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叶尘一句句话语声落下,况天佑只觉得身上的压力,越来越重。咔嚓嚓~
身体中传出不堪重负的声音。轰隆隆~大脑中一片混沌空白。
死亡的危机,如跗骨之毒般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况天佑心中悲伤逆流成河。
这也不能怪我啊。她要是把其中的故事说出来,我怎么会拿这天使之泪?
我是警,不是匪啊。错了。我错了。大爷,你快住手。我要没命了。
就在况天佑觉得自己快死了的时候。身上的压力,顷刻间褪去。就如从未出现过一般。
“嗬啊.......”况天佑如离水的鱼,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钻心的痛。
痛的他脸色苍白,浑身颤抖,冷汗如雨般落下。他看向叶尘。
看着这宛若手无缚鸡之力的稚嫩孩童,目光中满是惊惧。他虽然营养不良,但好歹也能媲美三代。
放在灵幻界,相当于一尊天师大能。论起体质,更是远胜一般天师。
可是眼前的稚子,信手一挥,一张符篆,好悬没给他镇死。这.....这他娘是什么人间疾苦?
让自己遇到这样一名恐怖存在?
恍惚间。叶尘人畜无害的样子,与他脑海深处,一道凶戾伟岸,擎天踏地般的身影,缓缓重叠在了一起。
同样的深不可测,同样的毫无还手之力。唯一不同的......当年遇到将臣时,他还是个凡人。
而如今遇到叶尘......他已是二代僵尸。
“先生,我错了......”况天佑颤颤巍巍的起身,颤颤巍巍的开口。
将天使之泪,颤颤巍巍的递给叶尘。叶尘拿过天使之泪,满意的离开。
况天佑:“???”
您要这项链,早说啊。何必让我挨这顿揍......忽然。走到房门前的叶尘,好似想到了什么,顿住了脚。
况天佑见状,心中一提。叶尘留下了一句话。
“你家阿秀住院快死了,没事的话,赶紧回香江吧。别临死前,见一面都见不到.......”
嗡~~叶尘的话,就如一柄大锤,重重敲在况天佑的头上。
况天佑的神情,从茫然变做狂喜。紧接着,变作惊疑不定。
阿秀,是旧人。是他的挚爱。可是......那已经是六十年前的事了。
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他,就只有复生。这孩子,怎会知晓阿秀的消息???
他看着叶尘的背影。紧抿着嘴。就觉得如雾里看花,看之不透。
嗯。比起将臣,他要更加神秘.....谢谢你........”
况天佑朝着叶尘离开的方向喃喃道。说完。他眼角一抽。他发现.....
挨了一顿暴打,成了重伤,自己不仅不恨他,反而.......充满了感激???
在他隔壁。虎头虎脑的况复生,满脸的生无可恋。
“尿了,又尿了......我踏马到底是得罪了谁?大半夜的洗裤子也就算了......还要给店家洗床单......呜呜呜。”
“那一位,我和你不共戴天。”
长街上。一片狼藉。诗雅倒在一片血泊中。胸口骇人的凹陷下去。
右手呈诡异角度,反向扭折。浑身骨骼爆碎。生命气息摇摇欲坠。
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森冷幽寒。踏踏踏......一道稚小身影漫步走来。
看着诗雅能使人落泪的伤势,脸上露出了淡淡笑容。
“休息的差不多了,你该起来了......”
“哼。秦始皇啊秦始皇,你给我当马夫,我还你老婆一条命,你他娘的还真赚大了。”叶尘嘀嘀咕咕的说着。
身周席卷起狂风。一道若有若无的判官虚影,在他身后显现.....
古堡中。灯火通明。橘黄色的灯光,很暖。气氛却很肃穆。
大厅中。马小玲死死盯着莱利,咬牙切齿:“说。我家小尘被你弄哪去了?”
要不是怕扰到王珍珍,她肯定把这瘪犊子嫩死。午夜梦醒,习惯性的伸手,想揽住稚小身影。。
一揽揽了个空。叶尘,不在床上。马小玲顿时清醒了。杀气腾腾找到莱利。
对此。秦始皇也很懵。他苦笑一声:“马小姐,你别生气,你看到了,我老婆也不见了.......”
“看她那么喜欢小先生,说不定......小先生睡不着,诗雅带着他出去看月亮了......”
马小玲:“.......”
什么月亮要他俩去看?是我不能陪小尘吗?马小玲打翻了醋坛子:“我不管,你把我家小尘还给我。”
莱利:......我还想说,把我家诗雅还给我呢。
二人正说着。忽然。二人身体肌肉下意识的紧绷。
猛地抬头。感受着忽然之间,笼罩在整个小镇上方的恐怖气息。
二人心头有恐怖阴霾覆盖。只感觉心惊肉跳。秦始皇深吸一口气,眼中有诧异之色闪过。
这股气息是.......小先生?
“从香江追到霓虹,从霓虹追到香江,现在又追到英伦......”
“那老怪物到底是对小尘心怀不轨。”马小玲脸色一变,眼神冷了下来。
秦始皇闻声,眉头不着痕迹的一挑。
这是......不晓得小先生的底细?他小心翼翼的试探道:“你觉得小先生,要是和这一位撞见,谁更强?”
“嗯?”马小玲用怪异目光看向秦始皇,嫌弃道:“你当僵尸当傻了吧?”
“我家小尘虽然天纵奇才,但他小小年纪,怎么可能是这个老怪物的对手?”
“他以后必定能成为强者。但现在,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
秦始皇:“.......”
呵呵。他确定了。小丑竟是马小玲。身在智中不知障,当真傻人有傻福......他没有戳破叶尘的身份。
在他眼中,叶尘表面是孩童模样,可实际上,却是一名横亘岁月长河的恐怖存在。
超然高深,难以捉摸。一举一动,都在谋划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