女子男子都能上学堂,学堂不只教授科举内容,还教授技艺。

林大壮正滔滔不绝地忽悠,不是,劝说单夫子,被这一问话打断对话。

林大壮向声音处转身,只见一个打扮得如这个时代游侠一般的中年人,笑呵呵地走过来。

单夫子知道乐之先生的大名,也听说了乐之先生来拜访馆长一事,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同乐之先生见得一面。

乐之先生是个洒脱之人,这身装扮又在学馆神出鬼没,一看就能猜到是谁。

“乐之先生,晚辈单霁翔,见过乐之先生。”说着单夫子就要行礼,叶乐连忙伸手阻止单霁翔行礼。

“不必多礼。”

林大壮不知道这个乐之先生是谁,但是见单夫子如此态度,自然也是十分恭敬,微微躬身就要见礼。

“行了,我不是重礼节之人,你继续同我讲讲你的想法。”

林大壮闻言不再啰嗦,他这几日四处挖墙脚,早已将台词倒背如流,毫无停顿地心中所思所想道来。

期间乐之先生提出几个疑惑,林大壮也一一解答了。

“小友如何称呼你?”

注意到乐之先生对共济学院有兴趣,连带着对他的称呼都变了的林大壮连忙回答。

“晚辈林大壮,字丰文,乐之先生,晚辈也久仰您的大名。”

“林小友不必同我客套,你再说说你提到的这个共济学院吧。”

林大壮眼睛一亮,立刻使出浑身解数,向乐之先生描绘共济学院的美好前景。

“乐之先生,您看,这是我从外地带来的新奇玩意儿,在咱们这可是独一份。”

林大壮又将自己准备的“贿赂”夫子们的礼塞给了乐之先生一份。

接着又补充道:“而且,我这共济学院,主张因材施教,不局限于传统的四书五经,还会教授实用之学,让学生们能够真正学以致用。”

林大壮再次将自己主张重申一遍。

乐之先生一直面带微笑倾听,心中却在将林大壮所说同自己从前所学,游历经年的所遇,所悟对比着。

他意识到,在这共济学院,或许能找到他一直难以弄清楚的事情。

“林小友,你这共济学院倒是有点意思。”乐之先生终于开口。

林大壮一听,心中大喜,连忙趁热打铁:“乐之先生,共济学院恭迎您的大驾。”

林大壮没高兴太久,就听到叶乐之话风急转了个弯。

“但,我还要思量一二。”

叶乐之归根结底还是不喜束缚之人,理想和自在他还要权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