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到处散播大神官抓走太阳神的谣言。
为了搞清楚真相,我的雄兽们抓了他,从他身上发现了圣教的烙印。”格桑卓嘎的雄兽一把扯掉那兽的兽皮裙,摁着他的肩膀,把他掰转过身。
只见那兽的屁股上,果真被烙印上了一个飞天神女的印记。
“真的是圣教的烙印!”兽人惊叫了起来。
“这个雄兽我见过,他一直在离仑城里游荡,还专门给幼兽食物吃。我还以为他是心地善良的雄兽呢。”另一个兽人也插嘴进来。
格桑卓嘎微微点了点头,说:“他会给幼兽们食物吃,就是利用那些天真的幼崽,为他传播谣言。
原本这种传言我是不屑一顾的,但你们被圣教挑拨,为太阳神而攻讦兽神,而圣教再从中取利。这样不耻的事,我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大伙儿相信我,才给了我栗广仁波切的美称,我不能对不起大伙儿的信任。
这件事,大家是被圣教利用了,莫要再继续为难神殿,中了诡计。”
之前还义愤填膺、怒目圆睁的兽人们听格桑卓嘎这么一说,都犹豫不决起来。
“可是我们的太阳神不见了,我们就这么算了?我们又该找谁要王去呢?
圣教在西羌没有教宗领地,难不成,他们把太阳神带去北疆教山,或者中原圣女祠了?
西羌王本就应该由神宫好生照料,王就算真的被圣教抓走了,神宫难道就一点责任也没有吗?”先前那位看上去颇有些正义感的老兽雌性双手撑着藤杖,眉头微蹙,问。
“对啊,神宫也有失职之责!神宫该给我们个交代!”
“对!神宫得给个说法!”
兽人们被老兽的话提点,全都附和起来。神殿里又叫声连连。
格桑卓嘎微微侧头,瞟了身后的大祭司一眼:“大祭司以为呢?”
大祭司仍旧默不作声。西羌王和先知的失踪是神宫内部的绝密,只有与之有关的高阶神使才知道。
现在,他如果表态会给兽人们一个交代,就相当于当众承认了西羌王的失踪,也承认了神宫的失职。他做不到。
但他要是不同意,那兽群怕是又要冲撞神殿了。当然,他如果否认西羌王的失踪兽群也一定会让神殿把西羌王交出来以正视听。他同样做不到。
兽群还在大声叫嚷着,大祭司越不说话,他们越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越叫越大声,越喊越暴躁。
“本座不知你们的这些传言都是从哪儿听来的,也从未得到西羌王被抓的消息。
本座不可能仅凭几句无中生有的谣言,就去中原把还在授教的西羌王带来给你们看。但要是你们果真担心,西羌不是还有一位自称是圣女的雌性在嘛。”大祭司把锅赶紧甩到米斯尔头上。
格桑卓嘎‘满意’地转回头,勾着得逞的嘴角,赞同道:“大祭司说得也是,圣教既然信奉圣女,而西羌刚好又有一位自称是圣女的雌性。
圣女所经之地,必惟命是从。她要真是圣女,她发句话,圣教难道还敢不从?
找不到圣教的教宗领地,找圣女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