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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枣整个人被尴尬笼罩着,把头埋得极低,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被二哥哥瞧见她和顾鹤云这般亲密……姜枣绝望地闭了闭眼。

“阿枣,过来。”

姜景澈沉声说道,不容拒绝的口吻,听得姜枣更是身子一颤。

她不过是脚步刚挪动了半寸,手臂便被攥住。

“二哥,几日没见瞧着消瘦了些啊。”顾鹤云跟着姜枣喊了声二哥,这声一出,姜景澈明显脸色又黑了不少。

“谁是你二哥!”男子双眸一瞪,转向姜枣,语气有些急促,“阿枣,快过来啊!”

一来二去,姜枣被扯在两个男人中间,大张着手臂,前进也不对,后退也不行,三人就这样僵持在原地耽搁了好久。

还是外头扼周雨燕隔着门帘催了声,姜枣才无奈地甩开了两个人的手。

“好了~我两个都牵。”姜枣左手挽着姜景澈,右手拉着顾鹤云,笑眼盈盈地看着眼前二人,“不知道这样,两位大爷可满意?”

“哼。”姜景澈高傲转头。

顾鹤云默默收紧了女孩的手掌,偷偷拉近了自己与姜枣的距离。

修长的指节勾缠着姜枣的小拇指,摩挲着女孩指腹的柔软。

姜枣低头浅笑,念叨顾鹤云幼稚。

-

客栈饭桌上。

客栈掌柜知晓店内住着的几位都是贵人,尤其京中那位宸王还在,二话不说将店里藏了多年的好酒呈了上来。

周雨燕光闻着那个味道眼睛就顿时变亮。

“好你个掌柜的,敢情这些天我在你这连口好酒都喝不上,还是宸王的身份好使啊!”周雨燕笑着调侃道。

掌柜的憨笑着赔罪,解释道:

“要不是宸王殿下当年救我一命,哪里还有我如今这间客栈啊!”

顾鹤云闻言,这才不舍地将目光从姜枣的脸上挪到掌柜的脸上,盯着那张脸看了一会儿,发现脑海中并没有他的印象。

许是瞧出了顾鹤云的疑惑,掌柜的主动交代:“五年前,成县遭遇雪灾,大雪封山,朝廷派来的人不肯冒险进去,留在驿站耽搁了两日。”

“是您,冒死开出了一条路,这才救了我们成县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性命啊!”

谈及过往,掌柜说到激动处,热泪盈眶,膝盖一弯,跪在地上就要给顾鹤云磕头。

离他最近的人是姜枣,小姑娘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手足无措,险些把手中的筷子都扔了。

怕掌柜的拜错人,姜枣挪了下自己的屁股,与顾鹤云错开半个身子,梗着脖子向后仰去。

顾鹤云被她这小动作逗笑,抬手托住女孩的腰身,护着她,以防她摔倒。

“不过是职责所在,掌柜快起来。”男子沉声交代着,余光扫到姜枣绷紧的脸庞,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你这动静该把姜姑娘吓坏了。”

这话一出,掌柜的先是一愣,随即很快反应过来。

他店内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更何况顾鹤云并不避讳着众人,他对姜枣的心意昭然若揭,掌柜的忽得朗声说道:

“是,你瞧我。店内还有一道名菜轻易不做,但今日宸王殿下在,掌柜我亲自下厨。小二,将那道‘鸳鸯戏水’呈上来。”

话音刚落,店小二端着一盘菜从后厨走了出来,恰好就放在姜枣与顾鹤云二人中间。

说是鸳鸯,不过是将那白萝卜雕刻成鸳鸯并游的形状,掌柜的雕工了得,就连羽毛的纹路也细腻刻画。

众人被这菜色样式惊艳,而姜枣却被这菜的名字惹红了脸。

顾鹤云侧目瞧着女孩,笑意不断,双目中全是姜枣羞涩的面庞。

这一桌佳肴,可见掌柜的是花了心思的。

唯独姜景澈不喜。

顾鹤云再优秀又如何,想要娶阿枣回家,他无论如何都不够格!

姜景澈深吸一口气,看都没看就往顾鹤云的杯中倒酒。

抬手示意他喝光。

顾鹤云眉梢一挑,二人眼神对上,独属于两个男人之间的斗争又在静默中燃起了硝烟。

他念在姜景澈是自己未来的大舅子,顾鹤云给他几分颜面,手边的酒一杯接着一杯,菜没吃几口,那一坛子酒喝下去不少。

姜景澈心里憋着气,觉得顾鹤云配不上好酒,又吩咐店小二给他上了几坛普通的酒。

量大,管够。

空坛子堆在饭桌上,都快没有空地了,姜枣见状摁住姜景澈还要倒酒的手,皱眉摇头道:“二哥哥,够了。”

她知道,姜景澈是在为自己抱不平。

在他眼中,顾鹤云从前欺负过她,打心眼里是不喜自己嫁给顾鹤云的。

另一方面,姜景澈觉得身在帝王家太过危险,是非不断,姜枣应该嫁个安稳的夫家,避免日后落入险境。

可是,这一切都抵不过姜枣自己喜欢。

姜景澈哼声呼出一口气,冷冷道:“你若是敢辜负阿枣,我管你是宸王还是谁,小心你的性命。”

顾鹤云双手抱拳,抬至眉前,郑重承诺道:

“莫说辜负,我若是日后让阿枣受半分委屈,我亲自上周府负荆请罪!”

姜景澈死死盯住男子的眼眸,似乎要从其中看穿顾鹤云的心意,许久后才妥协道:

“吃菜。”

顾鹤云笑着松了一口气,掌心一片湿濡。

即便他酒量不错,也架不住被姜景澈玩命一般灌酒,他还不能躲。

要知道在京中哪个不知死活地敢这么灌他酒?

不出意外,顾鹤云还是醉了。

只是面上瞧不出来,可姜枣从他饱含侵略性的眼眸中感受到了男子的醉意。

他望向自己的眼神着实算不上清白。

“你醉了。”

姜枣想着加快脚步把人送回客房,刚走到房门口,眼前景象旋转,门扇吱呀几声打开又阖上,后背抵上木板,男子带着一身酒香欺身压上。

顷刻间,少女的红唇被醇香浸染,惊呼声化作软哝的呜咽声,时不时偷溜出,酥软了彼此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