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还是他深入沼泽特意寻来的?他不觉得泥浆兽蹦一下就在地上留一摊泥浆的样子很埋汰吗?〗
【确实很埋汰,但他不嫌弃啊!】
【普通的泥浆兽属于中级异兽,他并不是很喜欢,但这只是泥浆兽王,属于高级中品异兽。】
【品相虽然越高越好,但契合度也很重要,这只泥浆兽王与权少川就很契合。】
【当然最重要的是,从一开始权少川就看上了泥浆兽的埋汰。】
〖啊?他还喜欢埋汰的?〗
权少川听不下去了,他连忙提醒一旁的裁判。
“导师,比赛是不是要开始了?”
“哦哦,是啊!”听得津津有味的裁判有些遗憾。
他是个八卦的,总觉得更精彩的还在后面,不知不觉就入了迷。
要是权少川没提,他还能继续装傻。
但权少川提了,他就只能宣布比试即将开始,让两人将自己的魂宠全都收起来。
现在决赛多了一个新环节,让大家比试开始前,先将自己的魂宠都摆出来晒一晒。
等比赛要开始了,再把魂宠收起来,然后再召唤出来战斗。
司迩觉得这个流程挺麻烦,但还是老实地将自己的一群魂宠收了起来。
等裁判宣布比赛开始,司迩又一股脑地将所有魂宠全都召唤了出来。
权少川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司迩不仅招呼动作快,还能一次性全都召唤出来。
要知道,司迩如今可是有五只魂宠的啊!
司迩召唤出五只魂宠的时候,权少川才刚刚放出了一只魂宠,他都怕司迩现在就让五只魂宠围殴他。
好在司迩还得很讲武德的,居然只派出了品相最次的风焱鸵鸟和他打。
虽然风焱鸵鸟只是高级上品异兽……
咦?等等!什么时候他觉得高级上品异兽可以用只是形容了?
他手里最强的地黄蛟也才高级极品啊!
不过他之前也没见过风焱鸵鸟战斗,司迩这是对他手下留情了?
权少川才刚想到这里,就听见了那股熟悉的心声,他脸瞬间黑了。
原来司迩手下留情,只是为了偷偷八卦他?
司迩将风焱鸵鸟放出来,倒不全是为了听八卦,主要还是觉得奔奔的作战经验比较少,需要多练习一下。
而且每次都是开头秒,好像也挺没趣的。
他这念头要是被人知道了,肯定能气死一片。
不过就算权少川现在不知道他的念头,也快被他气死了。
权少川就看见司迩派出风焱鸵鸟之后,就抱着瓜瓜坐到了一边了,两人还掏出了一个西瓜,各分一半吃的津津有味。
吃着西瓜的同时,他们还一直用意念交流分享跟权少川有关的事情。
【迩迩也知道,权城主有一个真爱表妹,那表妹还给他生了两儿一女。】
【那个真爱表妹经常说权少川兄弟俩的坏话,真爱表妹生的三个孩子也经常欺负他们兄弟俩。】
【权少峰在的时候还好,他好歹是个当大哥的脑子也比较聪明,事后总能用其他办法还回去。】
【但他也需要修炼,需要带着自己的魂宠出去历练,不能天天陪着自己的弟弟。】
【每次他离开的时候,权少川就会被人变本加厉的欺负。】
【权少川没有迂回报复回去的法子,所以他每次都是直接反抗。】
【他还有男女平等的理念,打不过两个哥哥,就专门逮着妹妹殴打。】
【别说,那个真爱表妹生的小女儿还挺漂亮的,粉雕玉琢的一个,是权城主的掌上明珠,也是那位表妹的心头肉。】
【但是在权少川眼里,那就是个非常讨厌的小丫头,经常自己扯坏东西,然后嫁祸到他头上。】
〖扯坏什么东西?〗
司迩有些好奇。
【就是衣服头发之类的,她非常喜新厌旧,每天都想买一些新的。】
【因为那些穿过的戴过的,她都不想用第二次。】
【但权城主并不是那种铺张浪费的人,发现那丫头有这个毛病之后,就教训过她了。】
【小丫头很不高兴,但又不敢一直惹怒自己的父亲,于是她就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那就是自己将衣服剪坏,将首饰弄坏,然后栽赃给权少川。】
【权城主一气之下就会惩罚权少川,并给那丫头买新的。】
众人听得惊叹连连,心想果然是四大城主府里的小姐,居然骄纵到了这种地步。
也可怜了权夫人和他的两个儿子,天天被小妾和妾生子针对。
权城主在外是个守护边防的英雄,但在家里就是个眼睛瞎的糊涂蛋,也不知道让自己的妻子儿子受了多少委屈。
一开始权少川觉得,他在家里天天被人欺负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他会很没面子的。
可现在看着大家义愤填膺的表情,他忽然觉得被传出去好像也没什么。
甚至可能是一件好事?
他家里那些事情闹的难看,不能只有他们母子三个看吧?
也得让大家一起欣赏欣赏不是?
他老爹既然是个糊涂蛋,那就得让大家知道他有多糊涂。
免得以后大家因为他的身份地位就抬举他,忽略了他私德方面有很大的问题。
于是权少川也淡定了下来,继续慢慢召唤自己的魂宠。
等三只魂宠都召唤出来了,他也找了一个比较不容易被战斗波及的角落坐了下来。
之前那些事情都是他亲身经历的,他愤怒怨恨不甘却又无能为力。
如今他想换个心态听听别人是怎么说那些过往的。
瓜瓜继续用意念滔滔不绝,毕竟它也不知道这些内容都能被别人听去,所以它一点面子都不给人留。
【那权城主真的非常糊涂,一点粗略的嫁祸手法而已,以他的修为,如果想要查出真相的话还是很容易的。】
【但他查都不查,看着表妹梨花带雨的样子,就信了对方的鬼话,还去找权夫人索赔。】
【权夫人觉得他就是个神经病,当即带着两个儿子回娘家了。】
司迩闻言不由叹气。
〖那哪里是糊涂?那只是偏心罢了。〗
〖倘若发生了什么对真爱表妹母子四人不利的事情,权城主会不查个清楚吗?〗
〖但对那四人有利,他就会偏向那样的假象。〗
〖哪怕有朝一日这些事情全部被人翻了出来,有人告诉他,他冤枉了权少川多少次,权城主也不会反省自己。〗
〖他还会继续责怪权少川,你不是长嘴了吗?你自己怎么不说呢?〗
权少川听得张大嘴巴,这位司迩同学莫不是他爹肚子里的蛔虫?
他爹真说过和这一模一样的话啊!
甚至措辞还要更过分,语气还要更嚣张。
明明就是他爹的错,结果他爹又成了兴师问罪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