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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灼烁之炎】装甲琪亚娜的琪亚娜举起莱万汀,斩出一道烈火十字斩,熔化了三枚刺向她的亚空之矛,接着抬腿,脚尖燃起一团烈火,带着琪亚娜闪现至空之律者的跟前,一刀劈下。

空之律者拿过一根亚空之矛,与烈焰魔剑相碰,亚空之矛与长剑碰撞的那一刻,接触面便蔓延出大量裂纹,空之律者心中大骇:“为什么,为什么疾疫宝石认可了你?就因为那两个家伙使用过?”

“你错了。”琪亚娜双手握住莱万汀,剑身喷出耀眼的火舌,灼烧着空之律者的护盾力场:“它从来都不属于你。”

“不过是宝石中残存的意识碎片而已,为什么要反抗?!”空之律者握着的长矛被斩断,更多的亚空之矛生成:“明明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妨碍我?!”

“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放弃,这就是他们的火焰,是大笨蛋,和姬子老师的颜色!”

“铛!”

已经陷入劣势的空之律者的掌心白光闪烁,一大块蕴含着超量动能的立方体射出,做着最后的抵抗:“为什么?为什么你自以为可以战胜我?”

“就因为你是善的西琳,而我是恶的西琳??”

“那种东西从来都不存在…”琪亚娜的虎口开始发麻,空之律者鱼死网破的这一击还是让握着莱万汀的琪亚娜感到略微有一些吃力:“是我选择了善,而你选择了恶……”

“我是不会…输给你的!”

“喝啊!!!”

空之律者和琪亚娜周围的地面塌陷,碎裂,烈火冲撞在立方体的前端后立马又分岔,向着两侧散去。

恍惚中,空之律者看见与她角力的琪亚娜身旁出现了两道人形残影,其中一位握着银色细长的太刀,还有一位,则握着赤红宽大的重剑。

“咔嚓……哗啦……”立方体裂开的细小声音传入空之律者与琪亚娜的耳中。

“不要…小看了我们啊,这就是……我们的…决意!”

“嘿!”

琪亚娜突然感觉一股力量涌进了身体内,原本酸麻的手臂也变得有劲,握住莱万汀的双手使劲一挥:“咔嚓!”

立方体破碎,一道烈焰剑气冲破了屏障,向着空之律者的胸口斩去…

“轰!”

……

琪亚娜握着莱万汀,平静地看向错愕的空之律者:“结束了。”

“……是啊,结束了…”空之律者看向正在变得透明的身体:“宝石的力量在流向你,它们抛弃了我,选择了你。看来,是你的信念更胜一筹……”

“我会好好使用这些力量。”

“随便你?,反正没了我,你还能轻松不少…”

“我会承担起你犯下的罪,这是我的责任。”

“那是你自己的事,没必要告诉我。”空之律者撇嘴:“你不可以一无所知地活着,或者干脆作为一个无辜的实验体死去,但,你选择了这条路。”

“西琳沾染的鲜血、她的悲伤与绝望、一切【人类】都要面对的善恶矛盾——你得用全部的余生去背负这些重量。”

“…我知道,但是——”琪亚娜抚摸着莱万汀的剑身:“我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我会努力,让世界上不再有下一个【西琳】。”

“行了,打住吧,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胜者留下,败者消失,就是这样的规则,我没有什么异议。”

“……再见了,空之律者。”

“再见了,另一个……西琳。”

空之律者转身,摸了摸身后贝纳勒斯的幻影:“我不会认可你的想法,但,既然是你赢了,就沿着你的路走下去吧……你说呢…贝拉。”

“…那就尽你所能,挣扎到最后吧……琪亚娜………”空之律者与贝纳勒斯的幻影化作金光消散,像一片树叶落进汪洋大海中,没有激起任何涟漪,但是琪亚娜知道,那片树叶的的确确,真切地存在于世间。

她轻轻闭上眼,聆听着这终章,曾经的重压、抗拒、杀意都已不复存在,所有核心宝石如今又全都回到了她的手中。

这时,琪亚娜身子一软,也趴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支配剧场内,一群傀儡兽涌进了琪亚娜所在的平台,发现了桌上的疾疫宝石不知为何已经不见踪影,地上躺着的琪亚娜手里还握着一把人偶没有见过的武器。

“怎么回事…难道西琳的意志竟然没有战胜那个冒牌货?”

“不管了不管了,不管谁赢了…空之律者的权能都是我们的,哼哼哼哼哼~”

正当人偶们蠢蠢欲动,准备上前将琪亚娜掳走时,一只手搭在了最后那只人偶的背上:“嗯?”

人偶转过头,立刻大惊失色:“你…你怎么还没有!”

“砰!”

与此同时,支配剧场的另一处方位,符华打碎了一只【虚数使骸?物自指】,一把拽下了虚数之种碾碎:“布洛妮娅,当心,这东西似乎是纯粹的虚数造物。”

“布洛妮娅明白,班长,”布洛妮娅的手炮轰向一架泰坦,重装小兔则握着盾牌挡在两人身前,正前方则是另一只造型奇特的虚数造物,虚数之种周围的五只拳头不断射出,击打在重装小兔的盾牌上:“这些东西并不是理之律者的权能构造而出的产物…”

“不过布洛妮娅依旧有办法应付它们。”重装小兔拿出进入剧场前爱因斯坦暂借给布洛妮娅的伊甸之星火炮,对准了【虚数使骸?无可知】射出,重力场顿时将飞来飞去的五枚拳头与虚数之种本体牢牢按在地面。

“重装小兔,解决它!”

重装小兔换上骑枪,一枪刺进了虚数之种的核心处,击杀掉了这只造型奇特的虚数造物。“我们必须趁那些人偶还没有追上来,赶紧找到琪亚娜和盛玖!”

“嘿~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那可多伤感情啊?”一群人偶从剧场的楼梯上走下,拦在了符华和布洛妮娅身前:“人偶……!”

“果然是因为在剧场内吗……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了不起啊,你们两个~每次都会被你们给钻了空子~”人偶们阴阳怪气地冲两人鼓掌,“被你搞得像是我们都住在奶酪里一样——到处都是可以钻的洞。”

“你们…对她们做了什么?!”

“没什么,”人偶阴险地笑着:“就是做了天命主教当年做过的事而已,至于你说那个叛徒嘛…用你们的话来说,他已经把半个剧场掀了个底朝天了,你们想看的话,可以自己去看,前提是…你们得穿过这里才行,嘻嘻嘻~”

“这次可不同以往力气,你们面前,只有这一条道!来,选吧,逃的了初一逃不过十五,有本事就杀了【我们】啊!”

符华与布洛妮娅很快发现了不对,这些人偶们的背后是一串密集的细线,而细线的另一侧,连接的则是活生生的人类。“班长,它们如今与宿主有着直接的联系,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啊…”

“……”

符华点头:“看来,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布洛妮娅,我来切断它们与宿主的联系。”

“切断联系?…要怎么做?”

“我曾在第二次崩坏中切断过西琳与崩坏意志之间的联系,原理大同小异。”

“可是…班长你已经没有羽渡尘了。”

符华会心一笑:“没错,凭我的力量已经无法做到了,所以…我必须借助识之律者的力量!”

“但是这样很危险…”

“我知道,但我必须试试…”

符华快速沉入意识深处,再次感受到那根沉重的锁链。

一如既往,锁链沉入深不见底的黑暗,它的另一头连向世界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而站在那里的人依旧不肯挪动一分一毫。

“听我说,如果你能够听见的话——”

“我听不见!”一个激动的声音迅速传回。

“琪亚娜现在正处身处危险之中,我需要借助你的力量,我需要…你的帮助。”

“……”

“哎!老古董,你们一堆人成天来吵我,烦不烦啊!”识之律者恼羞成怒地怒吼着:“我不是已经给老王八提供了线索了吗?怎么你也要来吵我?!”

“先是凯文的小弟,然后又是一堆垃圾木头人,现在你怎么也来骚扰我了?”

“拜托了,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真的假的?你当我傻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对那群家伙使用权能以后力量就会被夺走吗?什么人呐你,你是要准备‘借刀杀人’还是‘一箭双雕’?”

“哦~我懂了,你也被木头人变成了它们中的一员是吧?我想也是啊!毕竟你那失败的人生还是很容易被它们压垮的。“

“我没有成为它们的一员,它们现在以无辜之人的性命要挟,我需要借助你的力量。”

“你说你没变就没变啊?没变你还骗我把力量拱手相让?”

“这不是拱手相让,只要我能战胜它们,力量就不会被夺走,我们会胜利的…拜托了。”

“嗯嗯,好诶好诶,为了你们未来的胜利鼓掌!哼,你说这么多和我有什么关系?”

“…琪亚娜需要你。”

“她要的不是班长吗?”

“我也想要你。”

“……?”

“我知道…琪亚娜曾经否定过你,但经过那段时间的相处,你也明白她不是坏人,她否定你是符华,并不是因为讨厌你,恰恰相反,我们都认为你是一个独立的人,一个独一无二的……灵魂。”

符华察觉到锁链那头传来的力似乎减少了一些,于是继续慢慢说下去:“你有自己的思考,自己的坚持,以及为这份坚持贯彻始终的执着,你无需在意自己是谁,因为只有你能决定你自己要成为的样子。”

“其实…琪亚娜,盛玖,还有大家,我们都希望你能回来……”

“……”

符华期待着识之律者的回应,可是现实根本没有给她继续长谈的时间……

“哼,你好像是比其他木头人会聊天一点~“识之律者也终于出现一丝动容:“不过,说到底,这还是你们自己捅的篓子!谁闯的祸谁自己——老古董,你!!!!!!!”

“我的力量恢复了。”符华头发一下子变为白红色:“就是现在!”一只火红色的赤鸢鸟即刻从她的掌心飞出,向着人偶们扑去,同时符华也猛地感觉自己体内像被抽走了什么东西……

剧场里的琪亚娜也在这时醒来:“我……这里是……”

“早上好啊大美人,该起床了~”

“?”

琪亚娜看清了面前的盛玖,盛玖的脸上全是小小的血痕,身上的律者武装也显得有些残破不全,以极缓慢的速度恢复着。

“准备好结束这一切了么,大美女?”

盛玖的笑脸眨眼间便被苦笑所替代,因为地上的琪亚娜直接将他搂得紧紧的:“咳咳…老婆大人,轻点…轻点……我快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