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在酒店内,夜幕已经悄然降临,陆冥与姜倚历经长途跋涉终于抵达 F 国时已临近深夜时分。
姜倚默默地凝视着手中一张破烂不堪、宛如废墟般的建筑物照片,陷入了沉思之中。此刻的他心中正犹豫不决:是否应该将陆冥独自留在酒店?
正当姜倚沉浸于自己思绪的时候,陆冥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走了过来。
他不经意间瞥见了姜倚手中的照片,随意扫视了一眼,但仅仅这一瞥,却让他惊愕不已——因为他竟然清晰地看到了照片中烂尾楼内部那个熟悉的身影!
毫无疑问,那正是胡绛!
这个惊人的发现令陆冥心生疑惑:难道说姜倚和胡绛相识吗?
然而,胡绛可是芏玎手下最为得力的一员猛将啊!
那么,姜倚究竟是如何与这样一个身处杀手组织核心的人物扯上关系的呢?
在陆冥眼中,姜倚不过是 m 国玛格医院的一名长期住院患者罢了。
而且,以 A 国那些传统豪门世家的观念来看,将来姜家庞大的产业注定不会落入姜倚之手。
毕竟,在这些家族当中,长子具有至高无上的地位,无论其才智如何平庸,都必须肩负起继承家业的重任;只有当长子离世后,次子才有可能接替这份责任。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看似与杀手组织毫不相干的人,竟然会认得胡绛这位芏玎麾下声名赫赫的利刃,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陆冥在姜倚抬头的瞬间,便以惊人的速度将自己的视线移开,并轻声说道:
“我特意为你准备了一杯热牛奶,现在温度刚好合适,快喝吧。”
他说话时的语气十分自然,但眼神却有些闪烁不定,似乎在刻意隐藏着什么。
姜倚默默地凝视着陆冥,试图从他那毫无表情的脸庞上寻找出一丝端倪。
经过一番观察后,他暗自松了口气——看样子,陆冥应该并没有注意到刚才那张令他心烦意乱的照片。
于是,姜倚故作镇定地回应道:
“明天我有事情要处理,所以你就待在酒店里吧。”
陆冥听了这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落感。他深深吸了口气,意识到自己与姜倚之间的关系依然存在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尽管如此,他还是强颜欢笑地点头应道:
“好的,记得早些回来。路上小心。”
姜倚顺手拿起牛奶杯,轻轻抿了一小口,随即便一饮而尽。
接着,他站起身来,把空杯子放在桌上,转身准备去整理行李。
然而,就在他与陆冥擦肩而过的一刹那,陆冥突然伸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
“等等,”陆冥低声说,“让我来吧。你先去洗个澡,其他的交给我就行。”
面对陆冥坚定而执着的神情,姜倚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
犹豫片刻之后,他终于轻点了下头,表示同意。随后,他拿起早已准备好的睡衣,走进了浴室。
随着浴室门缓缓关闭,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宁静……
……
另一边,安委和田月已经处理好了事情正在赶往F国的路上。
田月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身体微微后倾,倚靠着车窗玻璃。
她的目光凝视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声音带着一丝沉重地说道:
“这次胡绛恐怕是真的无法挽救了,真是令人惋惜啊。”
听到这句话,安委心中不由得一惊,他扭过头去看着田月,满脸疑惑地问道:
“你上次竟然是故意放走胡绛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田月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安委的问题感到有些不满。
她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
“并不是这样的,你也知道胡绛的身手有多么厉害,更何况我才刚刚生完孩子不久,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只是因为我们曾经一起工作了那么多年,所以现在心里多少会有些感伤罢了。”
安委默默地点点头,表示理解田月的心情。
他不再追问这个问题,而是发动汽车准备上路。
在行驶途中,安委试图换个话题来缓解气氛,突然开口问道:
“那你的儿子是谁的呢?”
对于田月和那位老企业家之间的事情,他们几个人都心知肚明,但至于孩子究竟是老企业家的还是其儿子的,那就无从知晓了。
提到自己的儿子,田月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温柔与慈爱。
她微笑着回答道:
“那是我的亲生骨肉,他没有父亲。”言语间透露出一种坚强和独立的气质。
安委对田月可谓是知根知底,他心里很清楚,这个女人表面上风骚妩媚、风情万种,但实际上却是个虚伪至极之人。
然而,田月的情感历程实在是太过曲折离奇,让人难以用言语来描述。
难道能说她是个花心大萝卜般的“渣女”吗?可人家不过就是逢场作戏而已,并没有触犯法律啊!
而且,要说起田月手上沾过的人命,那可真是数不胜数。既然已经犯了那么多法,还差这渣女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