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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鹤云握紧手中的剑,双腿岔开站立,挡在洞口前,誓死守卫身后他要守护的人。

他手中的剑挥舞如风,凡是靠近过他的人统统倒下,每一次出击都直击命脉,带着雷霆之势。

但是,随着他挥剑的次数越来越多,他吸入的毒气也变多。

胃中泛起一股恶心,甚至连脸颊上的刀疤都开始变得灼热刺痛。

顾鹤云强忍住作呕的晕眩感,双眸猩红地看向敌军。

寒川凉冷笑着,斜视着远方独自一人战斗的顾鹤云:

“打吧,你越用力,中毒越快,等你倒下了,父皇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

忽然,顾鹤云的膝盖被身后的一名士兵击中,膝盖一软,单膝跪地。

顾鹤云顺势在地上滚了一圈,动作干脆利落,扫堂腿一扬,将地面的尘土带起。

趁他看不清的瞬间,顾鹤云脚尖翘起脚边的一具尸体,重重地将其踹向对方。

手起刀落,一剑封喉。

顾鹤云斜眼看向远处的人,隔着一段距离,身上肃杀的气焰依旧高涨。

“寒川凉,你就这么点本事还想当君主?呵…毒,是寒川冷制得;兵,是你父皇的,而你,可有可无的角色罢了,哪来的胆子在本王跟前放肆!”

顾鹤云又是一记抬腿,脚边的短刀径直飞向寒川凉身下的马匹。

只听那马长啸一声,高高扬起马蹄,嘶吼吃痛地将寒川凉摔下马背,还用后脚踢了一马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顾鹤云冲向对方,双手握着刀剑,从天而降般将手中的利刃刺向寒川凉。

后者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抬手挡住。

赤手接住刀刃,鲜血顺着刀尖滴落到地面。

顾鹤云还在用力,寒川凉手掌的伤深可见骨,可他似乎还不打算放手。

男子嗓音低沉,恍如从地狱中爬出的魔鬼:“解药。”

寒川凉被他眼中的暴戾惊到,但下一秒却倒在地上,满口鲜血地大笑:“杀了我!你杀了我啊!”

“哈哈哈哈!顾鹤云你这个孬种,你杀了我你手下的十个人全都要死!”

寒川凉挺着脑袋,主动将自己的脖子抵上顾鹤云的刀刃,眼神无畏近乎癫狂。

顾鹤云眉头紧锁,觉得眼前的人失了理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就愣神了一瞬,被寒川凉瞅准时机,掐上顾鹤云的脖子,翻身将其压到身下。

顺手就捞过手边的箭矢,狠狠地刺入顾鹤云的肩胛骨。

“唔!”

顾鹤云倒吸一口凉气,在箭头刺入身体的刹那,最痛的竟然不是伤口,反而是脸上的那道刀疤。

火辣地好像要将他整张脸烧毁,那股痛意蔓延到全身各处,疼痛的感觉遍布骨髓。

顾鹤云不再留情,在相同的位置给寒川凉也来了一剑,泛着银光血液的刀尖从男子的身子穿透,而后,毫不犹豫地拔出。

寒川凉的血喷了顾鹤云满脸。

俊朗的脸庞因为有了血液变得更加野性,顾鹤云斩断胸口的那支箭矢,重新站了起来。

这场战争不知道维持了多久,顾鹤云杀红了眼,呼吸间每一口气息都充斥着血腥味。

天边依旧被黑夜笼罩。

顾鹤云手中的剑插在地上,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哪怕他已经筋疲力竭。

到这个时候他能站着全靠自己的毅力,连挥刀都只是下意识的动作,胸口的伤口好像因为他的不管不顾严重了许多。

周围很静,好像只剩下了血滴落在地面的声响。

寒川凉瞅准他已经穷途末路,挥刀朝他砍来。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一支穿云箭破空而来,‘叮’得一声射在了寒川凉的刀刃上。

震得他握不住刀柄,手掌一麻,直接将刀摔在了地上。

渐渐地,远处马蹄声近了,震天的号角声恍如划破天边黑暗的利刃,一道曙光映照在身后的大军上。

带队的林青目光坚毅,踏着铁骑而来。

“天佑安军,寒国宵小,速速投降!”

林青高声喊道,强有力的声音伴着马蹄声传来。

身后的士兵脚步整齐划一,初升的朝阳照在他们的盔甲上,脚底的大地都在微微颤动,站在在风中猎猎作响,鼓声隆隆,号角嘹亮。

长矛,弓箭,刀剑,在光辉下泛着冷酷的银光,这场面足以震撼在场的每一个人。

还未战,局面好似就已经在这个瞬间扭转。

林青扫了眼现场的局面,惊诧地看向顾鹤云。

他没想到顾鹤云一个人能够坚持这么久。

以一抵百已经是传奇,而顾鹤云生生抗住了千人!

思绪烦杂,却在这一刻全都被钦佩攻陷。

林青翻身下马,拱手跪在顾鹤云跟前,沉声道:“末将救驾来迟!”

顾鹤云在看到安国的旗帜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抬手落在林青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阿枣还在山洞里头,交给你了……”

说完,男子再也坚持不住了,眼皮沉沉阖上,倒在林琴的身上,彻底晕了过去。

也是这个时候,林青触手摸到男子玄色衣裳下的湿热,抬手一看,全都是血。

林青呼吸一滞,赶忙吩咐军医带顾鹤云下去治疗。

再抬眼看向寒川凉时如同在看一件死物。

“安军听令!犯我安国者,格杀勿论!”

“杀!”

……

等姜枣醒来,入目第一眼就看到哭红了双眼的红棉,见她睁开眼,红棉眼泪也随之落下。

“姑娘!”

红棉扑倒在姜枣身上,眼泪鼻涕全糊在了盖在女孩身上的寝被上。

姜枣意识还未回笼,下意识地抬手轻拍安抚着红棉的脊背。

她环视了一圈身处的环境,身下一直在动,应该是在马车上。

“你怎么来了?阿云呢?”

姜枣记得她睡着之前还被顾鹤云抱在怀中,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有马蹄声,还有舞刀弄枪的战斗声,可她怎么都醒不过来。

红棉吸了吸鼻子,听到姜枣一醒来就问顾鹤云,委屈地抱怨道:

“姑娘,你怎么只关心王爷啊?红棉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你,都快吓死了!”

说着,脸颊上又掉下一行泪。

姜枣哭笑不得,只好等对方稍微平静一些再追问。

红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双手紧握着她家姑娘的手掌,生怕对方再次从她眼前消失。

都怪寒川冷!

他研制的毒药能让红棉昏过去,再醒来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这才让她没有发现出发去昭国的姜枣已经换了个人。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王爷为了保护你们,独自一个和寒国二皇子战斗,筋疲力竭,又中了一箭,好在没有伤及要害现下在另外的马车上歇息治疗。”

“林青将军受领出征,攻打寒国,昨夜首战告捷。”

“姑娘,咱们可以回家了!”

姜枣愣神,看着车外的风景,虽没见过,但只要知道是在朝家的方向前行,一切都变得那样安心。

女孩靠上车壁,呢喃浅笑道:“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