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沉浸在回忆当中的许初午,被两名法院刑官抓着两侧的手臂拉了起来,架着他前往了刑场,
在那里,他被强迫跪在了地上,
法院刑官拿起一杆枪支,装填进了一发子弹。
另一名法院刑官拿起判决书,念诵起了上面的内容,
『拐卖妇女儿童一案!主犯人许初午!』
许初午跪在地上,闭上了双眼,
脑袋当中浮现出了他与妻儿生活当中的一切点点滴滴,
本是普通单调的生活,却在回忆当中显得极为宝贵。
“你们...现在应该找我...找疯了吧......”
许初午低声呢喃着。
『对其处以枪决!并且即刻行刑!』
法院刑官继续念诵着判决书上的内容,要将最后的流程走完。
“对不起....我都来不及跟你们好好道别....”许初午闭着的双眼流下了一抹眼泪,“我不想让你们牵扯进来,我只想要你们能够好好活着.......”
『主犯人许初午已到场!行刑人举枪准备!』
在法院刑官的命令下,另一名法院刑官将枪口对准了跪在地上流泪的男人。
『现在!行刑!』
法院刑官的声音响起,下达了最后的宣判。
“雪怡....博文....再见了...希望你们能够好好活着......”
许初午说出了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遗言。
呯——!
扳机扣动!
焰火在枪管当中爆发!
无情的子弹射穿了男人的心脏,带走了最后一缕热血。
为所有的一切,画上了句点。
-
在法院当中围观了判决全过程的蔡志平微微点头,表示满意,如今的一切已经全部尘埃落定,
他也没有了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于是迈步走出了法院。
片刻之后,
正走在法院外头的蔡志平,听到了从刑场那边传来了一道枪声。
所有的事情就此...
咚——!!!!
愤怒的许博文猛然暴起!一把掐住了蔡志平的头颅!!!
将他的身体砸在他身后的墙壁上!
“你该死!!你该死!!!!!!!”
许博文的面目变得狰狞异常!
脸庞之上不知何时早就已经流满了泪水,顺着脸庞上的白色泪痕,不断滴落而下。
“恶!满是罪恶!!”
许博文松开了蔡志平,
因为蔡志平整个人已经被嵌在了墙壁上。
“唯有杀!才能铲除罪恶——!!!”
许博文发出了刺耳的咆哮!
举起了他的双拳!
咚咚咚——!!!
快速打出的拳头,化作了残影!
一拳拳打在了蔡志平的身上!!!
打得这座地下室不断发出震颤!
“你知道我们找不到我父亲的时候,我母亲有多伤心吗!”
咚咚咚——!!!
蔡志平的身体不断发出骨头碎裂的声音,身体爆裂出点点鲜血。
许博文体表的黑色金属开始再度生长。
“你知道我失去父亲的时候!我多么渴望他某天能突然出现在家门口吗?”
咚咚咚——!!!
蔡志平的双手双脚被击打成了肉沫。
一块块尖锐的黑色金属从许博文的体表朝着外长出,如同尖锐的碎石,
“你知道失去了母亲之后!我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吗?”
咚咚咚——!!!
蔡志平的下身被击打成了肉沫。
黑色金属在许博文的脸庞上,同样破碎生长。
“因为你!让我的家支离破碎!而我却没能见到他们的最后一面”
咚咚咚——!!!
蔡志平的胸腹被击打成了肉饼。
他尽情发泄着心中的情绪与痛苦!
许博文那双满是杀意与泪水的白色眼瞳,
越发的通透。
眼瞳当中的白色区域开始扩散,最终布满整个眼瞳!
不再是如之前那样,只在瞳孔中心。
新生的净息之眼得到了成长!
“我要杀尽世间恶——!!!!”
许博文的面目狰狞恐怖!
他抽回右拳,大量的黑色欲望之力汇聚在了他的右拳之上!
“嗬——!!!”
咚——!!!!!!!
凶猛右拳直接打在了的蔡志平的头颅上,直接炸裂成了碎末,
这一拳,使得地面都开始出现了剧烈震颤!
如有小型地震一般!
不断有碎石土屑掉落。
...
依旧坐在门口吃着花生的张施,却是忽然感觉到地面出现了轻微震颤,
就好像地下有什么东西正在不断轰击着,
随着最后一次猛震!
他却是感知到身后有不断响起的砖石掉落声音,
也就是治安区局内,内部忽然掀起了一阵劲风,吹乱了包围住治安大楼的白色迷雾,
因此使得白色迷雾变得有些稀薄。
“玄星,怎么回事?”由于雾魂珠现在是玄星在操纵,所以它能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大爷,楼塌了呀,博文好像把楼给拆了,刚刚的小地震更是把危楼给震塌了。”
“弄得有些过火啊,把人杀了就行,怎么还把楼拆了,这样以后不是还得重建吗?你说是不是啊,吕盛。”
张施朝着身旁的吕盛递过去了一个花生。
“不知道,没看到。”
吕盛在张施的身旁坐着,并没有接过花生,之前张施递过来的啤酒,同样也原封不动的放在桌上。
吕盛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双目当中的眼神极为深邃,“张施,你说....这个世界,到底该不该死?”
“嗯?怎么突然想要聊哲学上的问题了。”张施把花生丢给了玄星吃。
“就是......忽然想到,所有人的欲望都非常的强烈,虽然强烈的欲望能够让人向善,但同样也能向恶。
但是向恶的人所能够造成的影响却是更大。
向善的人却很难带动其他人向善,可是向恶的人却可以轻易让人向恶。
所以....
我有时候就在想,这个世界...是不是没救了?”
“是啊,我有时候也是这样觉得,更别提有时候还会一不小心堕落成欲孽,太难搞了,怎么还不允许人有强烈的欲望呢?”
张施再度喝下了一口啤酒。
“张施....你也觉得这个世界该死?”
“呃......这个问题,怎么说呢,”张施放下啤酒思索着,
“世界该死,是因为恶人的原因,善人并没有做错什么呀,
所以说,真正该死的应该是恶人吧?
可如果这个世界真的该死的话,那它会让人堕落成欲孽,应该能算一条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