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许老大忍不住笑出声,不屑的瞥了一眼管白竹以及其他熟人,一个个嘴角咧起,凶神恶煞,手中握着月光下闪烁森森寒芒的兵刃。
“许老大,少废话,白脸说了,谁砍了你的脑袋,就给谁一百枚寿元丹,这可太诱人了,抱歉…我们兄弟,实在拒绝不了!”
寿元丹。
许老大冷笑一声。
白脸手笔够大。
为了要他的命,竟然付出十枚寿元丹!
“尖脑袋,滚出来吧,你的那些把戏还瞒不过我!”许老大长剑猛然举起,煞气剑光一剑刺出,顿时尖脑袋的身影从阴影处窜出,如同鬼魅般落在古塔对面树干。
“许老大,你还是那么厉害,得亏管白竹妹子招呼了大家一起来招呼老大你,不然光凭老尖一个…可不敢来。”
“老大,你不是说小妹说啥你都答应嘛,就别让小妹累着了,你乖乖听话,小妹只是借你的脑袋一用,又不是不还。”
管白竹撒娇道。
“呵呵,你丫还说的挺好,借头?那老大想跟你们借头…你们会给吗?”
许老大撇嘴,冷笑道。
“那可不行哦,我们又不是老大。”管白竹眨巴着眼睛,许老大眼睛眯起,凝视管白竹那双眼眸,不由得愣了愣,沉声道,“小竹…你的眼睛,不是有眼疾吗?”
为何现在,
那双眼与常人无异。
但管白竹没有解释,反而是猛地从俏皮姑娘顿时杀意骤起,手腕翻转,绸带般的软剑‘嗖嗖’直响,好似一只哨子尖锐声响起。
嗖!
软剑朝着许老大脖子缠绕。
许老大大喝一声。
右手举起,煞气长剑立时与软剑碰撞一处,刺耳的金属碰撞声响起,软剑剑尖如同有了灵性一般,嗖嗖嗖缠绕,眨眼间绕着许老大脖子,绕出好几圈!
喝!
“一起上!”
管白竹死死拽着软剑。
不断捆绑许老大。
其他人从四面八方掠来,纷纷跳向古塔塔尖,朦胧月色之下,杀机四伏,浓郁无比的杀气兵刃,下手毫不留情!
他们要的,
是许老大的脑袋!
“找死!”许老大衣袍翻飞,狂风怒号,身体表面一股股汹涌煞气如同海浪般滚滚涌出,尖脑袋在内的数名杀手,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纷纷震荡倒飞。
双手握住剑柄。
用力一拉。
刺啦!
火星子飞溅!
软剑生生震荡开来。
管白竹手腕酸疼,握不紧剑柄,一个扭动,软剑从古塔塔尖掉落,随即好似一只鸟一般掠下,追上软剑,重新握住。
“老大…果然厉害。”
管白竹凝声。
震飞出去的众人,砸在砖瓦之上,瓦块飞溅,五脏六腑撞的剧烈震荡,口鼻不由得流出鲜血。
踉跄起身。
看向许老大的眼神。
已经是愈发忌惮。
“许老大…怎么变强如此之甚,而且白脸不是说许老大煞气十不存一,我们出手…万无一失吗!?”
众人凝神。
管白竹冷声喝道,“闭嘴!”
众人心有疑惑。
但管白竹出口威慑,他们也不再多想,况且已经出手,就算他们想就此打住,以许老大的性格,也断然不可能放他们离去!
已经,
是不死不休!
“上!”众人相互瞥了一眼,随即眼里闪过一丝果决,纷纷牙齿猛地一咬,一口喷出,血液混杂着一股淡淡的腥臭,覆盖整个逍遥古塔!
“毒!”
许老大皱眉。
随即挥舞长剑,剑光肆虐。
裹挟着煞气的剑光在古塔上闪过道道光芒,形成汹涌的剑气,纷纷涌来的毒雾好似触碰到屏障一般,刚一接触,立刻在煞气侵蚀下,荡然无存!
“艹!连毒都不起作用!”
“管白竹!许老大根本没有受伤,而且比我们印象中的许老大强的太多,我们得溜了,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啊!”
一伙人眼见许老大如此强悍。
再无心一战。
一切的好处…也得有命拿才行。
白脸那个狗东西。
果然最擅于耍人!
愣是耍的他们团团转。
许老大这么猛。
怪不得白脸不亲自来。
敢情是根本不敢来,忌惮许老大的汹涌煞气,这才诓骗他们这群啥都不知道的打手,恐怕更多的想法…是让他们尽可能消耗许老大的煞气吧。
尖脑袋溜的最快,
“老尖我不伺候了,管白竹,这趟浑水,我们可趟不起哩!”
管白竹脸色阴沉。
该死!
这群家伙真是属猴子的。
窜起来真快!
还没受伤,居然就溜了。
但许老大可不是好说话的人,身形化作流光,煞气剑光如同利箭般射出,眨眼间,尖脑袋在内的七个人,胸膛…全部刺穿,鲜血缓缓流出,七道身影,带着惊恐,坠落在地。
剑出。
命陨!
毫不留情。
既然敢对他出手。
就得做好丢小命的准备。
“以前真是白教你们了,既然都对我动手了,怎么又打退堂鼓啊,这可是大忌啊。”许老大手腕一翻,长剑插在塔尖,“这次…可要记清楚喽。”
管白竹不语。
这次。
记得可清楚了。
用命记住的,一辈子都忘不掉。
“小竹…你呢?”许老大静静看着管白竹,“也想逃吗?”
管白竹粲然一笑,握紧软剑,“许老大,你当真以为吃定我了,小妹让你见识见识…这些年我到底学了什么神通!”
说罢。
管白竹手掌划过软剑。
血光大盛。
一股阴柔血雾,无孔不入,竟然生生穿过煞气屏障,好似蚂蝗一般吸附在许老大身上,血液,开始撕咬皮肉,许老大呲着牙,浑身疼痛。
“呵呵,许老大,别小瞧我!”
吼!
猛兽咆哮。
一滴滴血水瞬间在汹涌猛兽咆哮声中,刺啦作响,眨眼间,全数蒸发,一丝一缕都未曾留下!
“小竹,老大亲自送你一程。”
嗖!
许老大身形如鬼魅般来至愣神的管白竹面前,寒芒剑光斩下,直取管白竹脖子。
千钧一发之际。
剑光斩破管白竹皮肤。
鲜血缓缓流出。
可许老大…却愣住了。
“我…为何下不了手?”许老大面目扭曲,心头隐隐作痛,好似被人死死攥紧,心痛不已,嘴唇轻启,下意识道,“管白竹…你…怎么活过来了?”
管白竹。
不是已经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