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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来啦。”陈海被从树上放了下来:“伟哥,你们村里这帮刁民无赖,简直太可怕啦。”

“走吧,别嚎了。”

祁同伟搀扶着陈岩石陈海,去了村西头的小诊所。

“是同伟啊。”

小诊所只有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医生,名叫祁小马,戴着副老花镜,眼看着祁同伟一脸慈祥。

祁同伟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尽管族谱过了五服,但也算是半个孙子。

祁同伟:“小马爷,我这两个朋友受伤了,你抓紧给看看吧。”

祁小马点点头走了过来。

陈海这时候却是忍不住笑了:“伟哥,听你话的意思,这位老医生名字叫祁小马是吗?”

“对啊怎么了?”

“没事,要是我猜的不错,那他肯定有个弟弟叫祁大马。”

“有病?”祁同伟用着看傻子的眼神看向陈海:“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这才没一会儿,就忘记刚才被打的疼了。”

“哼!”

果然,祁小马不高兴了,没好气的瞪了陈海一眼。

“陈海,还不抓紧道歉。”陈岩石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对老先生这么不尊敬,真是没教养,还不赶紧道歉。”

“唉……”祁同伟叹了口气:“不是你俩到底咋想的,来的时候为什么不通知我跟陈阳?

这得亏是我今天起得早,要是再晚一会儿,你们可能都凉了。”

九十年代的农村非常团结,民风彪悍。

要是有外人闯入干坏事,那逮住就是把人打死,也不用负法律责任。

主要是你一拳他一脚,没人会清楚最后致命一击是谁打的。

人太多,警察来了也搞不清谁是主谋,更不可能会把一整个村的人都抓走。

“都怪我爸。”陈海开始诉苦:“大早上人家卖早餐的都没开张,他就嚷嚷着要来,

天还没亮就进村,被人给当成干坏事的,这没被打死都已经算命大了。”

“陈叔叔,你到底要干嘛啊?”祁同伟真的服了:“咱们昨天不是都说好了,你答应帮我办事,我会让你带走陈阳,

怎么转天一大清早你又闹这一出,这你现在被打成这样,

陈阳看见肯定怪我,还有王阿姨,可能还会以为是我找人打的你。”

“不怪你。”陈岩石自知理亏,低着头:“这都是我自找的,跟你没关系。”

祁同伟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去找祁小马:“小马爷,抓紧给我这两位朋友治病吧,

人命关天,刚才是他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陈海所说的祁大马,确有其人。

可那并不是祁小马的哥哥,而是他那患有唐氏综合症的傻儿子。

所以祁小马生气也是应该。

不过他这起名的水平确实不咋地。

他叫小马却给自己的儿子起名大马,跟闹着玩似的。

祁小马那口闷气顺了出去:“好,同伟,今天我就是看在你的面上,不然,我宁愿见死不救。”

直到陈岩石父子二人打上点滴,祁同伟这才转身离去。

得亏刚才陈阳没跟他来,不然,大早上闹这么一出。

又看自己老爹被打那么重,那丫头不知道会不会找祁德胜拼命。

等祁同伟来到村口,发现刚才的人居然还没散,依然还有不少在那七嘴八舌。

祁德胜在人群中间,仰着脸很是得意,丝毫没有半点愧疚。

不过看到祁同伟走近,他才收敛了一些,语气有些惭愧:“哎呀同伟,刚才实在抱歉,真不知道那是你老丈人和小舅子。”

“呵呵。”祁同伟冷笑:“没事支书,不要紧的。”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你不怪罪你叔我,那什么都好说。”

两个人尽管内心都不舒服,但点头之交表面做好,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就在此时,有两个不开眼的站了出来,冲着打算离开的祁同伟:“同伟,我咋听说,你把咱村的祁驴祁猪给送进局子了?你咋这么狠呢?”

“这回他俩的妈王寡妇可完了,早年没了丈夫,这下俩儿子都蹲进去,往后还不知道咋活呢!”

祁同伟扭头去看,面前的俩人,正是从小就跟他不对付的祁龙根,祁龙鞭两兄弟。

记得刚上大学时,他俩还因嫉妒眼红自己,故意不给自己援助,是村里为数不多没帮自己的人。

“那是他们自找的。”祁同伟实话实说:“他们差点把我整死,把他们送进去是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去好好反省反省。”

“你说的倒是好听。”祁龙根一咧大嘴:“可人家他妈王寡妇往后咋活?老太太本来腿就瘸,

往后阴天下雨,刮风下雨,谁来照顾她?万一有个好歹你担责啊?”

“就是。”祁龙鞭也跟着附和:“没想到村里把你供的上了大学,你反而恩将仇报,真是一个没有良心的白眼狼。”

“别说了!”祁同伟愤怒了:“我不是说了,是他俩打算把我整死,我才把他俩送进去的,你俩是听不懂里面的道理吗?”

“唉,同伟。”祁德胜眼看事情不对,赶紧站了出来:“别激动,别激动,龙根龙鞭说的对,你说的也没错,

但是,祁驴祁猪的妈王寡妇确实可怜,他俩儿子又蹲进去了,

万一王寡妇有个啥不好,你看是不是……”

“我明白。”祁同伟回答的很干脆:“我这就回去跟我家人商量商量,让他们把王寡妇接到我家照顾,

直到等祁驴祁猪出来,这总行了吧。”

“好。”祁德胜举双手赞成:“既然人家同伟都这样说,那咱们也别说人家了,

祁驴祁猪本来就是自找的,是他们自己非得犯罪,也怪不得人家同伟。”

除了刚才叫嚣的祁龙根祁龙鞭,其他村民都是纷纷点头,对祁同伟的做法表示满意。

临走之前,祁同伟用着冷冽的眼神朝祁龙根祁龙鞭望去。

三人目光碰撞,一时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祁同伟清楚记着,这两个家伙曾经嘲笑欺负自己的场景。

依然历历在目浮现自己脑海,这个仇早晚得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