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后……
曹演顶着俩黑眼圈,看着同样哈欠连天的曹植,苦笑着说道:
“一夜啊,这位冯公子的体力真好。”
曹植无奈地摇摇头:
“可怜花逢雨,风吹险凋零。
倒是可惜这三名佳人了。”
说罢,他转身向门外走去。
“行了,事情已经办完,咱们安心回去等信儿吧。
若是他今天找上门,说明他确实是刘备的人。
若是没有,那等我们客客气气地将他送走后,你去找妙才叔父,我去找父亲。
这平定西凉的泼天功绩,你我兄弟势必要分一杯羹!”
曹演面露喜色,告“诺”离去。
房间内,最先醒来的马仪,看着身边三具玉体横陈,脑袋都空了。
完了,上套了!
没想到自己来到三国的第一“战”,就是以一敌三,搞这么大……
最可怜的,还属刘芸。
毕竟楼兰早已心属他身,刘莹误饮此酒,也算是有一半意识。
邀她们两位共赴云雨,马仪的负罪感还能少些。
可是这刘芸,那是被自己敲晕的!
迷迷糊糊被自己夺了清白,自己和qJ犯有什么区别?!
另外现在,还有个棘手的问题。
谁见过把蛋糕咬了一口,再送给寿星的?
刘氏姐妹要是在曹营丢的身子,那与他无关。
将二人送到刘备处后,就算刘备不敢认这两个女儿,也会从心底感激自己。
但是现在,这姐妹俩被自己糟蹋了,这……
马仪头都要大了。
“该死的曹子建,这是想搞什么?”
忽然,他看着肩头的刘莹灵光一闪,将此事和刚刚自己的愁事联系到了一起。
“好啊,这两曹是还没信我啊!
我要真是刘备的人,此番之后,荆州我哪还回得去?!
真是条毒计!”
至此,马仪对古人彻底收起了轻视之心。
“嘤咛!”
三女之中,体力最好的楼兰率先醒了过来。
“那个……公主,早上好!”
马仪已经尴尬地说不出话了。
楼兰看了一眼马仪,不由得低头娇羞起来。
可当看到躺在他身边的刘莹与刘芸时,楼兰又气不打一处来,对着马仪的腰间就是一掐!
“别别别,疼疼疼!”
掐得不疼,腰疼!
二人的说话声,很快便吵醒了刘莹。
一想到昨晚的荒唐事,以及自己主动的那副娇媚姿态,刘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聪慧如她,第一时间便为自己与马仪同时开脱道:
“昨晚那坛酒……”
听到刘莹提起昨晚那坛酒,马仪大喜,连忙解释道:
“没错,就是那坛酒有问题!
曹植和曹演在酒里边下了药,防止我是刘备……刘皇叔的人。”
刘莹兰质蕙心,不用他多加解释就能明白。
要是如此,马仪大概率就回不到刘备身边了。
只是……
刘莹转过身去,看了一眼昨晚哭得梨花带雨的妹妹,泪痕仍留在脸上,轻叹了一口气道:
“芸儿这边,等她醒了我跟她解释吧。
你……你干什么!”
刘莹惊呼一声,有些生气地护住胸前。
马仪则是一脸无辜地解释道:
“大小姐,刚刚是你转身的,我的手没动……”
“那你手指……”
刘莹原本还想“纠责”,可当她一抬头,看到一身小麦肤色、长腿细腰的楼兰,生生把话又咽了回去。
如此羞人的事,她还真难以启齿!
马仪见此情形,虽是留恋温柔乡,却也不敢多留,连忙逃也似地起身,穿戴好后向屋外走去。
对面,姜维正要敲响他的房门。
马仪轻咳几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咦,公子,你怎么……”
“咳咳,路过,路过。”
马仪脸不红、心不跳地打断了姜维的问话,随后拿出几锭金银说道:
“你带人,去城中买四个侍女回来。
记住,要身世清白,无拖无累的那种。”
姜维点点头,带着几个下人出门去了。
马仪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只能倚在楼梯间的栏杆上发呆,顺便充当一下三女的护卫。
当初来邺城时,为了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马仪带的十几个人都是马家仆役。
唯有姜维,以及两名马家精卒,有功夫傍身。
现在姜维带着他们出门,马仪只好亲自守门了。
一个时辰后,姜维成功带回来四名女子。
在这个时代,即便是邺城这样富庶的城市,也少不了这种卖身换钱的情况。
让四女进屋,伺候楼兰三女穿衣后,马仪这才安排众人吃饭。
席间,刘芸始终恶狠狠地盯着马仪。
马仪自知理亏,不敢与她直视。
接下来,马仪流连邺城三日,每日大把撒钱……撒酒。
如此一来,曹魏的上流社会,有曹植打广告;
下流社会,有自己推名气。
很快,凉亭酒的名声,就会彻底传遍北方!
当然,这只是顺便。
他也怕自己得到刘氏姐妹后当天就走,会引起曹植二人的怀疑。
三天后,马仪与曹植、曹演“依依惜别”。
曹植动情地说道:
“冯兄一去,子建不知何时还能再听到那五言、七言诗!”
马仪“感激涕零”地一拱手,大声朗诵道:
“冯毅乘车将欲行,忽闻城前惜别声。
青天纵高千万尺,不及子建送我情!”
曹植听到马仪的“爆改诗”,竟是情动到涕泗横流。
曹演对这些哪感兴趣,当即岔开话题问道:
“博远,听说你不打算直接回西凉?”
马仪点头道:
“演公子见谅,毕竟冯家现在,还不是我做主。
更何况除却家祖之外,马仪那厮,也在我家作坊掺了一脚。
我若是不完成此行任务,回去容易引起那厮怀疑。”
二人点点头,表示理解。
反正他们请示完曹操与夏侯渊后,也需要一定时间来筹备军资。
曹植好奇问道:
“博远啊,那你此行,还需要去到哪里?”
马仪早有计划,拱手答道:
“回四公子,在下还要去一趟颍川郡。
那里人文清雅,学风浓郁,对于美酒的需求肯定大。”
曹演闻言,看了一眼曹植,语气颇为怪异地说道:
“颍川啊,那儿离荆州可是不远了。”
然而,曹植现在还沉浸在马仪赠诗的感动之中,不仅没有察觉到什么,反而将自己的令牌交到了马仪手上。
“博远,为兄虽贵为平原侯,却并无官身、实权。
这个令牌你拿着,在颍川那地方,说不定能用得上。”
马仪有些意外地接过来令牌,真心实意地道了声谢。
曹演无奈之下,拉着马仪的胳膊,指向身后那一男一女道:
“博远啊,山高路远,为兄多有不舍。
这两个家奴,平日里细心得很,就送给你了。
让他们照顾你,我也能放心些。”
马仪闻言,心中冷笑。
什么狗屁家奴,无非是想在自己身边安插眼线罢了。
但他也不敢拒绝,只能满口答应下来。
“既然你想玩,我就好好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