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巧儿虽然人比较随和,可毕竟身份尊贵,魏简自是不敢有怠慢之处。
“公主哪里话,公主此时愿意屈尊亲自前来,必然是有要事相商,但说无妨。”
独孤巧儿也是听闻了一些叔叔与魏简家的矛盾,她再天真也总不能一开始就上门要人吧,怎么也得跟魏家寒暄一下。
“堂妹独孤雪的事情最近弄得风风雨雨的,她人到现在依旧在昏迷,造成她这样的人那名叫田瑞的也是你魏家的人,我刚在门外就瞅见我叔叔独孤凡派人正盯着你魏家,想必现在国师一定很头疼这件事吧。”
魏简心里还在琢磨,独孤巧儿此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这边没啥心眼的弟弟魏虎已经急忙应承上了
“雪儿公主的事情由田瑞而起,只有抓到了他,才能知道雪儿公主为何会昏迷的原因,我们眼下已经知道了田瑞的下落,正准备上嘉玉山去抓他。
“只是这山上有个人叫洪丈的曾当过兵有些本事,有些难以应付,还摆了个八卦阵与棋阵,我正在找帮手一起上山。”
严珍听了就有些担心魏虎的安全顺口一问:“那危险吗,需要我派兵随你一起去吗?”
魏虎一听刚想说这样最好,就听到从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虎子,绝对不能带兵,这样相对于逼他就范。”
严珍的好意被门外的声音打断,她也不是很舒服:“不知道是何人在发表意见,藏头露尾干什么,莫不是不敢见人?”
一旁的秦绵绵入耳严珍的话极度不舒服:“严姑娘说话注意点,那是我家小姐,魏家的二夫人,她坐的是轮椅,自然来得慢些,严姑娘是高门大户出来的,何故说话如此刻薄。”
魏简一惊,这可是严珍,这丫头竟然敢如此对严珍说话,那是当下立刻想站起致歉。
却听到一边独孤巧儿忍不住笑了下,不帮严珍,反倒一脸欣赏的眼神看着那丫头,安抚起气鼓鼓的小丫头起来
“绵绵说得太对了,珍儿她这孩子从小眼睛就长在头顶上,看谁都不顺眼。
“不过她这么说也不是有心的,她这口气主要是我们惯的,她可是连自己娘亲都要怼,都看不上的人,她的心眼就只有针这么小,绵绵,莫气,咱们不跟她计较。”
严珍白眼一翻,这娘还真是会胳膊肘往外拐,怪不得吵着要来魏府帮严浪挑媳妇呢,敢情就是想找个靠山来对付自己。
不过,严珍这个人最喜欢的人便是坦荡不畏惧,本来还想她娘万一胡闹给严浪找个更不靠谱的弟妹,这两个闯祸精合一块就麻烦了。
现在看来这个叫秦绵绵的姑娘倒是挺合自己心意的,最起码气势上很搭,做个弟妹在她心里基本过关。
秦绵绵这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通过了严家两个母女的考验,心里还在生气她们对自己家小姐不恭敬,就出去把秦敏迎了进来。
秦敏自然是听到了刚才严珍的刻薄挑衅,她当然不会因为严珍曾爱慕魏虎这点小事,在关键时候故意跟严珍唱反调。
魏虎把她接到自己身边,就站在了她身前问:“敏敏,为什么不让严珍带兵帮忙,万一山上凶险,多些人手好办事啊,严珍她真的只是好意关心我们魏家。”
秦敏叹气:“我是如此不识时务的人吗,若是别的人,或许是可以用兵力多寡使其折服,可洪丈不一样,他念情,所以你与我两人去即可。”
严珍“哦”了声:“我还以为秦姑娘有什么高见,不过就是不想我打扰你们夫妻二人罢了。”
严珍本来就气秦敏横刀夺爱,以太后赐婚为借口骗走了魏虎,现在更是觉得她就是代表秦家想要看着魏虎死,一时气冲脑子,猛的一拍桌子
“就你们两个人上山,笑话,还不知道山上有什么,就凭魏虎一个人跟你这个……身体不便的人就想逼人就范,胡闹也该有个限度。”
秦敏知道严珍心里在怀疑什么,索性把话挑明了:“你是觉得我会害虎子?”
严珍冷笑下:“谁知道呢,你原就是秦家人,秦魏两家在朝堂上本就有嫌隙,你家那几位又总是爱找魏家麻烦,害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现在叔公独孤凡要找他们魏家麻烦,保不齐也是你们家里人使的什么荤招,现在看到我严家想出头帮魏虎,是不是怕我出兵帮魏家解决危机了,你们的计划失败了才这样百般阻挠。”
严珍说的话句句都在理,一时间魏家两个兄弟心里都起了不小的波澜。
不由得魏简思考:田瑞遇事,秦敏成了掌柜,她是从中得益最多的人,田瑞抓不到,他魏家也是从中受牵连最大的人。
自从秦敏来了之后,身边这些事无形中好像确实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把魏家牵往穷途末路。
魏虎则是低着头有点不敢看秦敏的眼睛:是真的吗,她真的是目的不纯才嫁到魏家来的吗?
秦绵绵眼看严珍对她的小姐这么凶,也一拍桌子,比大声谁不会似的。
“我们小姐要是要害魏家,需要这么麻烦吗,还拐弯抹角的搞,不会叫我在他们茶水里放几口砒霜,他们还不是照样见阎王。”
这巧嘴,我喜欢,独孤巧儿憋着笑头歪到一边,笑够了,才恢复正经继续看戏。
“严姑娘你也太小看我们小姐了,洪丈是我家小姐师傅,徒弟见师傅那是家事,可你带兵过去算什么意思,威胁要有用,你们怎么不带一支御林军上山呢。”
魏虎摸着下巴又思考上了:别说,金刚妹妹这说法也有道理哦!
不过被她嘴里形容的死法吓得有些肚子发凉,想着以后要对人家尊敬一些,还要感谢妹妹不杀之恩。
秦敏对秦绵绵做了个消气下压的手部动作,秦绵绵这才听话的退了回去。
秦敏轮椅推到了严珍面前:“绵绵说的是真的,洪丈他这人一向吃软不吃硬,他那里的八卦阵是由八门来判定方位,只有熟悉八门以及推衍之人才能破局,否则就算你带十万人上去也是在里面白白饿死的份。”
秦敏嘴角微笑直视严珍:“不怪我小瞧你严姑娘,能进去也只是第一步,而之后还有棋局,严姑娘,你懂下棋吗?”
眼见自己女儿严珍给秦敏最后五个字怼得哑口无言,她还是有点可怜女儿的。
谁叫她小时候不听自己话,只喜欢跟着他爹舞刀弄剑,对自己要求她学琴棋书画充耳不闻。
可毕竟是自己闺女,独孤巧儿看戏也不忘护短:“秦姑娘,珍儿呢也就是好意,既然你们不需要我们严家出手,那我与珍儿就不再这件抓人事情上面过多参与了。
“我们今天来主要是来提亲的。”
魏简一愣,提亲?给谁提?他无语的看了眼自家弟弟。
天呢,弟弟,做哥的可真小看你了,你现在都吃香成这样了。
可公主刚刚明明用的是提亲两个字,不会吧……
她之前一直在问抓田瑞的事情,难道公主此次来的目的是想用独孤雪的事情要挟我弟弟魏虎倒插门他严家吗!
魏虎指着脸色暗下来的秦敏直朝他哥魏简直摇头:我没有,不是我,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