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息怒!”
“殿下息怒!”
孙兴和李尚急了。
他们迅速起身,朝着徐元俯首致歉。
徐元冷哼一声:“你二人当本王是什么人?现在就给本王滚!”
徐元露怒。
孙兴彻底惶恐了。
扑通!
两人迅速跪下叩首。
“殿下,我们是真心实意想要跟您做买卖的,这精盐之法我们若是无意,又怎会将全部身家给送来呢?”
“是呀殿下,八万万两我们都送来了,可见我们诚意呀!”
孙兴和李尚连连解释。
徐元故作思索,沉默片息,才说道:“看在你们这般诚心的份上,那便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契书签与不签,现在便做决定吧!”
听到徐元松口。
两人脸上的愁容转为喜悦。
“签签签!”
两人异口同声。
拿起一旁的契书,便要在上面签字画押。
徐元抬手:“那你们可想好了,契书的条目也得看清楚了,一旦签字画押,可就不能反悔了呢!”
“不会不会!”
“我们绝不反悔,请殿下放心!”
刚才徐元在期限上面“动了手脚”,在孙兴两人看来,徐元已经不可能再用手段了。
毕竟徐元是皇嗣嘛!
而且。
契书上的条目他们都看真切了,没有陷阱。
“那好,两位可以签字画押了!”
徐元一摆手。
孙兴两人便迅速的在上面签下了字,画上了押。
同时还加盖了两家商号的掌印。
契书签订,人手一份。
徐元那份递给了身后的赢诩。
赢诩小心收好。
也在这时。
江文等人的算盘声停了。
“殿下,钱银核算完毕,没有错,确实是八万万两!”
徐元颔首:“妥了!将钱银运回户部,登册入库!”
“是!”
江文得令,带着户部的人开始往外运钱。
徐元目光落在孙兴和李尚身上:“两位,交易已成,精盐炼制之法从现在开始便是你二人独有,待这三日炼制的精盐售卖干净,你们便会成为精盐唯一售卖的商号。”
孙兴和李尚面带喜悦:“多谢殿下成全!”
“殿下,日前我们买了很多盐矿,眼下精盐之法已定,我们需要尽快炼制精盐,就不在府上过多叨扰了!”
两人要走。
徐元自然不会留。
“去吧!”
简单回应,两人便转身离开了王府。
府门前。
聚集的众多人,随着户部的人马运着那些钱银离开,他们也都各自散去。
孙兴和李尚两人上了自己的马车。
车帘一落下。
两人便狂笑起来。
“孙掌柜,从现在开始,你我便是这天下的首富了,哈哈哈!”
“哈哈哈!没错,连官家都不可再炼制精盐,不出一年,天下财将归你我囊中。”
李尚高兴的舞动起了双手,不过很快,他便收了收:“孙掌柜,接下来我们该办二殿下交待的事情了。”
孙兴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眼眸之中更是掠过了一抹狠色。
“精盐炼制之法到手,趁着各路盐商手上还有精盐,尽快将事情办好,赴死的人我已经安排好了,就等我们消息!”
“如此甚好!不过赴死之人可有与之交待清楚?”
“那是自然,以他的贱命换白银千两,还能借此将昊王拉下马来,他日后或许会被写入史书,这是他的荣幸!”
“好好好……”
两人相谈甚欢。
却不知道此刻身在王府的徐元,笑得比他们开心。
“两条傻狗罢了!老二让他们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榨干他们手上的钱银,到时候看他们还笑得出来否!”
徐元忍俊不禁。
一旁的赵艳娘有些不太明白。
“殿下,这契书签了之后,想要从两人身上拿钱,可没有那么简单了,户部还有四万万两的窟窿,同样的方法也不可能用两次,这……”
徐元摆手:“契书上面能够做很多手脚,刚才孙兴发现的期限是文字陷阱中一种,独家授予这一类的契书,还有一个陷阱是他们想不到的!”
赵艳娘低头思索,却是摇头。
徐元这才道:“你可听过‘区域保护’?”
“未曾听过!”
徐元轻笑:“以后你会知道的,你跑一趟使馆,将这个东西送到呼延映月手上。”
赵艳娘点头:“这是?”
“精盐炼制之法!”
赵艳娘诧异:“殿下,这精盐炼制之法不是已经独家授予了孙兴和李尚二人了么?契书签订之后,您再往外传,那便是失信违约了。”
在武朝。
失信违约是很严重的事情。
真要问罪,那可是重罪。
当初赵氏被徐元屠灭,可不就是这个原因么?
所以赵艳娘才会这般的惊诧。
“让你去便去,别学本王顶嘴!”
徐元轻喝,赵艳娘面颊微红,拿上那精盐之法的方子,往使馆去了。
孙兴二人走了,户部一众也离去了。
王府顿时清静了不少。
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南宫璃,这时才缓步上前:“阿元,你与呼延映月合作,真的好么?”
徐元点了点头:“此次填补户部亏空,没有呼延映月可不行。”
“我不信!我看你完全就是贪图那呼延映月的美色!”
酸味迎面扑来。
徐元忍不住一笑:“璃姐你放心,日后你才是那个能够凤冠霞帔,母仪天下的唯一人!”
南宫璃没好气的白了徐元一眼:“滚!没有日后!”
南宫璃转身出门。
眼眸之中掠过的那一抹喜色,恰好被徐元捕捉。
“璃姐,这几天你老往外跑,是有什么事么?”
“没事!”
冷冷的回应了两个字,南宫璃出门了。
徐元微微皱眉。
他总感觉南宫璃有事情瞒着他。
“赢诩!”
“殿下放心,我这就去将那与主母私会之人砍了!”
赢诩说着,动身就要离去。
啊?
徐元愣住了。
这赢诩,什么脑回路呀?
“站住!本王什么时候说璃姐与人私会了?”
徐元有些无语了。
赢诩一拍胸膛,信誓旦旦道:“女子出门,不言明去意,甚至是刻意隐瞒,八成是私会!”
徐元瞥了赢诩一眼:“谁告诉你的?”
“书上看到的!再有一段时日便是秋试了,我想凑个热闹,就在坊市书贩那敛了几本书来看。”
徐元:……
“以后别乱看那些书,会教坏小孩子的……呃!会教坏一个顶尖剑客!”
“有么?”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