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送去厘山山脉,那里的散修修士都是修道的,讲究一个随心所欲,都不太听管束,也不讲究高低贵贱、长幼尊卑。
夏天才7星,万一转移途中凯麦特和她的守护兽们挣脱了幻境,谁还能遏制得了他们?
况且,姜少主和姜姓兽卫们就是往北去的,没准还会撞上。到时,姬少主设想的把凯麦特拿在姬姓手里的计划可不就得泡汤了嘛。
“我与姬申不用解释。”姬丹朱小心翼翼地收起了龟壳和玉石。
掌教使一愣,忽而才反应过来,她家教主和姬少主曾经还有过那么一段含糊不清、朦胧懵懂的同修情谊。
虽然因为种种原因,那份感情没有延续下去,但掌教使依稀记得,教主刚创立圣教时,曾有一个痴情雄兽日日来圣女祠前矗守等候,只为能与教主再见一面。
教主为了圣教的大业,始终没有与那雄兽相见。日升日落、云卷云舒、风生风息、雨起雨停,雄兽就那么一直站着,没有挪动过半步。
最后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那个雄兽不见了。
只记得那是个寒季里为数不多冷得能令兽发颤的早上,中原连着下了几天的雪,雄兽走了,雪地里只留下一根红色的发带。
那发带一看就是那种专门由亲密之人亲手缝制,在雄兽成年时用以为其束发祝祷的成年礼。
兽世的雄兽们都尤为珍惜这样的礼物,因为这种发带就和兽皮裙一样,基本都是由雄兽心仪的雌性亲自制作的,具有特殊的意义。
自那之后,掌教使就再没见过那个雄兽。
她也只在将发带交给教主时,听教主叹过一句:“姬姓宗室只得你一个嫡出的成年雄崽,你我终是有缘无份的,莫要怪我。”
那时,掌教使才知道,原来那个日日守在圣女祠外的雄兽,就是姬少主姬申。
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掌教使对于当初的那段记忆都已经淡忘了,以至于前阵子姬申突然造访圣女祠时,乍一见,她都没认出他来。
姬申形态上的变化很大,已不是曾经那个刚成年的青涩雄兽了。
比之当初,如今的姬申更丰神俊朗、坚实伟岸,已然是一个正值壮年的雄兽。无论是神态、样貌,还是气质、思想,都成熟、稳重多了。
掌教使旁观着,姬申与教主的再见面,2人都没一丝扭捏尴尬。姬申坦然自若,教主平心静气,彼此客道中没有疏离,有的只是就事论事。
就好像从头到尾,她只是他的姑姑,他也只是她的侄子,他们的感情止步于亲情。
但教主此刻的这句:“我与姬申不用解释。”却又让人浮想联翩。
他们的感情或许已经超越了亲情,也超越了爱情,举手投足间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不用过多诠释。
掌教使闻言,没再说什么了。“那卑下这就去安排一下,入夜后就把他们送去夏天那儿。”
北疆单狐山山脉,狱法山。花洛洛焦急地在山洞里走来走去。
“洛儿,别急,妫宛一和嬴殷一定能把猩元救回来的。”姚戈拉住焦躁不安的花洛洛,将人搂入怀里。