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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我与小钧一起上楼。时间还早,他便坐在角落继续画画,而我也翻开考研教材。但因为发生了刚刚的那个事情,使我一点看书学习的心思都没有。我硬逼着自己看了一会儿,起身上了个厕所,回来又看了一会儿,还是看不进去。下楼拿了两瓶汽水,一瓶递给小钧,一瓶自己喝。我的汽水已经喝完了,小钧的汽水还没有拧开。喝完汽水并不能让我的烦躁减轻一点,反而因为小钧一门心思的画画,一点也不受我给他那瓶汽水的影响,而使我更加的烦躁了。

我合上书本,干脆搬了椅子,坐在他的后面看他画画。他一笔一笔的在描摹荷花的叶子,头也不回,然后对我说道:“怎么不看书了?今天的内容看完了?”

“没有。”我说完,小钧没有接话,继续画画,并没有想搭理我的意思。

我实在有些忍受不了了,先伸手拿走他左手的调色盘,放在架子上。他先是一愣,随后我又伸手拿走他右手的画笔。

“干嘛呢?”他转头看我,眉头微皱。

我先是伸出双臂抱住了他,然后笨拙的双手捧住他的头,亲了上去,十分用力。感觉像在啃咬什么不东西。

小钧推开我,说:“你个笨蛋,都把我咬疼了,能不能轻一点。”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对不起……”我有些颓丧。

“你怎么了?”他伸手摸摸我的脸。

“我……”我欲言又止,直接将他从座位上拉到床上,将他扑倒。

我轻轻吻他,但又怕自己做的不好,中途睁开眼睛,又觉得俩人也太近了,干脆闭上了眼睛。一边吻他,一边流口水,嘴唇上都黏黏糊糊的,感觉有些恶心,停了下来,抽了一张纸巾来擦。小钧躺在那里偷笑。我又抽了张纸巾,帮他把嘴边的口水都擦干净。

“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怎么这么逊?”他是在嘲笑我,但我浑然不在意。

“哎……你后天要走了,要去学校了……”想到这我又有些难过。原本想要的心思倒是淡了些。

“别想那么多,你先去洗个澡吧。”小钧说道。

我也觉得我需要冷静冷静,便去冲了个澡。

等冲完淋出来,一切都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小钧扯掉了我的浴巾,我原以为也没有什么,结果发现,当全身赤裸的时候,还是会给我带来羞耻感,即使这个身体不是我自己的。

我赶忙又把浴巾围了起来,而且是从胸口一直围到膝盖。然后去吹头发。小钧说:“虽然你现在是个男生,但却有女生这个围浴巾的技能。”

我说:“这个不是很简单吗?”

他说:“不是,我就不会。我就擦一擦套件汗衫。另外我也穿不习惯女生那种小小的紧身的内裤。”

“也是,男生都没有买特别紧身的内裤,我突然发现大裤衩也是特别的舒服。”突然想到,便问小钧,“那你能习惯穿胸衣吗?”

“一开始不习惯,不穿。后来发现不穿会晃来晃去,非得穿不可,便就穿了。那个运动内衣很舒服,穿着不会晃来晃去,但是穿的时间长了会胸闷。”

我们居然能毫不尴尬的聊这么尴尬的问题。

最后还是他踮起脚尖,亲了我,又勾起了我那刚刚才下去了一点点欲火。自此,我便不再对他客气了。

最后是我自己扯掉了浴巾。

然后我浑身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澡跟白洗了似的。

小钧似是有些脱力,闭上了眼睛。因为他的额头出汗,刘海便都粘在了额头上。我用手指把他的刘海向两边拨了一下。他感受到,便睁开眼睛,我对他笑,他也对我笑了。

“去洗个澡吧……”这次换我对他说了。

“等会儿吧,我想先躺一会儿。”他说道。

看来他是真有些累。只是我不明白,饭前他那么努力,却也没有很累。现在他只是躺着,几乎不动,却累得很。

而我却在这之后,精神抖擞的。

拉开窗帘,月光倾泻而下。屋里只有一盏小夜灯,大灯早已被关闭。

小钧可能已经睡着了。在我第二次冲淋后,从卫生间出来,依然看见他以刚才的姿势躺着,一动不动。

我便用手指戳戳他,“喂,起来洗澡了。”

他嗯嗯啊啊地呢喃,但我一点也不惯着他,戳他几次之后,见他不动,便将他公主抱起,去了卫生间,丢进了浴缸里。帮他脱了衣服,然后用花洒冲他的全身。他被冲了一脸的水,双手乱咬,说停下停下。我关了花洒,说:“你能自己洗了吗?”

“能。你简直太粗暴。”

我撇撇嘴,走出了卫生间。

他洗完后,头发湿漉漉的,直接躺在我的旁边,我有一些厌恶,又把他抓起来,将他头发吹干。

“你真的是洁癖,这些事情不做,你会难过吗?”

“知道你还说。”我有些不耐烦。

但他没有再说什么,耐着性子将头发吹干,一切都顺从着我的意思。

我能闻到洗发水或是沐浴露的香味,并在这样的环境中睡着,才会使我安心。

这次我与他没有在交谈关于交换记忆的事情。感觉我们之间已经脱离了交换记忆的那种状态,而是我变成了真正的马钧,他变成了真正的方兰蕙。

后天他走了,我送他去海城车站。分别前,他在候车厅里跟我讲起了他曾经的经历。说在湖城的时候有一次落水,恍惚间似乎看到一个男人的样子,并且画了下来。

他是会游泳的,而那次落水,据他说沉得很深,他说他一点都没有感到害怕,而是很淡定的朝有光的地方游了上来,走到河边,沿着台阶上岸了。除了浑身湿哒哒的,别的没有任何一丝异常。

他说可能只是想让他看清那个男人的脸,而故意造成的一起事故。我问你认识他吗?他说不认识,但是那张脸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只是想不起来了。

随后他走了,踏上了从海城开往辽州的火车。我的心仿佛落了水一般,沉到了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