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彭山的夸奖,沙回子却并未得意忘形,而是淡淡一笑,说:
“这还不算什么,彭兄且看好了。”
说着,他走到一块巨石前,运足气力,将身体紧贴其上。
彭三见状,立刻命人取来一根大木椎,吩咐道:
“给我狠狠地砸!”
木椎带着风声落下,重重地击在了沙回子的背上。
沙回子纹丝不动,连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
那巨石上也只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足见他铁布衫的防御力有多么惊人。
“这……这简直是神人啊!”
彭三惊叹道。
沙回子微微一笑,道:
“铁布衫虽强,但也有其克星。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我这铁布衫唯独惧怕锋利的刀剑。”
法回子对彭三说起了那段他难忘的经历。
一次他和人对决中,被对方用利刃割伤身体……
那日,夕阳如血,洒在古老的比武场上,尘土飞扬,一场关乎荣誉与技艺的较量即将上演。
沙回子,这位以一身铁布衫功夫闻名遐迩的武林高手,正对立着一位名叫柳锋的青年剑客。
柳锋,人称“寒刃柳”,以其手中那把寒光闪闪、锋利无比的长剑,在江湖上留下了无数传奇。
“沙前辈,晚辈柳锋,特来请教。”
柳锋抱剑行礼,声音清冷而坚定,眼中闪烁着对武艺极致追求的火花。
沙回子微微一笑,回礼道:
“柳贤侄,久闻大名,今日得见,实乃幸事。
铁布衫虽硬,却也期待能与柳贤侄的锋锐一试高下。”
随着一声清啸,二人身形同时一动,比武正式开始。
沙回子身形如山岳般沉稳,每一步踏出都似乎带着千钧之力,而柳锋则轻盈如风,身形飘忽不定,如同鬼魅。
“看招!”
柳锋低喝一声,身形骤然加速,长剑划破空气,带起一阵尖锐的啸声,直取沙回子心口。
沙回子不慌不忙,运起铁布衫,只见其肌肤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属光泽,仿佛真的披上了一层铁衣。
“铛!”
剑尖与沙回子的胸膛相撞,火星四溅,却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未能伤及分毫。
观众席上一片哗然,纷纷惊叹于铁布衫的防御力。
“好功夫!”
柳锋赞道,眼神中却更加专注。
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接着,柳锋剑法突变,不再硬碰硬,而是采取了游击战术,剑光如织,每一剑都直指沙回子防御的薄弱之处,试图寻找那微乎其微的破绽。
“柳贤侄,你的剑法果然精妙绝伦,但铁布衫既已练成,便非轻易可破。”
沙回子边说边调整呼吸,步伐稳健,每一次闪避都恰到好处,既展现了深厚的内功修为,也透露出他对铁布衫技艺的深刻理解。
正当双方陷入胶着之际,柳锋突然身形一顿,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直指沙回子的腋下——那是铁布衫修炼时难以兼顾的柔软之处。
沙回子心中一惊,但反应极快,身体微侧,以毫厘之差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好险!”
沙回子心中暗道,同时也不禁对柳锋的剑术更加钦佩。
他知道,若再这样僵持下去,胜负难料,于是决定主动出击。
“柳贤侄,接下来这一击,乃是我铁布衫的极限展现,你需小心了!”
言罢,沙回子全身气息暴涨,肌肉鼓起,仿佛真的变成了一座不可撼动的铁塔,猛地向前一步,以泰山压顶之势向柳锋撞去。
面对这排山倒海般的气势,柳锋并未退缩,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此时,正是破敌良机。
在沙回子即将近身之际,柳锋身形诡异地一侧,同时长剑自下而上,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划破了沙回子左臂的衣袖,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
“前辈承让了。”
柳锋收剑,语气中带着敬意。
沙回子看着手臂上的伤口,哈哈一笑:
“好一个寒刃柳,今日一战,让我大开眼界。”
“铁布衫虽强,但在真正的剑道面前,仍有其局限。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