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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杨阜轻声一笑,全不在意。

自从他选择为国除贼的那一刻开始,死亡,早已是他置之度外的事情了。

“还有他的九族,一起上刑场,老幼不留!”

听到这句话时,杨阜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任凭他再不怕死,也无法在全家老小即将共赴黄泉时,还能笑得出来。

但是在心里,他也痛快了许多。

毕竟,被仇人如此憎恨,足以证明自己给予对方的伤痛,绝对不轻!

然而,就在杨阜准备认命的那一刻,马仪的一句话,终于让他面色大变。

“另外昭告天下,杨阜之死,属于背国反叛,实乃汉贼!

让书吏,将其记载在县志、地方志上。

‘杨阜’这个名字,必将世代为人唾骂!”

“贼子,你怎敢贼喊捉贼,污我清名!”

杨阜跑到马仪身边,抬手就要抓马仪的衣领。

马仪丝毫不留情面地一脚将他踹翻,随后抬手止住进帐的兵丁道:

“不急,我倒要看看这个不忠不义的小人,有何话说!”

杨阜背气,躺在地上一时起不了身。

但他仍然怒气冲冲地指着马仪骂道:

“你父子二人,才是背国忘义之大贼!

于西凉拥兵自重,阻拦王师前去汉中讨贼,是为不忠!

不顾父母兄弟性命,连累家族所有人丧命,是为不孝!

你说,你凭什么说我不忠不义?!”

马仪听后也不生气,慢慢蹲下身子,又伸出一只手,挨个弯起手指头。

“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多年把持朝政而不还权于陛下。

你为他做事,对大汉不忠!

你自己行叛乱之举,冒险非常,却为了不走漏消息,将全家留在历城。

如今兵败,连累全家陪葬,对杨家不孝!

妄动兵戈,致使西凉百姓罹难,男丁损伤数万。

身为读书人,不能治一地,却毁一地,对西凉百姓不仁!

明知我军势强,赵昂等人还有子嗣在我军中,却扇动他们叛变。

难道你想不到,此战不管你们是胜是败,他们的亲人都会死吗?!

对赵昂等人,你不义!

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我留你何用?

你自己又有什么面目,活在这天地之间?!”

马仪慷慨陈词的一番话,瞬间令杨阜面色惨白。

他自以为这一生忠君爱国,未来少不得青史留名。

没想到如今被马仪这么一说,自己倒是应该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作为一个儒生,谁能受得了如此结局!

……

十日之后,马仪亲自率领着6000降兵,向西奔白马羌而去。

对此行颇为不放心的马超,特意安排了大将庞德随行。

只不过庞德动身的名义,是去队伍必经之路上的陇西郡,总督那里的一切军政要务。

马仪待亲事定下后,也要在陇西郡驻扎,辅助庞德守卫全郡。

杨阜、郝昭、姜叙,尽皆跟随在队伍之中。

路上,不甘寂寞的马仪,对着一旁的郝昭问道:

“伯道(郝昭字),伯母与嫂子,可是安置好了?”

半被胁迫投降的郝昭,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公子说笑了。

末将身为降将,每日府邸周围,怕是有着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末将家眷。

您会不知道?”

马仪也不辩解,哈哈大笑道:

“伯道以为,这群人在监视你?”

郝昭一愣,明显是有些不理解马仪的意思。

一旁的庞德主动说道:

“大公子特意调了一支精锐,在你家周围守着。

五天功夫,我们已经杀了三波、来灭你全家的曹军密探了!”

郝昭闻言,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再次看向马仪时,他的目光之中,也少了些锋锐。

紧接着,马仪又对姜叙问道:

“姜将军,未来可有什么打算?”

姜叙老老实实地拱手答道:

“我姜家,愿世代为马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马仪笑着勉励了他几句,心中却丝毫没有把这种场面话当回事。

更何况,整个姜家,他也不稀罕。

只要身边的这个家伙在,姜家百年的精华,自己就算是掐在手中了!

“伯约(姜维字),你的武艺,练到何等程度了?”

一旁,姜维摇摇头道:

“公子,在下自幼读书,并不习武。”

马仪瞥了一眼他紧实的肌肉,淡淡一笑不说话。

姜维年幼丧父,虽有家族帮衬,但资源必然差了许多。

可饶是如此,这一位,仍能成长为三国二十四位猛将之一,与赵云打过平手。

要知道,当时的赵云虽然年老,但尚能阵斩五将,屠了韩家一户口本。

马仪很难想象,要是自己从现在开始,大量为姜维提供资源,姜维日后会成长到何等地步!

就在此时,前方带路的白马羌队伍中,跑来了数骑。

正是楼兰公主,与她的几名随从。

“马公子你来,我们单独走走!”

楼兰眉目含情地看了马仪一眼,转身便离去。

马仪不转头,都能感受到周围异样的目光,只好轻咳几声后,逃也似地跟了上去。

楼兰的几名亲卫还想追上去,庞德却是笑道:

“放心吧,楼兰公主万一真有什么事儿,要是我家大公子都护不住,你们去了也是白搭。”

青山之畔,大军之侧。

俊男美女并马而行,宛若山水画一般唯美。

“公主,可是有事儿要和在下说?”

马仪主动开口,打破了这种宁静。

楼兰闻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怎么了,没事儿就不能找你走走了?”

额……

这语气,怎么感觉在前世就听过啊?

见马仪不说话,楼兰没好气地说道:

“我找你,是想跟你说说我的父王,让你多些心理准备!”

马仪连连点头,摆出洗耳恭听状。

楼兰懒得理他,一边走一边说道:

“父王他,是一位非常爱惜自己子民的君王。

就像这次。

哪怕他真的很疼爱我,但只要族中有需要,他也会立马选择将我嫁出去,换取族人们的救命粮。”

说到这儿,楼兰的语气十分复杂。

马仪非常理解她的心情。

被最信任的亲人背叛,可这名亲人却并非是为了自私自利,而是要去做利国利民的好事。

那种人性、情感与大义的撕扯感,往往很让人崩溃。

“能不能告诉我,你想要上哪里去寻找这么多的粮食?”

楼兰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一次,马仪只带了六千大军一个月的军粮,不到两万石粮食。

可白马羌三十多万人一年的口粮,缺口可是足有八百万石!

她实在想不出,马仪会如何去填补这个窟窿。

听到她的问话,马仪哈哈一笑道:

“当然……是靠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