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不错,搁大厅跟刘金戈、张扬那群有老人味的家伙待久了,确实有点闷的。
“你舅舅的庄园不错,挺有品味。”
“倒也没什么,愿意花钱就行,有些东西花钱还买不着呢。”孟怀夕还对云野的画念念不忘。
“比如说。”
“比如说云董的大作,上次你答应过我的。”
“我的画不轻易送人,得看我心情。”
“今天心情不好吗?”孟怀夕可以搂紧云野的胳膊,胸前的大欧派时不时擦过。
紧致的触感让云野心中一荡,没穿!
她……好骚啊!
“心情这种主观感受可以好,也可以不好,看情况喽。”
浅台词就是看你表现喽。
孟怀夕嫣然一笑,挑衅地看着云野的侧脸。
“不凑巧,我人称开心果,跟我在一起心情指定差不了。”
“嗯~,那可不一定。
我人送外号冷面画匠。”
“冷面画匠?”孟怀夕一愣,她没想到云野会说出这种俏皮的玩笑话,“真的假的,看起来不像。”
“知人知面不知心。”
“云董想不想欣赏一下我的画?”
云野顿时来了兴致。
“好啊,你不是抽象派吧?”
“不是。”
孟怀夕领着云野离开堂舍,穿过花园和湖畔,来到一幢别致的双层阁楼。
站在观星台上可以眺望远山风光。
孟怀夕在贺宇家有一栋独居的小楼,这让云野有点意外。
“你平时住你舅舅家吗?”
“对啊,我爸妈都在国外,我从小就和我舅舅家一起生活。
名义上的外甥女,实际上享受是女儿待遇。”
“那你这个舅舅还不错,画呢?”
孟怀夕轻咬下唇,指了指楼上。
“这边。”
她领着云野上了楼,走进画室。
她默默地关上了门,锁好。
下一秒,雾霾蓝皮草、包臀裙、珍珠贝扇耳环、祖母绿宝石项链、内衣、打底裤缓缓滑落,仿佛一场暧昧的雨。
画室很大。
云野一进去就觉得不对劲。
虽然房间里确实摆放着一些画框,画架围绕着学生台布置,但摆了张床是什么鬼?
他猛然回头,看到惹人心魄的一幕。
人生中绝无仅有的奇景看得他呼吸一滞,瞳孔扩张。
太突然了,让人猝不及防。
云野喃喃道:“你的艺术真是…活色生香!”
艺术家真的奔放!
孟怀夕很满意云野的反应,姐的魅力无需多言。
她仅搂着一条薄薄的床单,以贵妇躺的姿势慵懒地躺在床上,就像朝主人撒娇的猫咪一样。
“云董,你问我想要什么画,总该看过《泰坦尼克号》吧。”
云野秒懂,一时间心猿意马起来。
他当然看过,而且知道杰克给露丝画的是裸像!
目睹床上含羞带臊的美娇娘,云野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确信当初学画画的决定是正确的。
人家如此卖力地索取,再拒绝就不礼貌了。
“你要油画还是素描?”
“油画吧,最好快一点,人家撑不了这么久。”孟怀夕媚眼如丝。
云野坐在画板前,内心一片火热。
邪火分两头,一股顺着脊柱直冲天灵盖,一股往下直冲要害。
要命,这还怎么画?
往常他画啥都是上来就画,今天颜色调了半天。
画笔在调色盘上刷了又刷。
不行,受不了了!
但凡没戒过毒都忍不到这一步!
“靠,我还画个屁!”
云野果断付诸行动。
画画的人变成了被画的人。
整个过程跌宕起伏,云野好好领略了一番孟怀夕的艺术。
一个小时后,二人一边整理衣衫一边从房间内出来。
不是因为云野不行,而是因为时间不够。
今天是贺宇60岁大寿。
孟怀夕扶着墙,看云野的目光中满是惊叹和满足。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写生,有被触及灵魂。
“走吧,到餐点了。”
“嗯。”孟怀夕已经被睡服了,声音异常温柔,回去的路上一直搂着云野的胳膊。
直到一个穿着军装的高大青年出现。
“怀夕?”
“贺芒表哥。”孟怀夕略显意外,“你不在部队上吗?”
“二伯60岁大寿,我这个当侄子的说什么也得赶回来,这位是?”注意到表妹小鸟依人的样子,贺芒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他和孟怀夕打小就认识,虽然谈不上青梅竹马,但也是非常要好的儿时伙伴。
他一直单方面喜欢孟怀夕。
哪能坐视孟怀夕跟其他男人举止暧昧?
孟怀夕了解这位表哥。
虽然他一直没表现出来,但暗恋这种东西哪能藏得住?
其实暗恋挺明显的,之所以没被戳破,无非就是别人不喜欢你。
“这位是舅舅的朋友,乾景资本创始人、董事长云野云董。
云董,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表哥贺芒。
舅舅的侄子。”
听到云野的名号,贺芒瞳孔紧缩,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
他是军人,而且是少校营长。
军人桀骜不驯,性如烈火。
不会畏惧云野的财富和权势。
能让贺芒敬畏的只有部队。
他级别太低,不清楚云野的少将身份。
不然他现在应该敬礼喊一声首长。
原来是表哥啊,云野了然,冲贺芒点头示意,说了句你好。
贺芒皱着眉头回应了一句。
“你好,云先生能回避一下吗?
我跟怀夕有几句话要讲。”
云野经过连番运动,已经很饿了,跟孟怀夕打了个招呼转身去赴宴。
等云野走开,湖畔只剩下二人独处。
孟怀夕隐约感到不妙。
不要哇!
她真心不喜欢贺芒。
相比之下,她更喜欢云野那款。
才华横溢、富可敌国,关键身体真的很好。
贺芒酝酿片刻,笑道:“怀夕,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还好,不用上班有钱用的生活很快乐。”
“咱们多久没见了?”
“年初到现在。”
“是啊,转眼又快一年。
我记得你今年已经26了,我都28了。
我常年待在部队,这次难得有空见面,有些事情该说明白。
其实……”
孟怀夕此刻感觉得怪怪的,特别扭。
刚被一个男人征服,紧接着又被另外一个男人表白。
“不用说了,我知道。
表哥,你是个好人,但我们不合适。
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当哥哥。
比起爱情,我跟你更多是亲情。”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如果你非要问,那我只能说我比较喜欢会画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