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第三条岔路一路往前走,还真的看到了上山的台阶,丽香惊喜道:“这下好了,到这地方我就认识了,记忆还非常深刻。”
魏虎看着这条一眼都望不到头的超长石阶:“我大概能猜到你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了,上次跟田瑞一起来时爬得够累的吧。”
丽香急忙点头:“就是啊,他直接手指着这石阶说爬上去,差点没把我吓死。
“我长这么大都没爬过这么多级台阶,他大概一直来看姐夫,所以爬得一点也不气喘,我就险些走到崩溃。”
秦敏满脸不解:“田瑞为何要常来这寺庙,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些各中原因?”
丽香被问到这里,忽然拍了下大腿:“他好像是提过一嘴,说是他疲惫头疼时只要来过这,身子就舒服了,回去觉也睡得好了。”
魏虎好奇笑道:“怎么,上这庙还真能驱邪,这么神奇吗,那为什么这庙只传出鬼故事,没听说有啥香火呢。
“庙里真要这么厉害,我要是上来被治好了病,肯定十里八乡的出去吆喝,让人人都知道这山神庙有福兆,香火不可能像现在这么凋敝。”
秦敏思索着:“不宣扬会不会是因为这庙的神只只针对特殊人群,普通病人医不了,看了也无法治愈。
\"而田瑞的病恰巧就这寺庙的可医治范围这庙能够医好田瑞,但不代表比如我腿这样的病,上面也能医治。”
魏虎听懂了媳妇话里的意思:“就是说独孤雪会昏迷不醒,跟与田瑞发生了关系有直接因素,可为什么田瑞跟其他女人发生关系后却没事呢”
秦敏也只能猜测:“平时田瑞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体内力量再强大,对方女子是普通人,他最多自己不舒服上了山神庙,医治后就平安无事了。
“可独孤雪却不同,她有特殊体质,会不会是她们双方在结合的时候都互相吸收了对方的病体冲击,才会猛烈到两个人都昏迷的程度。
“之前田瑞再怎么乱来也没出现过昏迷不醒的情况发生吧。”
丽香、魏虎开始回想田瑞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是他有一阵面色好,一阵面色不好的时候,可没这次这么严重。
丽香随着他们的猜测盯了向秦敏的腿,回味她话的同时就想到了办法。
丽香在秦敏耳边道:“你们不是要上山神庙逮田瑞回去给独孤凡交差吗,等你上去了,我有办法劝洪丈让你们把田瑞带走。”
“可眼下有个问题,这台阶我们正常人都要爬个半死,夫人坐着轮椅怎么爬,难不成魏公要背着她走这一路。”
秦敏觉得这样走有点为难魏虎,魏虎脑子倒动得快,拍着她手道:“敏敏,把你你轮椅车里面那我藏的那些绞丝拿出来。”
秦敏听话的取了出来,可还是不解的望着他,这些东西能干什么。
魏虎得意的看了眼平时挺聪明,现在傻眼的俏媳妇,指了指那椅子
“你忘了我改装过这轮椅车了,这轮椅车按键后可以让你直立起来。
“轮子下面那快板卸下之后可以系上绞丝,这样,我过一台阶就手提木板盖在几个台阶之上,你就能顺着滚轮很轻松的上去了。”
秦敏没想到魏虎居然这么聪明:“你这个方法是怎么想出来的?”
魏虎按照嘴上说的方法,把秦敏慢慢往上带:“合理利用我们手边的道具呗。
“以前我在漕运码头看过他们从大船上卸重货时候用的就是这个办法,又快又节约劳动力,琴棋书画你在行,可论生活经验你就没有我知道得多了。
“还有你忘了,我曾告诉过你,你的轮椅改装思路一开始就是我提供给陈轩的,我在他工部那里又耳融目染实践了许久,还帮着他在图纸基础上加以改进,现在能想出这个办法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我虽然没有真正做过苦力,但喜欢观察,你相公我也不是只会嘴皮动动的少爷,风雅阁好些招揽客人的生意可都是我想出来的。”
魏虎还说着刮了下秦敏鼻子:“不然怎么能一眼就看出你的香囊是个好东西,想出扩充胭脂店的买卖。”
秦敏暖暖朝着魏虎笑:“不要自谦吗,相公,只要是别人想不到的,你能想出来那就算是你的本事。”
秦敏这台阶上的太轻松了,甚至觉得比现在她突然能站起来走还轻松许多。
秦敏想起韩朝曾经形容魏虎小时候很聪明。
看吧,虎子他只是在他哥魏简的光环里被埋没了太久了,他天生的才干、他的能力、他的创造力才会被隐藏。
在上石阶的问题得到解决后,三个人当中丽香反而成了走得最累的人,她还走过不止一遍,怨气更甚。
丽香那是边累边骂:“你说这个山神庙怎么可能有人来供香火,庙堂高也不能高成这个德性啊,姐夫这是要活生生把自己困死在这庙里啊。”
“这下一次山再上一次山一天就没了吧,到底是哪个傻子想出来的,把庙建在山上,这石料怕不是也像运夫人这样运上去的吧。”
秦敏回头给丽香竖起个大拇指:“连你都变聪明了,足见这山神庙还真挺灵的。”
丽香被秦敏的话逗笑了,她那张之前还对生活一脸绝望的小模样,现在心情变得特别好,爬台阶好像也没之前第一来的时候那么难了。
就这么爬到山顶,夕阳正照到他们三人身上,魏虎把椅子又重新给秦敏原样按回去,推着她观察庙前的一个竖起的石头棋盘。
魏虎一看这石头棋子就兴奋:“看来我们离洪丈越来越近了,不过,是不是难度也越高了?”
秦敏观察着棋盘,头大的问了句:“果然不是棋谱,看起来更像是牌桌上的玩意,虎子,你看得出这是什么吗?”
秦敏对赌桌上的东西知道得不多,以前洪丈什么都教她,就是不教她赌,还说自己是个赌徒的命格,将来会把自己都当成赌注全压上。
本来秦敏觉得洪丈是在瞎说,是他不愿意麻烦教她的说辞,直到她铁了心也要嫁给魏虎后,她才知道洪师傅的嘴有多毒,预言有多准。
她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骰子,押到了婚约的这张赌桌上,死也要把魏虎这块没切开的翡翠原石收入囊中。
这样看来她秦敏的确是个赌徒,幸好洪丈没有教她太多,不然她一定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连她自己想来都后怕的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