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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这个时候,改不改口似乎已经差别不大,中年男子思忖一番后,还是认为此时唯有认定自己的说法,才有一线生机。

瞧着军爷这架势,他便是改口定然也是讨不着什么好,还不如就一口咬死呢。

“回军爷的话,我所说未有半句掺假!”中年男子挺着胸,瞧着底气十足的样子。

闻言,领队冷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接着他一抬手,朝着后头一扬,道:“将人带走!”

中年男子还未反应过来,他的手臂已被行动迅速的禁卫军架住。

“军爷,你这是作甚?旁人砸坏了我的东西,我找人赔,难不成还违反了律法?您这是不是弄错了?”禁卫军的功夫可真是不比传言中的差,中年男子自己有点功力在,但是被禁卫军架住后,仍是毫无还手之力。

当然这样的情况下便是再借他几个胆,他也不敢还手,所以只能硬着头皮问道。

领队的还是有些耐心在,既然中年男子问了,他倒是愿意让男人死个明白。

“这玉瓶出自宫廷,爷倒是不知晓哪家的贵人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将宫廷的东西另赠于人。”

皇家将东西赏赐给有功劳或是喜爱的官员是常有的事儿,这代表着皇恩浩荡,亦是被赏赐的家族的荣耀。

虽说赏赐给了官员家中,但这并不代表着东西便能随意处置了。相反,那些得到了赏赐的官员家中,哪个不是好好将东西细心保管着?甚至有些尤为重视的家族,还会将宫里赏赐的东西供奉起来。

至于将出自宫里的东西赏赐给旁人?便是皇家子弟也没有这个胆子。

这不仅仅是代表着对皇家的藐视,更是等同于将自己的把柄送至了旁人的手中。

因为皇家赏赐的东西,内务府皆是会造册登记。若是这东西出现在了不该不出现的地方,只要稍微一查,便能知晓该要找谁追责。

这样的情况下,有谁胆敢将宫中出来的东西赏赐给外人?

中年男子这下可真是傻眼了,这玩意儿居然出自宫中?

若是这话由旁人所言,他还得怀疑一番,许是在唬他的。但是能在禁卫兵中做到领队位置的人,出身和能力定然皆是不缺,他既是敢如此说,那么定是错不了了。

正是因为知晓这个道理,中年男子更为惶恐了些。

如今的问题已不是他能否从晏家要到赔偿,或是将晏家那位有钱有势的姑娘引出来,而是变成了他到底该如何将这东西的来历说明。

宫中的出来的东西岂是小事儿?

那东西的来历本就经不起推敲,若是追查下去,他怕情况愈发会要兜不住了。

“居然是出自宫中吗?那我的罪过可就更大了些,早知晓这东西如此不凡,我说什么也不会将它带在身上的。”中年男子捶胸顿首的样子,瞧着已是后悔不已。

“是因着我的过失而才导致东西被摔,先前是想着若不是那小兄弟东西也不会摔,所以想要让小兄弟赔了钱后,我好去买个一样的给家中交代过去。不过如今既是知晓东西的来历不凡,怕是有了银钱也没法再重新置办了。”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既然如此,小兄弟那边我也不要求他们赔偿了。”

语毕,他朝着禁卫兵的领队拱了拱手,道:“未曾想这么点儿小事还惊动了禁卫兵的各位大人们!我在这儿给你们赔礼了,辛苦你们跑这么一趟。如今事情既然已是解释清楚,不若我请各位大人喝杯茶来赔礼道歉?”

中年男子不是没有经过事儿的毛头小子,虽然知晓能将禁卫兵们糊弄过去的可能性可能性极低,但若是不试试他岂会认命?所以虽是心惊胆颤着,但是他仍是圆滑地说道。

领队淡漠地瞧了他一眼,“这些话你说得为时过早,既是出自宫中的东西,岂是这般轻描淡写就算解决了的?你说是你曾祖父被贵人所赠,但是却也那不出证据来,谁知晓这东西到底是如何到你手中的?”

说完便不再看他,领队对着手下们说道:“将人带去刑部好好审审吧,宫里的东西总要弄清楚来龙去脉。”

禁卫兵们领命,不再给中年男子垂死挣扎的机会,任由人喊叫着,仍是架着人往外头走去。

来都来了,而且他们的队伍人数不算少,自是将中年男子留下的那些小喽喽们一同带走。

晏家几个小子狠狠松了一口气,满是敬佩地瞧着禁卫兵们。

晏姝宁更是长舒了一口气,和弟弟们不同,她怕那中年男子犯浑、真将他们绑起来或者是态度强硬地非得要赔偿;她更怕到最后真会将堂妹引入局中。

原先堂妹夫昏迷着也就罢了,如今堂妹夫醒过来,不知晓有多少人等着瞧她堂妹的笑话呢!

以晏家的家世,给不了堂妹助力,总不能还拖她后腿吧?

而且晏姝宁很清楚,只有堂妹过得好了,晏家以后才会更好。

不要说什么堂妹和晏家没有感情,只要堂妹还姓“晏”,总有人会看在她的面子上,对晏家照顾一二。

也正是因为如此,晏姝宁才更是想要让堂妹离这些是非远一点儿。

她承认她不是一个很纯粹的人,做什么事都是先将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但是能提供给她的助力本就少之又少,她想要抓住一切能抓得到的助力,好好为自己谋划一番又有何不可?

而且她不认为自己是个什么大恶之人,她从不曾想过要伤害谁、算计谁,只不过行事时带有自己的目的罢了,但是世上谁又没有自己的目的呢?

就像现在一样,她瞧着还在赌场内的禁卫兵领队正在和掌柜交涉着,似乎是交代若是赌场再闹事,以后便不用再开了。

冷着脸说完后,他才刚转过身子准备走人,晏姝宁已是几步迎了上前。

她今日的身上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袄裙,并不是多么好的料子,但是上头的一针一线皆是自己费了心思。

在领队面前施施然地福下腰身,感激地说道:“小女子多谢军爷出手相助,若不是您,我们今日可真是不知该如何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