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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枣呼吸急促,眼皮沉重地马上就要阖上。

刹那间,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群小厮,团团将姜枣围住,逐渐逼近。

“哼!你是谁派来人?”王丞相蹲到姜枣跟前,挑起女孩的下巴,目露凶横地问道,“你要是好好说,爷还能留你个全尸,否则……”

说话间,指尖力道加重,在女孩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深深地痕迹。

皮肤的刺痛让姜枣有短暂地清醒,保持镇定地浅笑了声,故作无知地回道:“爷在说什么?奴不过是不胜酒力有些醉了,爷为什么要找人抓奴?”

眼眶微红,楚楚可怜地看着眼前人,双眸中的懵懂让人触动。

王丞相却不为所动,嘴角的弧度愈发阴冷,大手掐上女子修长的脖颈,半举着她,让其被迫仰起头。

“装什么装?进我的厢房楼妈妈都会让他们提前吃下解药,防的就是你这种想要来打听消息的贼人!怎么?你不会想说你刚来,不知道吧。”

男人掌心收紧,眼睁睁瞧着身下的女子脸色涨红,痛苦地要喘不过气。

两只白玉般的小手胡乱扑腾着,这样的反应非但没有让王丞相心软,反而从内心深处升起一抹快感。

面上的笑容越发可怖、狰狞。

周围的舞女好似见惯了这样的情形,淡定地瞧着,没有一个人求情,更别说上前阻挠。

“放……开……”

胸腔内窒息的感觉愈演愈烈,姜枣余光扫向门扇,内心祈求着有人能够突然闯入。

刚冒出这样的念头,窗户砰得响起。

众人被这声巨响吸引,王丞相一愣神,手掌一松。

姜枣瞅准时机,一脚踹上了男人的脆弱处,连滚带爬地跑向门口。

喉咙内猛地吸入一大口空气,姜枣剧烈地咳嗽着,单薄的身子剧烈颤抖,连路都走不稳,可她片刻都不敢停下。

“小贱人!”

王丞相吃痛地喊了声,大步走上前,一把扯住姜枣的头发往后拽。

本该剧痛难忍,可姜枣只有头皮被拉扯的感觉,毫无痛意。

反倒是从门口处传来一声倒吸凉气的痛呼。

下一秒,房门被一名黑衣男子踹开,速度很快,让人瞧不清身形,等反应过来,桌上的一本册子消失不见,而黑衣人更是了无踪迹。

王丞相大惊失色,连姜枣都来不及管了,怒吼道:“给我去追!”

屋内的护卫全部冲了出去,只剩下醉月楼的舞女跪了满地,纷纷埋头不敢抬头偷瞄一眼。

“说!你和那人是不是一会儿的?”王丞相用力扯着姜枣的头发,拉着她的脑袋面向自己,五指深深地嵌入女孩的发丝,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王丞相背对着大门,被戏弄的愤怒让他没有注意到屋子里进入了别人。

又是一声巨响,碎瓷落了满地。

王丞相脑袋有片刻的宕机,耳鸣声让他呆愣地转过头,还没看清是谁对他动得手,从额头上留下的血迹模糊了他的全部视线。

顾鹤云见他还有力气转头,顺手又捞过另一个瓷瓶,用上比前面更大的力气,对准相同的位置狠狠地砸了下去。

老男人彻底晕厥。

姜枣仰头望向眼前人,顿时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顾鹤云……”

面前的女孩发丝凌乱,脸颊、脖颈处全是刺目的抓痕,顾鹤云心疼坏了,解下身上的外袍披在女孩身上,拦腰横抱起姜枣往外走。

底下的楼妈妈听到三楼的动静,上来查看情况。

入目正好瞧见从里头出来的顾鹤云,还有其身后倒在血泊与碎片中的王丞相。

“来人!把他们抓住!”

顿时,顾鹤云与姜枣成了整个醉月楼要抓的对象。

男子抱着女孩,不敢随意跳窗,更何况三楼都是厢房,可以行动的空间有限,顾鹤云的拳脚施展不开。

“上五楼…”

正当顾鹤云一筹莫展之际,怀中的姜枣扯住了他的衣襟,小声地提醒了句。

来不及多想,顾鹤云避开身侧飞过来的攻击物,闪身上了醉月楼的五层。

一上五楼,与三楼相似的布局,可房间数目变得更加紧密。

甚至,耳边引人遐想的声响不断……

顾鹤云微惊,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姜枣。

只见小姑娘脸颊泛红,小声解释道:“五楼是客人休息的地方,楼妈妈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顾鹤云默默收紧了抱着女孩的手臂,低声道:“自己把耳朵捂好,眼睛闭上。”

姜枣嘴巴张了张,难得没有同顾鹤云呛声,默默闭上了眼睛。

门扇吱呀一声打开,又阖上,顾鹤云选了间里头没有人的屋子躲进去。

耳边的旖旎声减弱不少,顾鹤云这才松了口气,轻柔地将女孩放在椅子上。

那床他嫌脏。

手指轻划过女孩脸上的伤痕,心疼坏了,原本想要责备的话全都堵在嗓子眼咽了回去,只剩下关切:

“痛不痛?”

姜枣想躲来着,但是顾鹤云托着她的后脑勺压根躲不开。

对方的视线太过炽烈,姜枣有些不自在,睫翼轻颤不已,如是说道:“其实也没那么痛……”

她也有些奇怪,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死老头明明用了那么大力气,恨不得卸掉她的下巴。

顾鹤云听到这个答案,浅笑了下,有些庆幸。

还好,她的痛意全都由自己承担。

“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擅自行动!刚刚如果不是蓝七及时打断,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嘛!”

顾鹤云小声责备着,皱起得眉头恨不得夹死苍蝇。

“我没有瞧不起醉月楼的任何人,不过都是些命苦之人,阿枣,你误会我了。”顾鹤云突然解释道,从他的声音中姜枣竟然听出了一丝委屈。

女孩错愕地抬起头,猝不及防地撞入男子看向她的柔情之中,浓到化不开。

这样的神色姜枣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了,但不知为何,从前几次都没有这次带来的心神震荡,直击灵魂。

顾鹤云在同她解释。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还是在向她解释……姜枣的心不可抑制地动了一下。

“我……谁让你对青玉说那样的话。”姜枣心里也明白自己今日所作所为有些冲动,但拉不下面子,别扭地说了一句。

“我只是不想你再受到任何危险!”

顾鹤云再难忍受地说出了口,弯着腰身,双目直视女孩的眼睛,心有余悸地说道:“今日你若是出半点意外,阿枣…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阿枣,我知晓你要强,不屑躲在旁人身后心无芥蒂地享受着一切。但你有的时候也可以示弱,我相信不管是我,还是姜景澈我们都期待被你依赖。”

“你身后不是空无一人,你有周家,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