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让贺涟筱给自己和文翊拍到一手照片的顾烬美滋滋地从人手里接过自己的手机。
这几张照片他可不能外传,要好好私藏——啊不,珍藏。
顾烬能有什么坏心思呢,顾烬只不过是想要老婆的美照罢了。
始终保持着“纯良无害”形象的顾烬背着他的亲亲老婆,私底下可积攒了不少贺文翊的偷拍照。
严重声明,他这不叫变态,而是以备后患。
别看顾烬现在每天都黏在贺文翊身边,一会儿文翊长,一会儿文翊短的。
等到下半年拍戏进剧组了,顾烬总不可能让贺文翊跟过去一起过剧组的苦日子,就要被迫过上异地恋的艰难生活。
片场伙食不好,给他们文翊饿到了怎么办,他会心疼的。
所以他现在存在手机里的照片,都是为了到时候廖解相思之苦用的。
文翊给他留照片,文翊好!
自己拍戏没法陪在文翊身边,自己坏透了!
“清汤大老爷”顾烬给自己定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罪状在两秒钟列了一卷纸,数都数不过来。
顾烬只要一想到下半年那苦不堪言的生活就忍不住把叹气。
文翊!文翊!!
没有文翊他可怎么活啊!
“叹什么气?照片拍的不满意?”
可贺文翊可不知道顾烬那九曲回肠的小心思。
他能看到的只有顾烬对着手机相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还苦大仇深地叹气的表情大合集。
贺文翊便凑到手机屏幕旁边,正要看看顾烬不满意在哪里——
顾烬就心虚似的“啪”一下把手机揣回了兜里,连屏幕都没时间按灭。
他动作快到贺文翊眼前只是划过一道虚影。
这下连始终被顾烬诓骗的贺文翊都察觉到不对劲了,眯眼挑眉看向表面上冷静得一批,实则内心慌乱不已的顾烬。
“?”
“没事,就是想到晚上要上台有点紧张。”
顾烬的瞎话张口就来,强大的心理素质傍身,一点都不带脸红心跳的。
贺文翊更加迷惑了——
一个在红毯上发言过无数次的影帝,会因为上台紧张?
他就算昧着良心也不带信的。
知道前言不可信的顾烬立刻找补:
“因为是第一次和你一起上台,我肯定紧张啊——”
好吧,听起来确实可信了很多。
“……好吧。”
贺文翊放过了顾烬有意的遮掩,不是因为真的被骗过去了,而是尊重顾烬的个人隐私。
就算在一起了也不至于一点秘密没有,贺文翊非常能接受这点,表示不会强求顾烬展示给他看。
就这样,顾烬成功地有惊无险保住了自己相册里全是贺文翊照片,还有各种瑟瑟同人图的小秘密。
虽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秘密,但是顾烬要是坦荡荡地把相册给贺文翊看了,就变相约等于他承认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顾烬的老脸还是不够厚,一时半会儿还干不出这种事来。
【顾烬你要是这样的话,我可更好奇你相册里都是什么内容了】
【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18禁内容吧?我看看我看看(探头)】
【粉丝先看,不接受反驳】
【刘导在看直播吗?能不能临时安排一个展示手机相册的环节】
【点了,很难不赞同】
【简直不考虑刘导的死活,不过我喜欢,+1】
【我盲猜一手肯定都是翊宝的照片,而且不乏那种能在睡前用的小素材(赞)】
【哦?什么?那我可不得不提我的相册了——】
【什么?我才没有翊网打烬的18禁同人文,更没有什么捆绑play,放置play还有什么触手……】
【细嗦】
【不要啊!放我下去!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因为顾烬的遮遮掩掩,弹幕的走向一下子变得不对劲了起来,而且越说越有上高速,甚至开飞机的架势。
在违规边缘试探的弹幕越发猖狂,而超管用行动证明,这直播间的天下到底是谁说了算——
一言以蔽之,贺文翊和顾烬的直播间因为弹幕言论不当被封了20分钟。
大批大批的弹幕在聊的水深火热的时候,被一脚踹出了直播间。
n脸懵逼。
他们表示:
这他妈给我干哪儿来了?这还是国内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被踢了不要紧,没有直播看是万万不行滴。
流落的难民们便一股脑儿涌入了范溪三人所在的直播间,准备打发打发时间,到点了就回去。
可谁知道,一进直播间,还没加载出来画面呢,一声雄厚的”我报赣南师大“就从手机里传出来了。
【????】
【??????】
【零帧起手这让我怎么防???】
【欢迎进入江南style的直播间】
【A——————】
【好美的精神状态,我有点不敢看了】
【竟然是赣南师大,快哉快哉,我应在江湖悠悠,素帕爱豆的笑容都没你的甜,燃烧我的卡路里,想把自己放进冰箱呆一整天没人阻挡,我是隔壁的泰山,咖啡不断加加加到厌倦,江湖一笑浪滔滔】
【赣南师大偶遇古风小生,尽数缝合强如怪物,拼尽全力无法战胜】
【太好了,这个世界终于癫成了我意想不到的样子】
【范溪病毒是会传染的,我们家猫已经开始后空翻了】
在劲爆的bgm下,原本在发癫的范溪此时此刻竟然握着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鱼竿,静坐在小河旁边。
场面诡异地像是一位画家把手中的画笔甩飞出去,而他的调色盘冲出去把画笔叼了回来一样。
总之就是,不务正业。
而范溪一看就是青涩的钓鱼新手,把鱼钩刚甩出去两三分钟,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把鱼竿拽上来看个究竟。
先不说这河里到底存不存在鱼,就说范溪这么没耐心,也肯定钓不上来。
一旁看不下去的迟磐好心提醒:
“溪姐,你别太着急——”
“欸(↗)”
“你懂什么——”
范溪又一次挂上刚在土里抠出来的蚯蚓,铆尽力气甩进也就刚到膝盖那么高的河里,摆了摆手:
“这叫急人自有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