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她送给陈浔一件道衣唉?真好看,我如果也有就好了,就能多给队友们垫后一会了。”
“每次都只能抵挡一会就差点晕倒。”
“二姐送给我了一个灵果,好像是烂的,不过很好吃。”
“二姐她好像不喜欢我,我送给了她一个可以抵御鬼气,能清明神志的项链,可她说难看死了,一看材质就会损害她完美的皮肤,这是想谋害她啊?”
后面还附带了一张照片,是一个水晶蓝的项链。
但已经被摔碎了。
陈婉婷捂着鼻子,看着这条项链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是江言第一次送他礼物,包裹的很好看。
当时的她在大厅沙发上休息,江言递了过来一个盒子,说是项链,并且还拿出来给她看了看。
她连看都没看,只觉得这种人能送她什么破烂玩意。
她直接大怒,一把将他手中的盒子和项链一把丢出了门外。
并且呵斥他,是不是想害死他,这么搁手,材质这么烂,是不是想把她细腻光滑的皮肤给搞坏,真是个十恶不作的白眼狼。
并且把他一脚踹出门外,拍了张照片发到了群里嘲笑他只配送这种垃圾东西了。
可江言没有说话,默默的擦了擦眼泪捡起了被摔碎的东西,并且还跟她说对不起?
跟她说对不起,这好不好笑。
可没过几天,江言又拿着一条项链走了过来,他说他是从c级鬼怪那里获得的,当时他身上血肉模糊,气息萎靡,好像一副要晕倒的模样。
可那时的她只觉得他可真能装,这不明显着要敲诈她吗?
也真亏他能想的出来
她直接一脚将人和东西踹到门外,并且关上了大门,罚他自己在外面过一夜。
那天雨下的很大,门外的墙角处只有一个孤单的身影咬着牙开启他用所有鬼气等级换的的防护罩,眼泪滴在已经碎裂的项链上,独自蹲在角落孤苦无依的度过这漫长的一夜,寒风和四周伺机而动的鬼物一直在冲刷着他的精神。
“二姐突破b级了,她获得了一柄道剑,真的是太帅了。”
后面还有一张照片,好像是偷偷拍摄出来的。
“陈浔为什么要去二姐的房间啊?”
“原来陈浔想把二姐的道剑给偷走,不行,这是二姐的,可我把道剑夺回来了,他们为什么用那种看恶人的眼神看我?”
陈婉婷一愣。
道剑?
她瞬间回想起来,那一次他们听见她的房间里面有声响,他们瞬间会意,是江言来偷东西了。
他们这次直接冲了进去,果然发现了江言正在和陈浔对峙中。
迷糊中还听见江言说什么,二姐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偷二姐的道剑。
可他们哪管这么多,都以为是江言在诬陷陈浔。
毕竟他们认知中的小浔根本不会做出那种事情,他想要道剑,她自会送给他。
所有他们都认为是江言扭曲事实,诬陷小浔。
她当时直接冲上去踹了江言一脚,把他踹倒在地,还嘲讽他胆子挺大,怎么这么弱。
那时的江言好像受什么好大的委屈说陈浔偷东西,他来阻止的。
可那时的陈浔已经哭的不成样,更是捂着脸,哭诉的拉着她说:“你别怪江言哥哥了,我不知道他这么缺道器,要不然我就不揭穿他了,可他直接扇了我一巴掌,江言哥哥怎么这样。”
那时的江言极力反驳,说他没有。
可他们哪管这么多,只认为是江言偷东西被抓却被陈浔抓到,气极直接扇了陈浔一巴掌,见他们来了,现在又诬陷起来陈浔。
那天,江言被吊在房梁上,队长拿着d级鬼器,链神鞭,上面有着各种铁刺,一鞭一鞭的甩在他的身上。
只记得只甩了几鞭他便昏厥了过去,队长当时还骂他真是下贱。
他们甚至担心陈浔被江言诬陷给吓着,他们也都上去重重的甩了几鞭子。
第二天,他们就看见他被吊一夜后,已经被洛晓菲给救了下来,洛晓菲竟然还帮江言,骂他们有没有人性。
江言他差点死了,你们知不知道。
看到这里,陈婉婷感觉身上的被子再也无法给她提供温暖,她感觉全身都是冰凉的,如坠冰窖般寒冷。
“二姐的符箓好厉害,我想学习一下,可被二姐骂了回来。”
“我学会符箓之术啦,想去找二姐看看,可又被扇了一巴掌,我是不是做错了。”
“二姐好像要晋级了,我好开心,可为什么这个符箓有点不正常,不对,这是引神咒,二姐受不了反噬的,SS级以下尝试必死无疑,我必须阻止师姐。”
“师姐这个符箓盾好强,只能拿出保命用的爆炸符了,破开了,终于把师姐制作的那张引神符给撕了,不过这反噬真的好大,我感觉浑身都没力气了。”
“师姐好像在埋怨我为什么阻止他晋级,难道就这么恨她?”
那次,她以为江言是见其他队友不在,想断了她的前程,可她哪里知道,江言阻拦之后就晕了
队长回来之后知晓这件事情后更是勃然大怒,拔刀就要把他给剁了。
可有洛晓菲阻拦着,最后还是只把他的手指甲给生生拔掉。
他们都千夫所指的朝着江言辱骂,骂他真不知廉耻,养不熟的白眼狼。
说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家,可他却把主意打在了队友身上,真是罪该万死。
当时的陈婉婷觉得江言真恶心,见不得别人好,她用过很多点子,试图把江言整死。
可每次江言都会浑身是伤的爬回来。
事后,江言为了补偿她,费了半条命获得了一个b级的符箓送给了她。
并且满脸诚恳的跟她道歉。
可她却一把将符箓撕了,当着他的面将符利烧成了灰烬。
她一脸怒气的扇了他几耳巴。
江言那时还想解释什么,陈婉婷直接大骂开口朝着他吼。
“以后别让我见到你,就这符箓,打发谁呢?你配活在世界上吗?你知道我这次晋级多么重要吗?你给我滚,真不知道你怎么还有脸活在世界上?”
说完她就气冲冲的直接离开。
从那时开始,江言很少出现在她面前,再也没有送过她各种小东小西,每次见到她,眼眸中都带着愧疚和恐惧。
他其实很想解释,可他深知,解释有用吗?
对他的偏见一旦形成,那便是无休止的针对和不信任。
陈婉婷捂着发红的鼻子,眼泪从眼角滑落,她忽然想起江言的那句震耳欲聋的话。
“以前的江言已经死了。”
死在了他们极致的逼迫和威逼利诱下。
死在了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污蔑他的仇恨和罪恶之下。
再也无法翻身。
他们所有人的偏见一直压着他想要挽回的心。
陈婉婷感觉整个世界都朦胧了起来。
她躲在被子里低声哭泣:“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解释一下,为什么…”
“你跟我说,我肯定会原谅你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